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祁睿被杜夫人一番話說的更是自責(zé)?!胺蛉讼⑴?,此事確實(shí)是本王過錯。待王妃尋回,本王定好生待她!至于和離一事本王從未想過,還望夫人也不要再提!”
杜夫人也是氣話,見趙祁睿這樣說,也不能不依不饒。
“夫人可知城南外可有莊園,或者親友?”
“城南有一處莊園,并無什么親友!王爺此話何意?”
杜夫人說的這處莊園昨天就去找過了。趙祁睿有些失望:“昨天她是由南城門出城而去!”
杜夫人在腦海里回想自城南門出去,能去了什么地方?這些年,杜沁心很少出城,就算有多半是由自己陪著。
忽靈光一現(xiàn):“萬國寺!王爺萬國寺您可去尋過了?”她想起曾帶杜沁心去過幾次,也有小住!而去萬國寺就是打南城門而出!
萬國寺?趙祁睿一想,“備馬!”
長風(fēng)知曉王爺急可這個時辰城門肯定關(guān)了。
“王爺,您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如今城門已關(guān)!若執(zhí)意讓他們開門怕是要驚動城門守將!”長風(fēng)提醒道。
到那時太子必定會知曉,若有心人利用此事大作文章,于王爺不利。若讓人知曉杜沁心夜不歸府,還不知要傳出怎樣的閑話。
趙祁睿忍下心中急迫,雙手負(fù)背,立在院中,看著滿天的繁星算著時辰。
長風(fēng)早就看到了王爺左臂上的傷,替他簡單包扎了一下。送來的吃食趙祁睿動都沒動,就這樣一直到天剛要微明。
長風(fēng)一早備好的馬,趙祁睿翻身上去,揚(yáng)鞭而去!
若萬國寺再尋不到,真就要驚動大理寺了。一路忐忑。
到萬國寺時天剛大亮,趙祁睿以前來過,住持認(rèn)得他?!安恢鯛旕{到,有失遠(yuǎn)迎!”
“大師不必多禮,本王來是想問一下,睿王妃可在寺中?”來不及敘舊,開口問道。
“睿王妃?可是說的杜府小姐?”
趙祁睿一聽主持這話,連忙應(yīng)是。
“在!前日來的,就在后面的齋房里!”
那一刻,趙祁睿懸了三天心終于歸了位!謝過主持,快步朝齋房走去。
而這邊剛剛起身,想去上香,順道同住持說一聲自己要走的杜沁心,一開門就看到梧桐樹下沈之文。
沈之文見門打開,走出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這里站了一夜。
“沈二哥兒?你怎么在這?”杜沁心一愣,上前兩步打招呼。
沈之文一時有些尷尬,穩(wěn)了穩(wěn)思緒迎上去行禮:“下官見過睿王妃!”
“快請起,沈二哥不必多禮!還沒恭賀沈二哥兒高中探花郎!”杜沁心想起上次在沈府對他那態(tài)度實(shí)在不妥。
她總覺得自打自己成婚,沈之文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莫非是覺得她這樣的人竟也能當(dāng)睿王妃。
沈之文起身正好對上杜沁心的一雙大眼,還是一如從前那樣清澈明亮。笑得:“王妃莫不是在笑話我?”
以前沈之文說杜沁心沒有女子該有的端莊優(yōu)雅,杜沁心就說他若不中狀元可白瞎了讀的這些書!
“哼!沈二哥兒竟這樣記仇!”杜沁心見他提起舊事,小性子上來。
匆匆趕來的趙祁睿一眼就看到二人在門口言笑晏晏,腳步一僵!
杜沁心一轉(zhuǎn)頭,看到了前方的趙祁睿,笑容漸漸消失?!巴鯛??”
‘你不辭而別就是為了見沈之文?就是為了與他在此相會?’趙祁睿寒著一張臉立在原地。
杜沁心不解他怎么來了?怎還這般狼狽?若沒記錯這身衣服還是自己出府那天穿的。難道是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走到趙祁睿面前,行禮問道:“王爺,你怎么來了?”
看她對自己與沈之文截然不同的兩幅面孔,就像被人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即使這樣,他還是不想放開她。兩日沒有音訊已讓他無比煎熬,不敢想若是失去她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上前一把將杜沁心攬?jiān)趹牙铮X得還是不能安撫自己狂躁不安的心,捧起她驚愕的小臉,吻了上去。原來不只是看上去溫潤柔軟……
恍然失措地杜沁心想推開他,‘這人一大早搭錯了哪根筋?這可是寺廟!旁邊還有人呢’!
趙祁睿的熱烈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忽被松開。如獲新生的她大口喘著粗氣,瞪著趙祁睿。
看著她微微有些紅腫的小嘴,趙祁睿心里舒服多了。又將她摟在懷里,小聲說道:“不要再這樣一聲不吭走掉了!”
這樣的呢喃軟語讓杜沁心聽著耳朵一熱,心也跟著輕輕顫了一下?!巴鯛??”
“本王有些餓了!”趙祁睿勾住杜沁心的手,牽著她回了她住的齋房。自始至終沒有同沈之文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