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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中先生 無法之地 上

無法之地,沒有管制,卻有規(guī)矩。
  —影中
  天氣很熱,陽光暖和,影中一身短袖灰色襯衫打扮,瞇著眼看著一根石柱上的字:暗城。
  “到了,怪熱鬧的?!闭f著,影中踏進(jìn)這被稱為“無法之地”的城市,這里沒有組織管理,是唯一一個普通人和異能人都可以生活的地方,不過要在這里扎下腳跟,可是需要一番周折的。
  影中走在這黃沙質(zhì)土地上,時不時,還有一陣塵土飛起,兩邊都是矮層的西部建筑,酒館賭坊一應(yīng)俱全,在路旁還有幾個眼神機(jī)靈的乞丐和各色各樣的人種在聊些什么,也有不少人不住的看著影中,不是因為影中裝束或者相貌,而是因為影中背了一個裝了不知道多少東西的巨大包袱,相當(dāng)于一頭大象的大小,太過于引人注目。
  影中也毫不在意,拿起手中字條看了看,又看著一家酒館比對:
  “海東青酒館,沒錯誒,怎么大門緊閉。。。。。喂!”
  影中叫了叫門,旁邊的一個老乞丐,相貌丑陋,張開一口爛牙醉醺醺的說:
  “輕點誒,小子誒,這老板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小心他殺了你哦,嘿嘿(o﹃o)嗝。。。。。”
  “噢?是么?老人家說的可是孟拓?!?br/>  “嘿,你這小伙子剛來吧,連孟拓都不認(rèn)識的話別在這暗城邊上混了,嘿嘿?!?br/>  這時,門打開了,出來一個彪形大漢,臉上微醺,咧著嘴正要擼胳膊發(fā)作,此時與影中四目相對,竟是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
  “哎呀媽,不對,先生來了,快快請進(jìn)?。?!”
  影中也是微笑:“小鷹子?!?br/>  孟拓憨笑:“嘿嘿,先生里面請,要不要我給你拿東西?”影中推辭,孟拓帶著影中進(jìn)了酒館,巨大包袱正好與酒館門大小合適,也拿了進(jìn)去,門口老乞丐愣了一下,
  “誒?好像來了個大人物。”
  酒館內(nèi)很寬敞,也很干凈,零零總總擺的都很整齊,孟拓雖然大大咧咧,但也是個體面人。
  影中將包袱以“百尺縮行”之術(shù),化成一個卷軸,里面的東西化為字全寫在卷軸里面,交給孟拓。
  “這是答應(yīng)送給你的半世界的一些東西,收起來吧?!泵贤馗吲d的拿起卷軸。
  “先生,這卷軸多好拿啊,你干嘛不一開始就把這些變過去?”
  “因為才想起來,歲數(shù)大了?!?br/>  “又逗我,謝謝先生。誒,不過,這次過來是有什么事?”孟拓收起卷軸問。
  “回來跟你一起接著開酒館,喝喝酒,釀釀酒?!?br/>  “還用一起什么呀,這地方本來就先生的,我就你以前的一個打雜,沒有你當(dāng)時我就被仇家殺了。”
  “都多久了,不太記得了?!?br/>  “也對,先生不受年輪,這也過了有二十年了,我才在這暗城站住腳?,F(xiàn)在先生回來了,我也就再做我的打雜?!?br/>  “不行,這個酒館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你了,就不會反悔,不過,我這次,或許是帶著麻煩過來的?!泵贤匾宦牐Q起耳朵。
  “在半世界遇到了一些事情,而且發(fā)現(xiàn)有妖出現(xiàn)?!?br/>  “什么?!這半世界不是跟異世界已經(jīng)對立封鎖了么,怎么還有人敢越過這里跑出去?”
