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病服的中年男子,在手下人的簇擁下,分開人群走進場中后,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就見他身邊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用驚訝的表情看著李嘯天說道:“李先生?怎么會是你?”
“承業(yè),你認(rèn)識他?”身穿病服的男子不用說,肯定就是鄭橋南,傳說中的橋爺了。
他雖然只是一副五十來歲,大腹便便,還不到一米七的普通人形象,但是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嚴(yán)和氣勢,卻不會讓人以為他真的只是個普通人。
王承業(yè)走到他身邊,湊到他耳邊上說了幾句話后,便重新回到了原位。
“爸,你快點將這家伙抓起來,嗚嗚嗚……,你女兒都快沒臉活下去了!”見到自己父親來了后,鄭媛媛顧不得自己還在李嘯天的掌控中,哭喊著道。
李嘯天皺了皺眉后,隨手就放開了自己的右手,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到了鄭橋南身上,沉聲道:“你女兒砸了我的車,還帶人圍攻我,這些事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你必須賠我的車,并向我道歉,否則我不介意和你們玩玩!”
鄭橋南聽到他的話后,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改變,而是笑容可掬的回答道:“李先生,算起來你也算是我們鑫盛的大客戶了,小女年幼無知,沖撞了李先生,還望你不要計較!”
“爸,你怎么……你怎么幫著外人說話?我不管,你一定要把這個變態(tài)抓起來,給我出氣,不然……!”
鄭媛媛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橋南一聲大喝打斷:“閉嘴,我做事還要你來教嗎?”?
他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后,才回過頭來,重新?lián)Q上了笑容看著李嘯天繼續(xù)說道:“讓李先生見笑了,這丫頭都是給她媽慣壞了,回頭我會好好收拾她的!對了,不知道李先生的車在哪里?你又需要我賠多少錢呢?”
面對鄭橋南的笑臉和貌似真摯的態(tài)度,李嘯天一時間也不好再繼續(xù)強硬下去,所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車后說道:“車在哪邊,今天從你們鑫盛外貿(mào)出來后才買的新車,一共245萬!”
“鄭伯伯,這家伙純粹就是在勒索人,一輛破大眾就要兩百多萬,他這不是明擺著挑事嗎?”一旁的黃銘見來了靠山,也是一掃剛剛的可憐樣,跳起腳來指著李嘯天說道。
“黃銘,你不要多嘴,給我過來!”站在鄭橋南身后,一個滿臉精明之色的中年男子沖著黃銘喝道。
“爸,你怎么也來了?我跟你說,這小子……!”
那個中年男子直接打斷了黃銘的話說道:“我說閉嘴,滾過來,不要耽誤你鄭伯伯做事!”
“喔……!”
等到黃銘像被霜打焉的茄子一般,回到那個中年人身邊后,鄭橋南才繼續(xù)笑呵呵的說道:“李先生,245萬這個價,是不是有些太貴了?”
李嘯天也不說話,直接將還在身上帶著的購車發(fā)票掏了出來。旁邊的王承業(yè)見狀,主動接過了那張發(fā)票,并遞給了鄭橋南。
看到發(fā)票上的數(shù)字后,鄭橋南眉頭稍微皺了皺。剛剛要不是聽到王承業(yè)說起李嘯天兌換了六十多萬美金,讓他意識到李嘯天估計會有些背景,憑借他的能量,又怎么會一直和顏悅色的說話?
作為南楓市有數(shù)的大佬,鄭橋南不會在乎一輛大眾車,可是當(dāng)這輛大眾價值兩百多萬的時候,他就不得不考慮一下,自己是不是要答應(yīng)賠錢了。
“李先生,這件事,我想你和小女之間定然是有些誤會,我看不如這樣,你的車肯定買了保險,咱們先打電話,讓保險公司的人過來看過之后,再商量賠償?shù)膯栴},你看怎么樣?”
鄭橋南說出這樣的話,自認(rèn)為也是給了對方極大的面子了,只是李嘯天也不是傻子。一輛新車,被砸成這樣子了,就算是拿去修了,難道就能恢復(fù)原樣了嗎?更何況這不僅是一輛車問題,更是關(guān)系到了一個臉面問題。
“沒有人能在打了我李嘯天的臉后,還能活得逍遙自在!”
聽到李嘯天的回答后,鄭橋南瞬間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隨后沖著鄭媛媛招了招手,丟下一句“承業(yè),交給你了”之后,便帶著自己女兒想要離開。
“想走?沒那么容易!”李嘯天冷哼了一聲后,就見他微微弓著腰,身體就像離弦的箭矢一般,飛快的向著十幾米開外的鄭橋南父女兩沖過去。
王承業(yè)見到他的舉動,兩眼一縮后叫道:“攔住他!”
他的話才一開口,那十幾個身穿黑色西裝,一看就氣勢不凡的打手,便兇神惡煞的擋在李嘯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