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沉默了一下,耳機里都是不同的此起彼伏的槍聲,他握著鼠標的右手右鍵了幾下,覆在他手上的那只微涼的手緊了緊,似乎在害怕什么。
耳機里有scar—l擊中靶的聲音,可宋衍還是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
你喜歡我嗎?
喜歡,當然喜歡,那種只要能遠遠看到就心滿意足的喜歡。
他猶豫了一下。
“衍哥哥,嗯?”邵景有些不自信,向來什么都不怕的他,真怕從宋衍口中聽到那句不喜歡,我只是你的粉絲。
然后他看到宋衍慢慢點點頭,然后補充一句:“我情書還沒寫...”
宋衍聲音悶悶的,說出后,他就呼出一口氣。
就好像放下了心事一般。
而聽在邵景耳里,他便又是那樣故作清冷,撩人而不自知。
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如此直白的說情書還沒寫給自己是種什么樣的喜悅?
大概就是邵景第一次以hang的身份站在比賽臺上的時候,那種夢想成真了的巨大的喜悅,從心臟沖到大腦。
然后他的耳朵漸漸變紅,幸好頭發(fā)夠長,把他害羞的耳朵藏了起來。
宋衍說完那句話,整個人就感覺要爆炸了,如果欺騙他,自己不喜歡他的話,宋衍覺得自己就是個壞人,所以他選擇了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
他沒有告白過,沒有談過戀愛,所以說出口的話總是會很直白。
然后他感覺到覆在自己右手上的那只手,五指慢慢地嵌入他的五指,兩人由手心覆著手背,變成了十指相嵌,兩種溫度融合在一起,慢慢地相互傳染,相互交叉,變成了相同的體溫。
邵景彎著身子,腦袋直接靠在宋衍的肩膀上,在他耳邊一字一頓說道:“怎么辦,好巧,我也喜歡你。”
宋衍感受著他帶來的壓力,突然就感覺自己一直以來擔心的,關(guān)于年齡關(guān)于配不配得上的問題都是多余的。
他偏過頭,只要再往前靠一點,就能親到旁邊的人的臉頰,他看到邵景笑著看自己,年輕的大男孩眼里全都是自己的身影,仿佛有光一樣。
“臥槽,狗男男!”起身倒水的陸子野直接平地摔了一跤。
作為一個新世紀直男,當真沒見過現(xiàn)場版兩個男人光明正大,當著他們?nèi)齻€人的面居然就!
還以為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已經(jīng)夠沖擊了,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當著他們的面親親?
然后他收到了來自剛想直接說要不要在一起的隊長的眼刀。
陸子野一瘸一拐地走去餐廳倒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懷疑人生,懷疑膚白貌美的妹子是否真的能撼動他的春心了。
而這個時候,拿著新活動進來的申花正好看到他一瘸一拐走過去,腦海里瞬間冒出了今天早上看的同人文,他看向陸子野的眼神立馬變得不善起來。
“你是不是禽獸!”他沖上去,抓著陸子野的衣領(lǐng),兩人身高差不多,他這么一抓,又把陸子野嚇了一跳,然后剛剛受傷的地方再次遭受了傷害。
更可悲的是,申花和他同時倒下,順帶還倒在了他的身上,差點沒把他早飯給按出來。
一直看戲的付書和池白白一臉目瞪口呆,看看迅速分開卻面紅耳赤的隊長和小老板,再看看因為摔倒疊在一起的陸子野和申花。
他倆不知道為什么事情突然就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
而實際上是罪魁禍首的兩人,現(xiàn)在卻十分正經(jīng)的在練槍,整個訓練室里,似乎就他們倆是最勤奮的。
片刻后,申花一臉不忍直視地給陸子野的傷處上藥,總覺得這一幕似乎似曾相識。
“明天要去拍廣告!你怎么能現(xiàn)在受傷!”他一邊惡狠狠地擦藥,一邊念叨。
陸子野痛的嗷嗷直叫。
“還不是你突然拽我?”他無辜的很,先是看了兩次不該看的,又是被無緣無故拽倒一次。
痛的是他,挨批的還是他。
“哎拍廣告讓隊長一個人去就夠了吧?”付書出聲,估計廣告商也只想找隊長。
申花用一只充滿了藥酒味道的手狠狠拍在他腦袋上。
“人請的一個戰(zhàn)隊!人家看中的是咱們冠軍的身份,懂嗎?”
“什么時候能學學你們隊長那個不要臉皮的性格?”
“娘娘你能不能輕點兒!我屁股廢了!”陸子野哀嚎。
“不重點明天你一瘸一拐地去,指不定人家又腦補什么!”
“腦補啥?”
申花語塞,他總不能說腦補你和你家隊長不可描述?
他一定要把邪教cp暗殺在搖籃里!
然后他視線落在了還在訓練室里練槍的兩人,惡狠狠地瞪著邵景的背影。
年輕人,下手快點行不行?
但是在別人看來,就是他又在生氣隊長瞎撩!
而實際上,看似十分正經(jīng)在練槍的兩人,氣氛已經(jīng)完全變了。
“衍哥哥,你說的情書還沒寫什么意思呀?”邵景一邊壓槍一邊用不正經(jīng)的語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