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懋向前一步一腳橫踢,貌耶哥收腰躲避,揉身而上一拳擊中憨懋的右肋。
然而憨懋挨了一重拳之后竟然沒有反應(yīng),反而右臂一摟夾住了貌耶哥的胳膊,接連兩拳砸中貌耶哥的腹部。
雙方拉不開距離,陷入了近身肉搏的境地。
雖然貌耶哥的泰拳招式兇狠,但是憨懋的一身肥肉卻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反倒在近身肉搏中占據(jù)了優(yōu)勢,抓住機會一招雙風(fēng)灌耳拍在貌耶哥頭上,貌耶哥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憨懋大笑一聲,一腳足球踢,踢向倒地的貌耶哥的腦袋。
千鈞一發(fā)之際貌耶哥一腳彈出,踢向憨懋的下體,憨懋不得不收腿格擋。兩人腿撞上,卻不像以往一樣相互彈開。貌耶哥一條腿像蛇一樣纏上憨懋的右腿,身體雖然躺在地上,卻能以奇怪的角度發(fā)力,另一條腿接連襲擊憨懋維持身體平衡的左腿的腳踝和膝蓋。
憨懋一時站不穩(wěn),左腿一軟,跪了下來,但是他的右腿卻死死夾住貌耶哥的腳踝。
貌耶哥單手撐地,連續(xù)踢中跪在地上的憨懋,終于將被制住的腳踝掙脫了出來。貌耶哥一翻身,背像地面,兩手撐地,一發(fā)力,兩腳一齊踹中憨懋的胸口,直接將接近三百斤的憨懋又從地上給踢了起來。
貌耶哥跳起來,一腳接一腳,連環(huán)踢中憨懋,最后將踉踉蹌蹌的憨懋踢到了競技場的墻上,把木板墻砸了一個窟窿,整個人鑲嵌了進去。
觀眾席上有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說道:“我們認(rèn)輸!”
還想乘勝追擊的貌耶哥硬生生收住動作,轉(zhuǎn)身,雙手合十向著看臺上的某人鞠躬行禮,緩步走向后臺。
盧悅月興奮地跳起來,一下?lián)涞胶畈灰沟膽牙铮p臂成環(huán)吊在侯不夜的脖子上,“贏了,我們贏了!不夜,你太厲害了!二賠四哎!”
侯不夜兩手?jǐn)傞_不知道如何安放,仰著脖子說道:“月月,剛才怎么不是童山懋親自認(rèn)輸???”
盧悅月從侯不夜身上下來,臉色微紅,絞著雙手,“那是他的雇主,雇主認(rèn)輸了,就不用了繼續(xù)打了,兩個比賽的武者之間又沒有恩怨。”
“雇主?”
“對啊,這場比賽是兩方雇主的賭斗,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獲勝的那家伙也是武者家族的,那家伙和吳吉一個樣,自己沒天份,卻整天拽得不要不要的……”
兩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悄聲聊著金陵武林的八卦。
原來剛才和齊子勝在一起的吳吉,也是武道世家出身,只不過練到了二十多歲依然沒有進入練筋境,練不出炁來,在武道世家看來,已經(jīng)沒有培養(yǎng)的價值,不如早點去結(jié)婚生子,為家族貢獻更為優(yōu)秀的后輩。
武道世家聯(lián)姻自然是首選同為武者的后代,最好還是三十歲之前能夠練出炁的優(yōu)秀子弟,所以吳吉這是把主意打到了盧悅月身上。
吳吉托人提親,卻被盧悅月的父親以女兒還小給拒絕了,著實掃了吳氏太極的面子。盧家雖然是練陰炁武功的小家族,但是盧悅月的父親卻曾經(jīng)為政府工作過,人脈甚廣,也不是能夠讓人隨意拿捏的。
兩人正咬著耳朵說話,盧悅月忽然回頭,在散場的人群中看到了齊子勝等人,自然也包括了來自巴蜀的漢服青年和社會哥吳吉。吳吉怨恨的目光看得盧悅月渾身不舒服,靈機一動拉上侯不夜就離開人流鉆入了另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