杜沁心四下看了一下,應(yīng)該是還在宮里的某個殿里。
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巴掌,不行!還是在宮里說個清楚。若跟他回了睿王府,豈不是任他搓扁揉圓。
“王爺,即便你不曾遷怒于妾身母親,可你對妾身的不喜是顯而易見的。若王爺實(shí)在厭惡,妾身自請下堂?!倍徘咝恼f完就不再看趙祁睿。
剛才還以為她不過是因?yàn)橹辛怂嗽幱嫴耪f了昨夜那樣的氣話,如今看來并不是。趙祁睿從沒有這樣挫敗過,緊握的拳頭‘咯咯’響。
其實(shí)昨晚趙祁睿那一巴掌很傷她的心,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
“本王說過,死你也是睿王府的鬼!”即使你心里藏著別人,本王也不會放你離開。
呵!自請下堂都不行,趙祁睿當(dāng)真是厭惡自己之極。
“王爺何苦如此啊?”杜沁心苦笑。
趙祁睿不想聽她再說這事,轉(zhuǎn)身離去。
素青見王爺一臉怒氣走了,擔(dān)心王妃,連忙進(jìn)來?!澳锬?,您沒事吧?”
杜沁心搖了搖頭,“沒事!這是什么地方?”
“回娘娘,是王爺之前的寢殿!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昨晚嚇?biāo)琅玖?,好端端的怎就落水了?奴婢聽說要不是太子剛好看見,救下您,怕是…”
杜沁心一驚。“太子殿下?”
素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奴婢聽人說是太子!”
太子怎會看見自己落水,他不是應(yīng)該在正殿嗎?杜沁心覺得腦袋暈暈的,莫不是掉進(jìn)荷花池進(jìn)水了不成。
讓素青素玲給自己更衣,梳妝時看著臉頰上略微紅腫,咬了咬嘴唇。
長春宮。
沈憐月雖擔(dān)心杜沁心,可這一臉小女兒家的羞澀也能看出,洞房花燭夜過得不錯。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請喝茶!”
皇后笑瞇瞇地接過沈憐月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讓她起身,又賞賜了一對自己剛進(jìn)宮時皇上賜她的鳳尾步搖。
趙祁禎在一旁一臉寵愛地扶起沈憐月。
說了會話,皇后留下太子商議事情,讓沈憐月先退下。
待沈憐月一走皇后就變了臉。
“你救那個賤人做什么?”
“母后息怒!”趙祁禎拱手勸道。
皇后氣了一個晚上,不僅沒淹死杜沁心,救她的竟還是自己的兒子。
“你若不救,她必死無疑。與你不是天大的好處?”實(shí)在是不明白他為何要去救沈憐月。
“母后,兒臣希望您以后莫要傷她害她,兒臣自有辦法對抗睿王?!壁w祁禎面不改色的說道。
皇后擰著眉頭看向趙祁禎:“你這話什么意思?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趙祁禎緩緩放下雙手,抬起頭對上皇后不解的眼神:“她如今在睿王府已過得艱難,母后就不要為難于她。我與睿王之爭不希望傷害到她。”
“嘭!”茶盞碎在趙祁禎腳下,茶水濺濕了他的衣角。
外面趕回來的沈憐月嚇了一跳。止住腳步。
“她是那孽障的妻子!你不知道嗎?你在說什么?”皇后怒喊道。
“兒臣知道,以后兒臣自有辦法讓她不是!”趙祁禎自昨日將她救起,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心疼不已,暗下決心一定要護(hù)她周全。
一門之隔的沈憐月雙手顫抖,捂著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
皇后怒不可竭,指著趙祁禎罵道:“你你你!你要?dú)馑辣緦m嗎?天下女人死絕了嗎?你竟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