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風(fēng)吃了一驚,沒想到成天吃喝嫖賭的方家敗家子,竟然會有這么縝密的心思。
陸乘風(fēng)干笑了一聲,道:“去和縣老爺說去吧?!?br/>
說著話,就讓身邊的獄卒解了牢門,帶著方卓前往縣衙偏廳。
偏廳是老爺平日里辦公間隙休息的之所。
偏廳內(nèi)。
縣太爺正在和本地著名茶商討論一種新茶種。
茶商謝金獻媚般的把新茶沏好之后,恭敬的端到張成的面前。
“老爺,請用茶,今年的新茶,醇厚芬芳,怡人清香?!?br/>
張成端起茶碗,用茶蓋輕輕的撥弄了幾下,湊上去吹了幾口輕氣,然后嘴巴輕啟,茗了一口。
茶水穿喉而過,張成仰頭細細品味。
謝金張著嘴巴,等待縣太爺?shù)脑u價。
“嗯!不錯,甘甜清香,回味無窮,給老爺我搬到后園去?!?br/>
謝金樂開了花,連忙跑出去招呼伙計卸車。
就在這時,衙役來報。
衙役在偏廳門口,躬身道:“大人,陸捕頭來報,說方卓已經(jīng)解開謎題,請求面見大人?!?br/>
“呸!”
張成吐掉剛剛喝進去的茶葉沫,震驚道:“這么快?有意思,帶進來,老爺我最喜歡這種抽絲剝繭的快感?!?br/>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病態(tài)。
少頃,方卓被帶了進來。
張成坐在上首,面無表情,裝腔作勢的樣子頗具威嚴。
“方公子,本官是本縣的父母官,破案無數(shù),你最好不要拿一些孩童把戲戲弄本官,如若有一句不合本官心意,重責八十大棍,你要想清楚再說?!?br/>
方卓是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他不相信方卓放了個屁的功夫就把案子破了。
方卓抱拳施禮之后,道:“大人明察秋毫,草民萬萬不敢造次?!?br/>
張成滿意的一笑,大手一揮道:“開始吧。”
方卓道:“首先是死者死亡時間問題,卷宗上說在昨夜子時有人聽見劉氏開門呼救,據(jù)此可以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子時以后?!?br/>
張成跟著方卓的分析進入了故事。
習(xí)慣性的點了點頭。
方卓見張成沒有意見,又道:“卷宗顯示,卯時接到報案,辰時驗尸的時候,尸體上已經(jīng)有了輕微尸斑,可是,大人,據(jù)草民了解,尸斑的形成一般是死者死亡六個時辰之后才會形成。
所以,劉氏一家的死亡時間應(yīng)該在昨晚亥時左右,那么,大人,昨晚子時從劉氏屋子里跑出來呼喊救命的那個人一定不是劉氏,因為那個時候,劉氏已經(jīng)死了?!?br/>
張成來了興趣,在座位上坐的端正,眉頭緊鎖,似乎也在思索案情。
陸乘風(fēng)看方卓的眼睛都不對了。
他媽的,一個人人喊打的紈绔,在死了爹之后,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僅從心底生出少許的贊許。
不由得道:“既然劉氏已經(jīng)死了,喊救命必然是為了掩人耳目,這呼喊聲必定和劉氏有些相似才行,要不然左鄰右舍是能聽出來的。
那么喊救命的人必定是和他們家相熟的人。”
方卓投過去一抹贊許的目光,看來衙門口也不全是草包。
張成急切的問道:“那么兇手究竟是誰?”
方卓搖頭道:“大人不著急,聽我慢慢分析完之后,兇手自然會浮出水面?!?br/>
張成尷尬的一笑,用雙手壓了壓,道:“不著急,不著急,方公子繼續(xù)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