  影中搖搖頭,又說:“對了,孟拓,酒館怎么這么冷清?”孟拓一聽這個,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嘆了口氣:
  “哎喲,這說起來就很有意思,先生您不知道,這南北暗城本來就是無法之地,充滿罪惡欲望的城市,我南暗城沒北暗城大,還算太平,可前幾年,來了一幫異域女子,叫女子會,聚集了很多女人在里面,這您想,男的在這暗城里都打打殺殺的,也有那貪圖美色的想去會會女子會,結(jié)果被打的鼻青臉腫,而且放下狠話,說要讓暗城的男人臣服于女子會,想來挑戰(zhàn)的就寫契書,若是打的過女子會精英的話,就給豐厚的報酬,但是打不過,就要勞力,不準(zhǔn)有任何怨言。。。。。”
  “有點意思,哪有人去挑戰(zhàn)么?不會沒有人贏過吧?!?br/>  “嗯,猜對了,就是沒人贏過?!?br/>  “噢,所以你這酒館里面經(jīng)常來喝酒賭錢的人去挑戰(zhàn)結(jié)果,就被當(dāng)成奴隸。”
  “是啊,有的酒館都撐不下去,被女子會給收了,我是有您留下的錢,不怕什么,再說鷹族,她們女子會也不會打擾,怎么也會有點客人,但是我就氣不過,于是我就去了一趟女子會。”
  “你還挺厲害,還能回來?!?br/>  “不不不,我沒有去打架,只是去觀察,我就發(fā)現(xiàn),女子會雖然都是女的,但是那玩起來了就跟男的沒區(qū)別了,個個下手黑著呢,有人說這女子會的領(lǐng)頭會控制人的意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挺漂亮的,披著面紗,也看不太清,不過也有人輸了也不認(rèn)帳,被打的狗頭一般。”
  “把保護(hù)自己的手段用在教訓(xùn)男人身上,看來對男人有不好的印象?!?br/>  “先生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試試?!?br/>  “嗯,可以去看看?!泵贤剡@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給影中弄點喝的,給去酒館后院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影中看著這些久違的桌椅器具,嘆息道:
  “不知這次落腳這里是不是個錯誤,也希望不要傷害到孟拓。”
  “阿拓,我出去走走?!?br/>  “好的先生,對了先生,雖然是多余的話,但是跟你講噢,最近不太平,出門多加小心?!?br/>  “噢?女子會的事?還是有其他的?”
  “哎呀,我就隨口一說,畢竟這里不是其他地方,當(dāng)然,先生的厲害我知道,也不用在意?!?br/>  “臭小鬼,好了,走了,出去溜達(dá)溜達(dá)?!庇爸斜持殖隽碎T。
  烈日當(dāng)空,照的街上行人都躲著陽光走,影中倒是沒有感受,慢慢溜達(dá)閑逛著,
  異能人跟普通人,在這烈日下即使異能人沒有使用異能看得出區(qū)別,普通人不停的再擦汗,異能人卻是能經(jīng)受這些炎熱,而影中,則絲毫不會受溫度的影響。
  影中走了段時間,見前面人堆滿半圈圍住,一間巨大的別院,不一會,就聽見人群里有人拍手可惜,一陣功夫,從別院門中飛出一個人,這人群呢也是團(tuán)結(jié),全都躲開,讓飛的人落在地上,渾身是傷,吐出帶血的飯菜,捂著胸口,半天爬不起來,這時人群稍稍散開,從門里出來一個系著圍裙,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漢子,影中定睛一看,女漢子。
  這女漢子一口水吐在那重傷的人,大罵道:“呸!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連女子會武天樓的霸王餐都敢吃,找死??!”挽著袖子就進(jìn)了樓里,不在過問這倒地的人,這時影中旁邊的幾人嘀咕著:“誒,這是劉二啊,背了幾十條人命,不久前才逃亡到這里,殺人不眨眼啊,怎么就非來這吃霸王餐呢,唉,估計是死了?!?br/>  “誒這位小哥,這武天樓是吃飯的地方么?”影中插話問。
  這小哥也算和氣,見影中陌生就說到:“別的地方來的吧,這是女子會開的酒樓,剛才那個是女子會里面的精英,女子會是暗城邊近幾年剛建立的協(xié)會,一群女人要什么維護(hù)自身權(quán)益,整些亂七八糟的,有人不服就打?!?br/>  影中微微點頭回應(yīng),這時人群都散開,迎面走來一個披著一身臟兮兮的破布爛麻網(wǎng)的滿臉胡子看不清模樣的男人,手里拿著一個鉤子,熟練的勾住那已經(jīng)死去的劉二的嘴,接著往前走,人人都躲開,那人也不言語,勾著死人一直走,走過影中,走進(jìn)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巷子中。
  “小哥,剛才那是什么人?”
  那小哥手在鼻子邊扇了扇:
  “這暗城里天天都死人,總得有人處理吧,也不知道他是誰,十幾年了,哪里有死人,如果沒人收尸,都是他給勾走,都叫他清場人,喂,你不嫌他臭??!”
