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軒連忙跑出房外,找一花壇處吐了起來,誒,命苦,吐出來的全是酒,瞬間酒氣熏天,剛才劉軒根本沒怎么夾菜,耶律屋質一個勁地敬酒。
不多時耶律虎拿著一碗水走了過來,故作親熱的問道:“劉公子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吧?!?br/>
“是啊,咳,這場面太驚悚了。謝謝。”結果遞過來的水,劉軒涑口吐了出來,總算是舒服了。半開玩笑的繼續(xù)說道:“以后會習慣的?!狈路鹨彩窃诒磉_對這個世界的習慣。
耶律虎揶揄著,自言自語般說:“你們讀書人還是別習慣了,舞文弄墨就行。”便再也不看劉軒一眼就走了。
這大虎果然對讀書人有偏見啊。劉軒拍拍身子,可惜這一身好綢緞,被玷污了。起身重新回到房間,在進房前深吸了口氣,調節(jié)下自己,心想,我還要破案呢,說明兇手不好找啊,怕是連郡主也不知道是誰吧。
果然剛進房門就聽見,耶律屋質在大聲斥責郡主身邊的婢女,“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有殺手進屋,好在郡主沒事,出了問題,拿你全家陪葬。兇手是誰,看見了嗎?”
此刻郡主已然恢復神情,不像當時那么呆滯?!暗阂膊磺宄?,當時我在梳妝,突然感覺有股熱流從頭上滴下,我抬頭瞬間就被一股紅色液體糊臉了。孩兒都嚇蒙了。后來才知道,尤冉被殺了。”
劉軒順著她的話,看向她的臉,估計是被擦洗干凈,但頭發(fā)上卻是有少量血跡殘留,便把目光投向梳妝臺,正是剛才把劉軒嚇得不輕的場景。
這場面透著一股子詭異,那新郎尤冉的腦袋正擺在梳妝臺上,臺上已被血跡浸滿,眉宇間是清秀的,生前應該是個體面人,誰知現(xiàn)在卻被擺在了姑娘的梳妝臺上,可悲啊,一秒前是侯爺女婿,下一秒便成了刀下亡魂。
而他的尸身也就倒在梳妝臺邊,真是個奇怪的死亡位置。
劉軒上前問道:“侯爺現(xiàn)在應該如何,我記得霸縣縣令就在屋外,要請他進來嗎?!?br/>
“劉老弟有心了,難得和你共飲一杯卻與傷者糟心之事,下次一定補償與你?!币晌葙|,拍了拍劉軒的肩膀,沒有初見時的那么用力,走向屋外。
還共飲一杯,我都喝了多少杯了,劉軒忍不住的吐槽到。
“霸縣縣令何在,快滾過來?!彪m然在封地上,侯爺無任何對地方官的管轄權,但耶律屋質在朝廷上的名望也足以讓他呵斥縣令。
隨即從看熱鬧的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怕是沒少搜刮民脂民膏啊。耶律屋質一臉嫌棄的看著他?!皫夏銈冄瞄T的人,全城搜捕兇手,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立馬逮捕?!?br/>
“是,侯爺?!蓖净⒄f完看了劉軒一眼,似乎在和侯爺說他也是可疑人員。
“看什么看,案發(fā)時,劉老弟和我在一起,還不快滾!”耶律屋質明顯已經(jīng)被氣到了。而劉軒也被氣笑,和耶律屋質說:“這人的格局太小,也難怪一把年紀還在縣令?!?br/>
耶律屋質也只是哼了一聲:“劉老弟勿怪,此人我早晚會把他拿了,今天還拿出萬兩白銀當作賀禮,我不知道他一個縣令的俸祿是多少嗎?”
“案子要緊,侯爺快回去照顧郡主吧,我隨便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可能會有線索?!眲④幙粗晌葙|,而對方顯然被劉軒的話驚到了,“劉老弟還會緝兇不成?”耶律屋質不可思議的看著劉軒,劉軒當下心頭一緊,訕笑道:“只是盡自己一點綿薄之力。”
“劉老弟可真是天才不成?”說完自顧自的走進房里。在耶律靜旁不停的安慰,此刻的郡主已經(jīng)恢復不少,便說:“爹爹,我先去客房歇息一會,您可要快點抓住兇手,女兒這都變寡婦了?!笨蘅尢涮涞钠鹕碜叱鋈?,看見一堆人圍在屋前也是一愣便走開了。
耶律屋質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皺著眉頭,今天怕是糗大了,誒,之后再處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