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看著眼前還在唧唧歪歪的宋慈,心中一暖,他知道在這個世界,羈絆已經(jīng)產(chǎn)生,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抗拒這個時代,需要去融入,但不是被同化。
“少爺啊,你還疼嗎?當時我和耶律屋質趕到時,你可是渾身是血啊。”宋慈關切的問道。
劉軒想要指指自己的嘴巴,表示嘴上還被繃帶纏著呢,可手也是動彈不得,劉軒現(xiàn)在全身都是繃帶,只有一雙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隨即哼哼唧唧著。
宋慈見狀立馬跑出屋外尋找剪刀,而屋外等候的眾人也是反應過來,劉軒是醒了,紛紛跑了進去,圍在劉軒的床前,那耶律屋質和耶律虎,耶律泉也在。
沈一一坐在床邊,握著劉軒的手,關切的問著劉軒的傷勢,可劉軒現(xiàn)在啥也說不出來,一直哼唧的回復著眾人,沈一一緊張起來,怎么不會說話了,在劉軒身體上東摸西摸。
此刻宋慈跑了回來,拿著剪刀,眾人明白,立馬哈哈大笑起來,只有沈一一反應過來,可能是自己用多了繃帶,羞澀地退到一旁。
隨著嘴上的繃帶被剪開,立馬深吸一口氣:“哪個混蛋要害死本大爺,沒被敵人砍死,要被自己人悶死了?!睔獾膭④幱檬直矍么蛑?。
沈一一聽完羞憤難當,惡狠狠地盯了一眼劉軒跑出了房。
劉軒見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想要喊住沈一一,可她跑的太快,一會就沒影了,好好一個人,可惜長了一張嘴。
眾人看著這一幕,硬憋著,不想笑出來,可耶律屋質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翻。
”劉老弟真是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看著你這樣,我就放心了?!币晌葙|笑完便說道:“有事咱等劉老弟好些了再說吧?!?br/>
“侯爺先歇著,多謝您不辭辛苦得趕來。方伯父,咱們晚上擺慶功宴吧,順便感謝下城中守將和馳援而來的眾人。”
方博湖也正有此意,聽完說了句,“賢侄先歇息,我吩咐下人去辦?!北銕е绞烙癯鋈ァ?br/>
臨走時,方世玉對著劉軒拜了三拜便跟著出去。
耶律屋質走到跟前,蹲下身子笑瞇瞇的看著劉軒,知道自家侯爺有話和劉軒說,耶律虎和耶律泉也拜別而出,此時屋內之后剩下宋慈和耶律屋質。
“劉老弟瞞得我好苦啊,我可是聽說了,你有著一身好武藝啊?!币晌葙|仍舊笑瞇瞇的看著劉軒。
劉軒尷尬無比,我這身功夫還是昨天臨了被賦予得也不算瞞你啊,心中雖這般想著,可旁人也不會相信,便開口道:“侯爺您有所不知,我和兩位家仆初到霸縣,人生地不熟,不敢隨意秀出自己功夫,怕被當作宋人細作?!?br/>
“劉老弟,當初第一次看見你,我便選擇相信了你,并視你為好友,你這般,可不像把我當朋友呢。”耶律屋質故作委屈,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劉軒。
劉軒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開口解釋道:“侯爺此話怎講,在下若是不把侯爺當朋友,這危難之際可不會找侯爺救援,這是一份大人情,若不是朋友,我怎會輕易給出這份人情?!?br/>
耶律屋質聽完哈哈哈大笑,拍了拍劉軒手臂:“此話有理有理?!?br/>
疼得劉軒呲牙咧嘴,“侯爺,手,手!?!?br/>
耶律屋質趕忙收手,關切的看著劉軒。
“誒,侯爺是性情之人,待晚上咱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上次可欠我一頓酒呢?!眲④幚^續(xù)說。
“好,劉老弟好生休息,晚上咱們不醉不歸?!闭f完,耶律屋質便走了出去。
“老宋,幫我把幾個關節(jié)處的繃帶剪開吧,隨便和我說說這大城縣怎么樣了,戰(zhàn)損情況?!彼未嚷犕暌膊粏?,直接幫劉軒處理繃帶。
這大城縣經(jīng)此一劫雖大難不死,但也是元氣大傷,守城軍死了一半,城中百姓也有一百多人死于箭海,房屋焚毀更是不計其數(shù),單是這維修房屋,鞏固城防便是一大筆開銷,還有死去將士的撫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