  影中擺手道別那小哥,要回“海東青”,那小哥看著影中的背影,不禁狐疑:“難道是異能人?不對啊,異能人也出汗啊,這人大熱天怎么連汗都沒有,大白天見鬼了吧我,呸呸呸。”暗城的天氣非常古怪,早上還是烈日當(dāng)空,轉(zhuǎn)眼晚上就是寒冷無比。
  孟拓為影中燒上了暖爐,自己也穿上穿上了皮夾克,酒館還是沒有人,影中搓了搓手,問孟拓:
  “誒,阿拓,酒館怎么還是這么冷清?你在暗城的名氣也不小,怎么連幾個朋友都沒有?”孟拓聽了,摸摸頭笑道:
  “我沒讓那些人來,今天先生來了,也知道先生喜歡清靜,就我陪著就行了,今兒沒開門?!?br/>  影中淡然一笑:“哪的話,我在半世界生活的時候也變得挺喜歡湊熱鬧了,”孟拓聽了,立刻來勁了:
  “先生!實不相瞞,今天晚上是女子會辦了拼酒賽,不僅可以免費喝酒,如果能喝的過他們女子會的精英酒魁,就給武天樓的貴賓卡,享受一年的吃住全包。這也是女子會在這暗城受歡迎的原因之一。”
  “噢?看來你也是??蛧D?孟酒鬼。”
  “嘿嘿,怎么樣先生,去看看吧,你不是也喜歡喝一點么,沒準(zhǔn)兒有您喜歡的酒,還可能看到女子會的頭兒?!?br/>  “我看是你想見那位姑娘吧?!?br/>  “嘿嘿自知瞞不過先生,我也認(rèn)識他們首領(lǐng),打過幾個照面,挺好看的,不過就是帶著面紗,為人還算豪爽?!?br/>  “哼哼,阿拓有喜歡的人了,不錯,走吧,去看看這拼酒賽。”
  說著,兩人就往門外走。
  街上除了幾個旅店還開著,大部分都關(guān)著門,大概都去湊熱鬧了。
  孟拓走在前邊,影中插著兜慢慢的溜達(dá),看著暗城的天空,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
  轉(zhuǎn)眼間,不遠(yuǎn)處聽見人群一片叫好,隨即一聲女子豪爽的喊到:
  “來,把他抬下去,還有誰不服!”影中孟拓走近一看,近百人圍著一個擂臺,在臺下擺了數(shù)不盡的酒壇,一處桌子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人一個個趴在那里。
  臺下不少人聽了那姑娘的話,都躍躍欲試,可是自知之明讓他們望而卻步,
  孟拓分開人群,有人不愿意,見是鷹王孟拓,也不敢說什么,他旁邊還跟著一個面生的人,正是影中。孟拓知在外不以影中稱先生,見如此熱鬧,也不在拘謹(jǐn),一腳蹬上擂臺,臺下是一陣叫好,那女子也就冷冷一笑:“怎嗎?鷹王上臺是要和我拼酒么?”
  孟拓一聽哈哈大笑:“哈哈哈,酒魁姑娘哪兒的話,我這就是看有酒喝,上來討幾杯喝喝,口渴嘛?!彪S即拿上一壇酒抱喝起來,女子自知孟拓酒量非同一般,等孟拓喝完,邊笑著說:“鷹王酒量,九兒自知不如,這樣,我們這拼酒會有三種酒,若是您能喝滿這三種,我就認(rèn)輸,怎么樣?”
