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分鐘。
柳平抽出自己的第三張卡。
只見這張卡牌的中央畫著三顆豎著的紅心,在左上和右下角分別標記了一個數(shù)字3。
一行燃燒的小字迅速閃現(xiàn)在虛空之中:
“你抽取了卡牌:紅桃三?!?br/> “兵器卡?!?br/> “它具備一般意義上的鋒利屬性,是一張既可以用來打牌,又可以用來削水果的卡片?!?br/> “——它是最低等的卡牌之一,但也是一切卡牌的開始?!?br/> 鋒利!
柳平心中大喜過望,將這張卡牌夾在兩指間,擺了個起手式。
對面的齊律見狀,用手指彈了彈身上的戰(zhàn)甲。
戰(zhàn)甲頓時發(fā)出清脆的金屬聲。
“你以為單憑一張小小卡片,就能劃破我的戰(zhàn)甲?”齊律嘲笑道。
“你猜啊?!绷揭残ζ饋?。
兩人同時沖向?qū)Ψ健?br/> 齊律謹慎了許多,距離柳平尚遠之時,便開始揮動烈焰刺劍,在虛空中斬出一道道鋒利的火線。
柳平?jīng)_上去,忽然腳步一頓,整個人改變方向——
他加快了速度,身形如閃電一般朝著酒吧沖去!
沒錯。
在這里跟齊律消耗時間是極其不明智的,畢竟酒保每過一分鐘就能抽出一張卡牌。
如果酒保抽出大法師卡拉度、驅(qū)魔人老k,又或其他戰(zhàn)斗卡牌,那更沒法打了。
趁著酒保還沒抽出更多的牌——
殺了他!
柳平翻過酒吧的窗戶,身形凌空旋轉(zhuǎn),手中卡牌猛的投擲出去。
嘶——
這一次乃是他全力出手,那張卡牌發(fā)出撕裂空氣的尖銳鳴叫,旋轉(zhuǎn)出一道弧形。
“聰明!”酒保贊了一聲。
卡牌即將切中他后頸,卻突然炸裂成紛飛的紙片。
與此同時,柳平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轟飛出去,撞爛墻壁,一直滾落到外面的街道上。
“呸,這是為什么?”柳平迅速翻身站起來,不甘的問道。
“忘記跟你說了——唯有場上沒有我的卡牌存在之際,你才可以出手對付我。”酒保道。
“這不對,我記得上次一群修行者來酒樓的時候,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你不是近戰(zhàn)卡牌師,那位劍修近身的話,真的能殺了你?!绷降?。
酒保有些意外,笑道:“你還記得啊,沒錯,但這場試煉不一樣,眾神規(guī)定你必須殺空場上的卡牌之后,才可以對付我?!?br/> 柳平正要說話,卻見齊律揮舞著火焰刺劍朝自己沖過來!
“別來煩我!”
他側(cè)身讓過齊律的刺擊,一腳將其蹬飛出去數(shù)十米。
——還是沒有傷到對方。
自己空有無數(shù)手段,也能無數(shù)次擊中給對方,但卻無法造成有效傷害!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憋屈。
酒吧內(nèi),酒保伸出手,再次抽出一張卡牌。
第四分鐘!
柳平也趕緊抽牌。
突然,一行燃燒的小字浮現(xiàn)在他眼前:
“先不要抽牌!”
柳平停下手上動作,默問道:“為什么?”
一行燃燒的小字飛快出現(xiàn):
“契機已經(jīng)來臨!”
“契機?這是什么意思?”柳平問。
序列還未回話,柳平卻猛然想起之前有一次自己與序列的對話。
那還是眾人被酒保復(fù)活之時——
當時自己頗為羨慕。
序列察覺之后,主動問自己:
“你想成為卡牌師?”
當時它說——
“你的修為實在太低,無法承受靈的力量,除非有一天,你獲得了成為卡牌師的契機?!?br/> “契機是什么?”自己問。
“我還沒發(fā)現(xiàn),等我發(fā)現(xiàn)了,便會立刻告訴你?!毙蛄械?。
沒錯!
當時序列說契機尚未來臨!
柳平朝虛空望去,只見一行行燃燒的小字飛快出現(xiàn):
“是時候了,你必須知道卡牌的事情,這樣才可以不受奴役?!?br/> “當前情況緊急,你只需要記住一點:”
“任何存在,于規(guī)則之上都有其真名?!?br/> “哪怕是一套臨時的、最低等的、胡亂拼湊的卡牌,也需要你賦予其名字?!?br/> “只須在心中對其進行確定即可。”
“一旦有了真名,卡組便會秉承真名所蘊含的意義,為你戰(zhàn)斗?!?br/> 柳平迅速看完。
名字對卡組這么重要?
這好辦!
他立刻在心中道:“我所正在使用的這套卡牌,其真名應(yīng)當為:魔王!它是魔王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