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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至何咸的張遼,并未如華安那般作死式耀武揚威。事實上,當他看到場中已然不是廝殺場面時,便已然放緩了馬速,主動避讓來不及閃躲的百姓。
這與華安的驕狂一對比,便顯出張遼還是很不屑恃強凌弱的。
不錯,張遼不欺凌百姓的緣故,只是源于他武者的堅守。并不見得他將百姓看得如何重要,甚至,此時整個漢代最有見識的士大夫階層,對于百姓也是最多出于一種憐憫的心態(tài)。
漢代以前,雖然有亞圣孟子提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思想,但這種思想并未被統(tǒng)治階層深切意識。直到唐太宗明確道出‘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君民關(guān)系后,統(tǒng)治階層才逐漸認識到廣大百姓乃是一個王朝的基石。而在此之前的王朝,還只是將百姓當做封建王朝體系最底層的附庸。
但不管怎么說,如今不過二十歲的張遼便有如此堅守,還是很令何咸側(cè)目的。并且,行至場中后,張遼也沒有仗著自己人多勢眾耀武揚威,反而主動下馬施禮。
這個時候,何咸自然忍不住仔細觀瞧了一番這位未來的曹魏五子良將。只見張遼雖然年輕,但有八尺身高,披著厚實的兩當鎧,頭戴虎獠盔,自有一番虎將的氣勢。古銅色的皮膚,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也顯出一種勃勃的英氣。
唯一的不足,便是張遼面部狹長,鼻尖鷹鉤,一臉的桀驁不馴,屬于相書上說的青鋒之相——這種相貌的人,大多心高氣傲,褊狹狠戾。
“在下乃并州從事張遼,聞聽麾下士卒當街縱亂,特來處置?!睆堖|抱拳施禮,不過對象不是何咸,而是已經(jīng)被何咸示意無名力士放了的華安。
從事乃郡守、刺史自行聘任的屬官,秩六百石。按說張遼的品秩與何咸相當,不過由于何咸乃是朝廷征拜的佐軍司馬,張遼這等外官還是要低何咸半格的。假如張遼向何咸施禮,這還說得過去,然而他卻向華安一個曲侯施禮,便算是折節(jié)禮遇了。
并且,從張遼開口便說自己麾下士卒縱亂,卻半點不提涼州兵的不是。由此可見,張遼非但不屑恃強凌弱,還是一個頗講道理的人。
由此一來,這便使得何咸對張遼的第一印象十分良好。即便,張遼好像將何咸當成了一個打醬油的嘍羅。
此時早已被何咸打消了驕狂之氣的華安,看到張遼足足帶了五百并州精騎前來,自然也不敢炸刺兒,只是老實地回禮言道:“大人言重了,此事不過誤會。涼州縱亂部下,皆已被在下正法,還望大人明鑒?!?br/>
說罷,華安一退身,露出了身后那些被鐵矟捅死的涼州士卒。而這一刻,張遼的面色驟然變得極其難看。
誰都看得出來,華安表面上服軟,可實際上卻用了以退為進之計。用意便是告訴張遼:我麾下作亂的兵士,我都已誅殺掉了,你并州那邊的士卒,自己看著辦!
此時的何咸,仍舊一句話也沒有說。雖然他知道,適才并州兵里的這些人比起涼州亂兵,的確沒有刻意濫殺百姓。但殺紅眼了的他們,也并未對百姓留手。由此可見,張遼的統(tǒng)御治下也有缺漏。
他當然想看看,張遼會如何處置此事。
“張銘出列!”面色陰鷙的張遼,此時頭也未回怒聲喝道。
“屬下在!”適才被何咸問詢的那名并州頭目,登時挺胸站了出來。雖然,他從張遼那慍怒的口氣中,聽出了殺機。但站出來的這一刻,并沒有半分遲疑。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你與我一一道來!”張遼回頭怒視那個張銘,此時眼中的殺機已毫不掩飾。
“回大人,屬下奉大人之命,將新募三十余兵士帶入營中。然半路上他們這些涼州兵士橫加阻攔,羞辱我等。我等氣不過,才與他們發(fā)生了沖突,誤誤殺了幾名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