  “哈哈有意思,不過你輸了,就得讓我見你們老大,好久沒跟她說說話了。”臺下一片噓聲和哈哈大笑,暗城誰都知道,這孟拓喜歡女子會的首領(lǐng),影中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大膽!我們首領(lǐng),也是你想見就見的!”這時臺下過來一彪形身影跳上臺,影中見是那個武天樓打死吃霸王餐的那個女漢子。
  女漢子脾氣很大,一拳過去打碎了孟拓喝的酒壇,孟拓也不惱,微微一笑,手中暗自用勁,九兒見狀忙說:
  “夜叉,不許胡鬧,你的身手跟鷹王差遠(yuǎn)了?!庇謱γ贤卣f:“鷹王,您喝了這三種酒,若是還能圍著擂臺走一圈,就是贏了,若是你輸了沒喝完,就要在我們武天樓打雜三月,我們首領(lǐng)說了,知道你會來,這也是她的意思,喝完了就可以去見我們首領(lǐng)?!?br/>  孟拓一聽,滿臉喜悅,臺下的人也是吶喊助威,孟拓頓了頓,咳嗽兩聲:“額,既然月漣漪發(fā)了話,我就試試。。。。?!庇窒肫鹩爸性谂_下,看了影中一眼,影中也是覺得孟拓答應(yīng)的太快,就沖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孟拓對那九兒說:“那就勞煩酒魁給拿來這三種酒吧?!?br/>  九兒微露笑容,對夜叉說:“夜叉快去拿吧?!?br/>  夜叉對著九兒偷笑一下,去了后臺。孟拓也不以為然,影中也靜觀其變。
  “酒來了!”夜叉端著放了三個不同顏色碗的托盤,放在孟拓面前,九兒:“請吧,鷹王。”
  孟拓看著這第一碗,拿起來一飲而盡,一滴不剩,臺下一片叫好。
  孟拓正要拿起第二碗,突然身上無力,一手扶住桌子,才能勉強(qiáng)支撐著,猛地晃頭,臺下人都蒙了,不知怎么回事,影中也略有疑惑。
  這九兒與夜叉相視一笑對孟拓說:“鷹王,這第一碗酒'霸王醉'味道怎么樣?還要喝第二碗'神仙倒'么?”
  孟拓已經(jīng)滿頭大汗,吃力的支撐著:“要,當(dāng)然?!彪S即慢慢伸向第二碗酒,卻被人抓住了手,
  孟拓一看:“先生,我。。。。?!庇爸胁恢螘r上臺,臺下人也是驚奇,九兒和夜叉看見影中,也是一愣,影中對孟拓說:
  “回去吧,天不早了?!彪S即要扶著孟拓下臺,卻被夜叉攔住,
  “慢著!哼,還沒喝完三碗酒,按照剛才他答應(yīng)的,要跟我去武天樓打雜三個月?!本艃貉勖鳎f:
  “鷹王,您可別說話不算數(shù)?!?br/>  “先生,還是讓我喝完再走吧?!?br/>  影中不看孟拓,另一手拿起第二碗一口飲下,穩(wěn)穩(wěn)放下空碗,拿起第三碗,又是一飲而盡,夜叉跟九兒都看呆了,影中也不做停留,扶著孟拓跳下臺,幾步走出很遠(yuǎn),只剩下一群人的呆呆佇立,過了一會,人群也見沒什么熱鬧可看,紛紛離開酒會,只剩下女子會的人,九兒問夜叉:
  “你后邊的酒是不是那兩個?”
  夜叉也疑惑,點點頭。九兒聞了一下那個碗,淡淡清香飄過鼻尖。
  “酒沒有錯,的確是'神仙倒'和'地獄火',可他怎么就能什么事都沒有?首領(lǐng)弄出來的酒,即使是異能人最多喝一碗霸王醉,不行,這人一定要告知首領(lǐng)?!本艃鹤屢共媸帐笆O碌臍埦郑约壕拖铝伺_去女子會。
  影中把孟拓放在酒館搖椅,孟拓雖然沒有醉倒,但是渾身用不上力,影中倒了杯水,給孟拓喝了,拿了個垃圾桶,放在孟拓面前,一掌拍在孟拓背后,孟拓吐了一頓,感覺好多了,臉上一熱,也不好意思跟影中說什么。
  影中坐在一旁,無奈的說:“你呀,被人家女子會給戲弄了?!?br/>  孟拓撅著嘴唇,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像個孩子。但是又好奇影中怎么能喝了兩碗都沒事,扭捏的說:
  “先生,你是怎么喝了兩碗的?”
  影中說:“如果不喝,你就被抓去打雜了,這些酒應(yīng)該是限制那些輸給女子會還不想聽從命令的異能人,只能乖乖的聽話?!?br/>  “怪不得我喝了,就感覺渾身無力,好像被抽走了力量?!?br/>  “也正因為你是異能人,才能喝了第一碗,還不暈倒,已經(jīng)都吐出來了,應(yīng)該沒事了,你也太過心急,怎么就答應(yīng)她們了呢?”
  孟拓也不好意思:
  “先生,我在這暗城生活這么久,我可算是喜歡了這女子會的月漣漪,能不好好追求一下么?”
