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話一噎,殷戈止倒是不知道回什么好,只能冷眼看著她往院子的門口走。
“姑娘這是去哪兒?”觀止端著菜進來就撞上了她,瞧了瞧風(fēng)月的臉色,嚇了一跳。
“你的手端菜穩(wěn)嗎?”停下步子,風(fēng)月扯著嘴問了他一句。
觀止點頭:“很穩(wěn)啊,保證不會灑!”
“那就好?!秉c點頭,風(fēng)月伸出兩只爪子,逮著人家腰帶就解,慢條斯理地解開之后,咬著人家外袍就扯!
“哎哎哎!”觀止傻眼了,下意識地配合她脫了外袍:“姑娘?”
“謝了?!背至藗€齜牙咧嘴的笑,風(fēng)月裹上衣裳,鎮(zhèn)定地越過他便出了院門。
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胡亂裹著男人袍子的嬌媚影子,觀止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滿臉疑惑地進了主屋,就看見自家主子面沉如水,眸子里滿滿的都是戾氣。
“怎么了這是?”放下盤子,觀止問:“您又兇人了?”
“我兇?”殷戈止嗤笑一聲,臉上的線條冷硬如鐵:“她如此不知檢點,我還說不得?”
“主子?!眹@息一聲,觀止勸道:“您可以說,但您說話啊,向來直接又傷人。風(fēng)月姑娘好歹一大早就起來教屬下給您做菜,您瞧,全是您喜歡的?!?br/> 四樣小菜一碗青豆粥,與之前觀止做的簡直大不相同。方才沒注意看,現(xiàn)在瞧著,倒是真餓了。
“你告訴她要做這些的?”嘴角動了動,殷戈止斜著眼睛問。
觀止搖頭:“屬下沒說,風(fēng)月姑娘自己說的做這幾樣?!?br/> 捏著筷子的手一頓,殷戈止瞇眼。
還真是很了解他啊。
慢慢地享用了早膳,殷戈止眉頭平復(fù),難得地心情好了點。
“送點東西去夢回樓吧?!毕訔壍乜粗郎系臍埜o?,殷戈止道:“到底是來我這兒過了一夜,不給東西,倒顯得我小氣?!?br/> “是。”觀止躬身。
夢回樓。
風(fēng)月剛鉆過狗洞,就看見面前站了一雙男人的腿,一雙褲子脫下來堆在腳踝處的、男人的腿。
“?。 ?br/> 像是看見了風(fēng)月,男人身上的斷弦尖叫了一聲,嚇得那男人也一個哆嗦,抱著斷弦后退了好幾步。
“你干什么!”看清是她,斷弦惱怒地吼了一聲。
抬頭看了看天上掛著的太陽,又看了看面前這對抱著的鴛鴦,風(fēng)月站起身,掩唇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了。”
然后裹著衣裳就往樓里沖。
斷弦咬牙,狠狠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后咬唇看向面前的人:“大人,咱們繼續(xù)?”
這還怎么繼續(xù)?推開她,滿臉橫肉的恩客提起了褲子,朝著風(fēng)月跑的方向看了好幾眼:“那是誰?”
“樓里新掛牌的姑娘?!毙睦飷篮蓿焐献匀灰矝]好話,斷弦攏了衣裳道:“就是那個脫光了跳舞送人家懷里去的那個。”
“哦?”恩客來了興趣:“長得倒是分外動人?!?br/> 說著,就跟著往樓里走。
斷弦慌了,這個客人可是個大方的,怎么能就這么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