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韋賽里斯坐在冰冷的王座上并沒有著急開口。
男孩頭頂王冠上如同火焰般的紅寶石微微反射著光亮,一雙淡紫色的眼眸仍然打量著站在下方的兩個人。
大殿內(nèi)的氣氛微微有一些寂靜。
兩側(cè)的龍石堡衛(wèi)兵緊緊握著手里長矛,目光鎖定著這兩個站在大殿當(dāng)中自稱是布拉佛斯使者的人,只要韋賽里斯的一聲令下,他們就能一擁而上把這兩個人給當(dāng)場拿下。
在他們看來既然是使者必然會穿著華麗的衣服,而不像是眼前這兩個人一樣。
一個一身單調(diào)普通的灰褐色,而另一個則是一身好似刺客打扮的黑衣外加斗篷,腰間還別著一根‘女式長劍’一般又細(xì)又小的玩具。
這種特殊的武器在維斯特洛的士兵們看來并不實用。
而在大殿的中央。
被所有人目光注視著的兩個人卻顯得很鎮(zhèn)定,灰褐色衣袍的使者表情坦然自若,一雙眼眸依然望著韋賽里斯,而他身后的武士則是一只手按在劍柄上。
大殿內(nèi)的氣氛凝固。
韋賽里斯沒有開口,他正在觀察著這兩個人,同時也在揣摩著對方的身份,希望能夠看出來什么破綻。
而時間沒有過去太久,這名來自布拉佛斯的使者卻率先敗下陣來,他也不知道為何在和這一位丟失了鐵王座,流亡在外的小國王對視時竟然會感覺到壓力。
他明明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陛下?!?br/> 穿著一身灰褐色長袍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再一次微微躬身施禮,主動開口道。
“我等來自布拉佛斯,受到海王大人的指令專程前來拜見陛下,并且轉(zhuǎn)交一封來自海王大人的親筆信?!?br/> 這名布拉佛斯使者說話的口音包括用詞都微微有一些怪異,讓在場的眾人都聽得有些不太習(xí)慣。
然而韋賽里斯卻顯得很淡定,目光炯炯的望著對方。
“親筆信?”
他聽到了這個人要轉(zhuǎn)交一封來自布拉佛斯海王的親筆信,這才微微有幾分相信了對方的身份,但是這仍然還需要看過這封信之后才能判斷。
然而眼下他還有話要說,不著急去看這封親筆信。
韋賽里斯坐在王座上,單手撫著冰冷的扶手,然后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頭頂?shù)耐豕谠陉柟庀路瓷渲饬岭S后開口道。
“使者直接說瓦雷利亞語即可?!?br/> “我聽得懂?!?br/> 他知道布拉佛斯雖然曾經(jīng)不是瓦雷利亞自由堡壘的一員,但是它確是在大約伊耿登陸前五百年,由逃離瓦雷利亞奴役的避難者們建立起來的城邦,所以他們的母語也是瓦雷利亞語。
韋賽里斯作為坦格利安家族的繼承人,自然對于瓦雷利亞語再熟悉不過,所以雙方之間作為‘老鄉(xiāng)’沒有必要去說維斯特洛的通用語。
并且這名來自布拉佛斯的使者通用語說的著實拗口,讓韋賽里斯聽著也有些難受。
“抱歉陛下,我失禮了?!?br/> 而這名布拉佛斯的使者聽到了韋賽里斯可以用熟練的瓦雷利亞語開口說話,頓時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