  “你呀,你要是有事,我都不好像你爺爺海東青交代?!?br/>  孟拓聽了影中說了這句話,沉默了,但也隨后去做事了。
  影中看著孟拓忙碌的身影,
  “心結(jié)還未解開么?”
  孟拓在做事,心里不禁回想起小時候的事:
  孟拓是異能人,自己能變成巨大的飛鷹形態(tài),所以在暗城被稱為鷹王,他的爺爺是海東青,年輕時因其英勇無敵,被族中稱為最強(qiáng)的鷹王,海東青十分嚴(yán)厲,尤其是年紀(jì)大了之后,對訓(xùn)練孟拓更是極其嚴(yán)厲,孟拓對爺爺害怕多過敬重。
  可在孟拓十六歲的時候,自己的族被異世界的翼人所打擊,死傷大半,他爺爺海東青臨死前,將孟拓托付給那時游歷到此的影中,孟拓和剩余的族人跟著影中離開了異世界,來到了暗城的南部,影中安頓好了孟拓的族人,孟拓就跟隨著影中,孟拓在沒有爺爺?shù)那闆r下,在十年之間,打敗了四處追殺他們族的翼人,一戰(zhàn)成名,成了新的鷹王,爺爺?shù)倪z愿完成了,族人也安全了,孟拓也安頓下來,影中交給以他爺爺命名的酒館,就這樣過了二十年。
  。。。。。。
  暗城分為兩個地區(qū),南暗城-北暗城,南暗城比北暗城小很多,以孟拓鷹族和女子會為兩大勢力,北暗城很大,更加的亂,后文再提。
  女子會位于南暗城的最南,巨大的白色建筑,景色宜人,適宜居住,在暗城屬于最安靜祥和的地方。
  周邊每個地方都有女子會的人把守,九兒來到女子會內(nèi)部。
  女子會大廳,沒有富麗堂皇,而且十分清新淡雅,大廳中央,一條長長的紗簾圍住一張木床,里面一個年輕女人閉著雙眼,半臥床邊休息,眉宇之間便知是個美人,她就是女子會的首領(lǐng)月漣漪。
  九兒握拳稟告:
  “首領(lǐng),有事稟告?!?br/>  月漣漪還是閉著眼睛,發(fā)出聲音,伴隨著笑聲:
  “呵呵怎么了小九兒,拼酒輸了?”
  九兒聽了月漣漪的話輕松許多:
  “首領(lǐng),有人喝了兩碗您給的三種酒,并且一點事都沒有?!?br/>  “噢?”月漣漪睜開一只眼睛,隨后又說:
  “暗城中能喝兩碗的,是孟拓大人吧,他可真是有趣呢。”
  九兒微微一頓:
  “首領(lǐng),鷹王,只喝了一碗霸王醉,剩下的兩碗,是跟他一起去的年輕男子喝的,并且喝完就帶鷹王走了。”
  月漣漪睜開眼,起了身,驚訝道
  “什么?。磕闶钦f有人能喝地獄火也沒事?”
  月漣漪的驚訝讓九兒一愣,點了點頭。
  “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那人是誰?!?br/>  “鷹王,鷹王叫那個人先生。”
  月漣漪心中所想:“難道是苦于鮮婆婆說的。。。”
  酒館來了客人,影中在柜臺邊擦著酒杯,孟拓給客人上酒,跟人閑聊著,是一些孟拓的朋友,看見影中是生面孔,就讓孟拓給介紹,孟拓說:
  “你們都稱先生就好了?!被ハ啻蛄苏泻簦爸欣^續(xù)擦著剩余不干凈的杯子,看著門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來。
  此時,在門外不遠(yuǎn)處,由女子會三大精英的酒魁九兒,武天樓的夜叉,在中間的是奇珍居的黃四娘,為三大精英之首。一人一匹馬在前邊開路,后邊是幾個高大精壯的男人抬著一個八尺方錦榻,四周紗帳,榻上半臥一女子,正是月漣漪,路旁多人都駐足想一睹風(fēng)采,卻礙于三大精英的眼色不敢離近觀瞧。
  “首領(lǐng),海東青到了”黃四娘與其他兩人下了馬,月漣漪輕拍榻手,身體輕盈站起,紗帳撩開,腳尖點地,一襲白衣,眉點朱砂,面容姣好,示意夜叉敲門。
  夜叉平時大大咧咧,卻在月漣漪面前很是聽話,輕輕推開酒館大門。
