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鏖戰(zhàn)了一晚上,沒有什么收獲。
陸乘風(fēng)道:“酒也喝完了,該用的手段也都用盡了,這幫孫子嘴真硬。”
方卓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因為他們的家室都被人家捏在手里,所以,他們寧愿死?!?br/>
“有骨氣?!?br/>
“我那邊應(yīng)該差不多了,去通稟大人升堂?!?br/>
陸乘風(fēng)覺得縣衙的氣氛變了,老爺升不升堂,一個外人決定。
更詭異的是,自己還心悅誠服。
這都他媽什么事?。?br/>
陸乘風(fēng)嘟嘟囔囔的去內(nèi)院請示。
方卓和崔寧返回關(guān)押吳謝志的房間。
門一開。
一個聲音,有氣無力的道:“我說,我全說,你先把我松開?!?br/>
崔寧拿掉他頭上蒙著衣服,一看之下,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再看看他身后吊著的水桶,正一滴一滴往下滴水。
崔寧驚訝道:“他……”
方卓擺了擺手道:“帶到公堂,老爺親自審問?!?br/>
崔寧不再糾結(jié)這些問題,拖著吳謝志就上了公堂。
威——武——
鼓響三遍,威武升堂。
張成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堂下所跪何人?”
吳謝志好像來了精氣神,道:“草民吳謝志?!?br/>
“所犯何事?”
“謀財害命!”
“謀誰的財,害誰的命?!?br/>
“謀盧府布商盧子安的財,害盧子安的命?!?br/>
“詳細(xì)講一講具體作案經(jīng)過。”
吳謝志道:“我們是一個組織,名叫白蓮花,首腦被稱為祖爺,下設(shè)五個壩頭,也就是各部門負(fù)責(zé)人,我是三壩頭,下面的嘍啰叫阿寶。
這次出來打食,盯上了盧子安,于是便從他的夫人下手,以算命為幌子,說她家要遭災(zāi)禍,需要我們?yōu)樗麄兗易鲆粓龇ㄊ?,讓他們隨便給點錢財,便可消災(zāi)免難。
盧子安走南闖北很多年,是個明白人,沒有同意夫人的提議。
于是,我們就假戲真做,殺了盧子安,造成災(zāi)禍臨頭的假象。”
張成打斷道:“殺人具體用的什么方法?”
吳謝志道:“鐵注殺人?!?br/>
“具體講來?!?br/>
吳謝志道:“先用麻沸散麻暈盧子安,用燒紅的鐵注捅入谷道,傷口會迅速凝結(jié),人體自然反應(yīng)之下,鐵注會自動伸縮,全部沒入人的身體,驗尸的時候,很難察覺?!?br/>
“可惡,那你們是如何撤離的?”
吳謝志接著道:“殺人之后,關(guān)緊門窗,把門栓豎起來,用棉線綁上一根熏香,熏香燃燒到棉線處,燒斷棉線,門栓落下,造成密室?!?br/>
“心思夠縝密,可惜用錯了地方,讓他簽字畫押,呈上刑部?!?br/>
“等等!”
吳謝志道。
“還有什么事?”
吳謝志道:“我自認(rèn)為做的天衣無縫,你們是如何解開的呢?”
吳謝志說著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方卓。
張成的目光也投向了方卓。
方卓緩緩起身,他在組織語言讓他心服口服,總不能告訴他是我有一個開掛的系統(tǒ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