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落地窗打進來,在大理石地板留下一排拉長的影子。
侯不夜安排坐在屋中間的折疊椅上。
“姓名?”
“侯不夜……”
提問的人很威嚴,回答的人有氣無力。
“師承?”
“沒有……”
光線打到了侯不夜臉上,想抬手遮擋,發(fā)現(xiàn)做不到,只好將眼睛瞇起來。
躲在陽光后的男子翻動著手中的文件夾。
“不對吧?我這里的記錄,你曾經(jīng)說過你是八極拳傳人,專修關(guān)西拳?!?br/> “能拉上窗簾嗎?”
“我問你話呢!”
“麻煩拉上窗簾……”
“是誰教你關(guān)西拳的?”
“窗簾……”
“你認識高釗嗎?”
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插進來,“小劉,去把窗簾拉上?!?br/> 男人放下文件夾,大踏步走向落地窗,拽下了窗簾。
屋里瞬間變得昏暗起來,窗簾的邊緣還在迸射這金色的光,但是侯不夜卻能睜開眼睛仔細觀察對面橫成一排的五個人。
拉窗簾的小劉坐在最中間,一絲不茍的黑西裝白襯衣,皮鞋光可鑒人。
也不嫌熱!
小劉旁邊的兩人都是老熟人了,白西裝的老徐和看不出年齡的崔鈴蘭。
兩端的角落,一邊是一個盤著長發(fā)的大胡子中年男人,另一邊是個花白頭發(fā)戴著眼鏡的老者,剛才就是他在說話。
“我不認識高釗,關(guān)西拳是網(wǎng)上學來的。”侯不夜答道。
小劉拍著文件夾吼道:“不要小看我們保安公司!別拿出師徒相隱那一套,時代不同了!包庇通緝犯可是重罪!”
“都說了!我不認識高釗!”喊完,侯不夜索性也不說話了,身子往后一靠,閉上眼睛。
崔鈴蘭說道:“好了,別糾結(jié)了高釗了,重點又不是這事兒。”
老徐也連忙說道:“對!對!侯不夜,你需要解釋的是這個……”
說著點開角落里的電視,播放的是一段街道上的監(jiān)控錄像,侯不夜一看便知道那是昨晚他和朱凝眉之間的最后的戰(zhàn)斗。
錄像放完,老徐問道:“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古裝女子你認識嗎?”
他說得是鏡元穎。
老徐繼續(xù)說道:“我們懷疑她和關(guān)臨川的死有關(guān)。如果你知道關(guān)于她的情況可以告訴我們?!?br/> 崔鈴蘭也補充道:“我們保安公司就是特異局的繼承者,我知道你和盧悅月關(guān)系好,從特異局這邊算起來,我們和老盧還有盧悅月都是一家人呢。姐姐不騙你,只要你配合把昨晚的情況說清楚,保安公司不會為難你的?!?br/> 侯不夜無奈說道:“我昨晚已經(jīng)和安經(jīng)理說過一遍了,殺死關(guān)觀主的是哪個神像,神像確實是我打碎的,你們也有視頻。那個女人我不認識,她的去向我也不知道。”
黑西裝小劉說道:“你總不能讓我們在調(diào)查報告上寫神像殺人吧,總要有人控制吧?你毀了神像是不是還要給你評一個見義勇為啊?”
“你們要評,我也不介意啊!”侯不夜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