  孟拓見是夜叉,走出柜臺,只見月漣漪頷首低眉面帶微笑的進(jìn)了酒館,孟拓一看,就小跑過去,笑呵呵說道:
  “誒,小月,你怎么來了?這么大陣仗,三大精英都來了,提親么跟我,這也應(yīng)該是我去你女子會提親啊。”
  “鷹王,你別跟我們首領(lǐng)調(diào)笑?!秉S四娘眉宇之間散發(fā)涼涼的寒意。
  月漣漪捂嘴偷笑,
  “鷹王與我女子會一向交好,無妨的四姐。”
  孟拓一聽,摸摸頭,隨即讓在場幾個喝酒閑聊的請了出去,讓月漣漪他們幾位坐下,那些酒客見孟拓他們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也都識趣的離開,只剩下影中拿著幾個杯子,放在月漣漪幾人面前,
  “幾位喝點什么?!?br/>  九兒夜叉見了見了影中,相互使了眼色,月漣漪就知面前的就是那個不懼那三種酒的人。
  孟拓趕忙就接過影中手里的東西,
  “咳咳,小月你們今天來是有何事?”影中一言不發(fā),回到剛才的地方繼續(xù)擦拭酒杯,孟拓覺得略有尷尬,就給月漣漪等人倒了幾杯清酒。
  “鷹王,你這兒的服務(wù)生態(tài)度不是很好嘛?!秉S四娘調(diào)侃道,孟拓趕忙打斷:
  “黃四姐,你今天就把口舌之爭放一放,月首領(lǐng)今天您有什么事,還請直說,若是無事,今日還是喝完清酒便走。”
  黃四娘見孟拓有拒客之語,面有動怒,月漣漪說:
  “四姐,不要胡鬧。”黃四娘才悄悄平息憤怒。
  “鷹王,我想問,那日酒魁拼酒,你可是被這位先生帶走的?”
  孟拓聽了,看了看影中,稍稍的點了點頭。
  月漣漪走近影中,影中也不說話,擦拭杯子,
  “先生,小女子月漣漪,有禮了?!?br/>  影中學(xué)著孟拓稍稍點了點頭,繼續(xù)不理不看月漣漪,這讓那三大精英十分惱火,尤其是黃四娘,踏著酒桌,就要沖向影中,孟拓也想攔住黃四娘,卻見黃四娘一動不動像是被人定住。
  影中從座位上站起來,杯子放在桌子上,
  夜叉跟九兒看四娘一動不動,戒備起來,月漣漪見四娘不動也是一驚,在場只有五個人,只知道孟拓會有這樣的身手,轉(zhuǎn)身對孟拓說:
  “鷹王,四姐脾氣火爆你是知道的,這又是何故?”
  孟拓冤枉的搖搖頭,手沖著影中遞了遞。
  月漣漪看著影中,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看著是一直在擦拭杯子,卻將身為異能人的黃四娘定住,不禁緊張起來:“先生,四姐脾氣火爆,漣漪向您賠個不是,請給四姐解除定身。”
  影中敲了敲桌子上的酒杯,四娘便被解開定身,癱坐椅子上,九兒與夜叉扶穩(wěn)黃四娘,黃四娘也看了看影中沒了囂張氣焰。
  “這三種酒誰給你的?孟拓因?qū)δ愕膼勰街椴藕冗@酒,我不管你做什么用,這三種酒并不是什么好東西?!?br/>  影中看似說的平淡,但是確實是因為孟拓為此事生氣。
  月漣漪被影中說的望向孟拓,孟拓在一旁實在是不好意思,就對影中說:
  “先生,別生氣了,我這不也沒事么?”
  “你可知這三種酒喝完能讓你變不回鷹身?!我在問她,你不要說話。”
  月漣漪聽完影中的話,大為震驚,趕忙說道:
  “先生,我不知這三種酒有這樣狠毒的作用,只知可以弱化異能人,卻未曾給他人用過,除了,除了鷹王?!?br/>  孟拓為月漣漪辯解道:
  “先生,您看小月也沒給別人用過,我也沒什么事,您就別生氣了,嘿嘿?!?br/>  影中搖了搖頭,無奈的說:
  “回答我,這是誰給你的。”
  月漣漪聽到此刻已經(jīng)知道面前人是誰,竟然跪了下來,驚了在場的其他人。
  “首領(lǐng),您?!比⒄f道。
  月漣漪不為所動:“先生,您可認(rèn)識苦于鮮婆婆?”
