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鬧,似乎是一名禿頭的粗魯大漢,在追逐一個勁裝姑娘。
齊云沒有湊熱鬧的想法,連忙運轉收斂氣息的法訣,降低自身的存在感,躲在石頭后默默觀察。
姑娘身著淡粉色勁裝,柔順的長發(fā)披散開來,乘著御風術腳尖一點就是數(shù)丈遠,猶如仙子一般。
當然,得忽略她身后那個緊追不舍的,身板有兩人寬的大漢。
禿頭大漢一臉淫笑,腳下的速度更快,與那姑娘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
他猖狂的大笑:“小仙子,你跑不掉了?!?br/> “禿驢,姑奶奶不想跟你一般計較,麻溜的滾遠點兒!”姑娘頭也不回的罵道。
若是人美,那罵人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極美的。
禿頭大漢并不介意女子罵他,反而腳下速度更快了幾分。如此有味道的美人兒,青樓里的庸脂俗粉根本沒法比。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嘗嘗這美人的味道了。
二人一追一逃,齊云眼看著他們兩個快到自己面前了,連呼吸也屏住了。
他心里納悶兒:“這小娘皮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了,直勾勾的往我這里跑,想把我也拉下水?”
然而,似乎齊云并沒有猜對,在他前面十余丈的地方,姑娘停下了腳步,手里提著一把玉簫,回身直面禿頭大漢。
“賊禿驢,你是非要跟姑奶奶過不去了?”
禿頭大漢在一定的安全距離外停下了腳步,淫笑著上下打量著姑娘,那目光就像他的臟手一樣,讓人著實很不自在。
“小仙子,沒有人跟你過不去,你陪爺玩玩,讓爺開心了,那靈草讓給你也沒什么??紤]考慮?”
姑娘拿起玉簫,指著禿頭大漢肅然罵道:“呸,淫賊,禿賊,狗賊,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姑奶奶不好受,也得讓你脫一層皮?!?br/> 看來是談不攏了,要開打?
躲在巨石后面看熱鬧的齊云,還有心分析局勢。
那禿頭大漢明顯實力更高強一些,而那個漂亮的女漢子,最好的下場就是魚死網(wǎng)破了,不然要是落到了對方的手里,下場堪憂??!
話雖如此,齊云卻沒有中二少年那種想法,蹦出去英雄救美。
花兒凋落了,跟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反正這個花又沒讓他插,禿頭大漢的實力究竟如何他還不知道,冒著那么大的風險劃不來。
當然,如果兩敗俱傷有便宜可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齊云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完全符合自身利益。
就在他繼續(xù)看戲的當頭,姑娘率先動手了,玉簫如龍飛在半空,就像個上滿了子彈的機槍一樣,“突突突”射出了一顆顆指頭大的種子,劈頭蓋臉的朝著禿頭大漢射了過去。
禿頭大漢并沒有預料到,對方的法器是這樣的。即便是很快的進行了移形換位,卻也難免被數(shù)量眾多的種子打中了。
可即便被打中了又如何,這些小東西,只是讓他覺得微微疼痛,連皮膚也無法擊破,感覺就像撓癢癢似的。
“哈哈,小仙子是在給我撓癢癢?一會兒可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他抖了抖身子,猖狂大笑幾聲,手上掐訣,一道金光從他儲物袋里飛出,是一根降魔杵。
正待他專心致志的御器,準備給對方一點教訓的時候。
只聽那姑娘嬌喝一聲:“當家的,動手。”
禿頭大漢猛地警覺起來,有埋伏?
他趕忙用神識掃過周遭,卻是把齊云給驚到了。
齊云收斂了氣息之后,只能降低自身的存在感,并不可能躲過修仙者刻意的搜尋。
他無奈跳了出來,狠狠瞪了一眼拉人下水的小娘皮,祭起一件小錘法器,朝禿頭大漢攻了過去。
此時,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巴拉巴拉說自己和那小娘皮不是一伙的,那禿賊除非是個傻子才會相信。
既然遲早是個打,早打就比晚打好。
等收拾了禿頭大漢,再找那個小娘皮算賬。
齊云一出場,禿頭大漢松了一口氣,哈哈笑了一聲,御使著降魔杵,與法器小錘硬拼了一記,明顯占據(jù)上風。
“一個煉氣六層的小修士,這就是你的底牌嗎,小仙子?”
姑娘臉色白了一分,她只發(fā)覺那里有人,并不知道只是一個煉氣六層的小修士。
即便加入進來,又能增加幾分勝算?
只是,她要強的性格也不允許自己表現(xiàn)出懦弱來,強撐著鼓舞士氣:“賊禿驢,口氣大不怕閃了舌頭,看我夫婦二人取你性命?!?br/> “?”
我什么時候多了個老婆?
齊云心里面納悶,但不表現(xiàn)出來,甚至也不介意口頭上占點便宜,反正他不吃虧。
手里捏著一根針,他熟絡的喊道:“賊婆子,困住他,給我創(chuàng)造機會。”
姑娘愣了一下,旋即答應了一聲。
倒是把禿頭大漢搞的有些迷糊了,這兩人還真是一起的?這真是埋伏?
可一個練氣十層,一個煉氣六層,能埋伏得了他這個煉氣十二層圓滿的修士?
也不怕崩了他們的牙!
不過,到底是面對兩個人了,出于謹慎考慮,禿頭大漢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符篆,一個淡黃色的防御罩罩住了全身。
見此情景,齊云是有些頭疼了。
他手上這件頂級法器,遇上這種情況,很難起到應有的效果。除非先把防御罩給打破了。
“我能困住他三個呼吸,盡量抓住機會?!蹦枪媚锿蝗粋饕?,告訴齊云。
緊接著,只見之前灑落一地的種子,突然出現(xiàn)了變化。
那些種子就像吃了激素,幾個呼吸之間就走完了一年的成長路程,變成了胳膊粗細的藤條,肆意飛舞。
種子灑落的那一片地方,一下變成了植物的恐怖世界,將禿頭大漢困在了原地。
禿頭大漢本來仗著自己修行過硬功,身體強度遠勝其他修仙者,而不把那些碧綠的種子當回事兒。
可這些種子突然變成了胳膊粗細的藤蔓,又像狂蛇飛舞,纏繞他,撕咬他,讓他煩不勝煩。
“??!”
難得喊痛的他,頭一回叫出聲來。
種子,竟然像寄生蟲一樣,破開他的皮膚,要往他的身體里鉆。
禿頭大漢憤怒的大喊一聲,渾身閃爍著古銅色的光芒,堅硬如鐵。
他用力的撕扯身上的藤蔓,將那些惹人煩的東西通通撕碎。
他發(fā)誓,一定要讓這對狗男女好看,不扒皮抽筋不足以泄其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