  影中想了想,摸了摸下巴:
  “苦于鮮?是不是一個年輕的獨眼賣藥女子?”
  “額,正是,不過十幾年前婆婆早已作古,我和我的妹妹是她收養(yǎng)的孤兒,正是苦于鮮婆婆給我的這三種酒,并且讓我找到能喝了這三種酒的人,求他幫一個忙,想必就是您了。”
  “嗯,這三種酒是我給她的,噢,說起來也有七十年了?!?br/>  除了孟拓,其他人都是一驚,雖然知道異世界和暗城有異能人,卻不知眼前影中過了多年竟是年輕模樣。
  月漣漪起身面向影中,面帶緊張之色,
  “先生,請您救救我的妹妹?!?br/>  三大精英聽了都是長嘆口氣。
  “沒想到小月還有個妹妹。”
  影中讓月漣漪繼續(xù)說,
  “小女子的妹妹從小與我顛沛流離,十歲之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異能人,可是一次我們被一伙黑幫組織圍住,想要把我抓起來,我身體單薄,也不會善用異能力,也沒有人幫助我們姐妹倆,我在被他們抓走之際,我的妹妹哭喊著被一個人踢暈過去,沒有了意識,這時出現(xiàn)了異變,妹妹她身體漸漸變大長出長長的鬃毛,嘴上的牙齒也開始長尖,兩眼發(fā)紅,連開槍都不能傷她,結(jié)果她殺了所有抓我的人,甚至也想殺我,可是,躲在一旁的苦于鮮婆婆出手救了我,也給喝了那種酒才讓我妹妹變會原樣,沉睡過去,婆婆也因此被抓傷了手?!?br/>  影中與孟拓聽完,一個沉思,一個感慨。
  “我妹妹后來頭部受了重創(chuàng)就一直如同小孩子,情緒一直不穩(wěn)定,僅僅是我接近才可以,所以,婆婆讓我每次給她個那種酒,能讓她安靜一些,后來婆婆死后,把一些事情告訴了我,用那種酒控制妹妹不是辦法,只能找您來給醫(yī)治,所以小女子在暗城創(chuàng)建女子會要的是這里消息靈通,能人異士很多,此次前來,就是想求您,救救我的妹妹?!?br/>  月漣漪一邊說著一邊難受,礙于自己是女子會首領(lǐng),也沒有流淚。
  孟拓在一旁聽著,
  “先生,小月的身世沒想到也同我一般,您就幫幫小月吧?!?br/>  黃四娘聽到這里也是很難得,抱拳拱手:
  “先生,四娘我有眼無珠,沖撞了先生,多有得罪,請大人不計小人過。”
  影中也不說話,閉上眼睛,沉思。
  在場的人在等著影中的答復(fù)。
  影中微微一笑:
  “好吧,阿拓,隨我跟月首領(lǐng)看看她妹妹的情況。”
  孟拓見影中答應(yīng)了,
  “謝謝先生,我就說先生人情味很濃的?!?br/>  “小女子多謝先生?!比⒁彩且黄鸨?br/>  影中卻是早在門外等候,心中所想:
  “該來了?!?br/>  正午,驕陽似火,女子會中的花草樹木卻去掉了大半的炎熱。
  月漣漪帶著影中,孟拓走向女子會的地宮。
  “漸隱她知道自己的情況就讓我把她關(guān)在地宮中,防止傷害他人?!?br/>  “這孩子也是懂事。”影中說著。
  轉(zhuǎn)眼到了地宮門口,巨大的鐵門上掛著幾串大鎖,顯得幽暗寂靜,
  “四姐,你們幾人就在此等候?!?br/>  “是。”
  “鷹王,您,也要在此等候?!?br/>  “哈?”孟拓指著自己,張著嘴。
  “漸隱怕見生人,只得先生隨我一人進(jìn)入,莫怪?!?br/>  “好吧好吧?!泵贤叵蛴爸姓f:
  “先生,額,辛苦了。”
  影中白了孟拓一眼,隨著月漣漪,打開巨鎖,進(jìn)了地宮之中。
  黃四娘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問孟拓:
  “鷹王,先生是你什么人?以前也不見有這號人物?!?br/>  孟拓聽了只是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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