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裊裊,牧人歸風(fēng)
秋末的黃昏總是來得很快,還沒等辛勤的農(nóng)夫勞作回家,太陽就落盡了西山。
“老伯伯,你知道,長山村在哪里么。”
尋不到方向的江梨,在大山里迷了路。
慈祥的老伯伯,給他指明了方向,終于是在一個小山溝里,找到了這座偏僻的村莊。
咔喳,剛邁入村落。
江梨就踩響了門口堆積的落葉,他一抬頭,剛好目睹了一群山匪,在挨家挨戶地收保護費。
人高馬大的匪頭,手里拿著熱油,不論大人小孩,統(tǒng)一收五兩紋銀,如果拿不出來,就澆上熱油活活燒死。
“娘!放開我娘!”
亮晶晶的淚珠,在小女孩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滾動,村民們拉住了她的手腳,她卻拼命地想要掙脫,去救回自己的母親。
“寶兒,好好活著?!?br/> 熱油澆濕滿身,眼前的這位母親,把僅有的銀子留給了孩子。
嘩,大火連著她的皮膚燒了起來。
“娘!”
看著遍地的焦尸,氣紅了眼的江梨,直接沖過去抱緊這位母親,用血肉撲滅了她身上的火焰。
“你們身披鐵甲的畜生!不去保家衛(wèi)國?在這里欺負(fù)老人小孩算什么本事!”
匪頭看著白面書生模樣地江梨,不屑的揮了揮手,但如果他能知道江梨屠神的惡名,或許會被嚇的尿褲子。
“你算哪根蔥?。吭谶@裝大尾巴狼,兄弟們,把這小子大卸八塊,喂狗。”
聽到老大發(fā)話了,正在調(diào)戲小媳婦們的山匪,連忙拔出懷中的彎刀,朝江梨跑去。
咚!咚!咚!隔著厚厚的鐵甲,他一腳踹飛一個,今天他們一共來了三十號弟兄,踹躺了二十八個,踹丟了兩個。
咔嚓一聲,江梨用手掌掰斷了彎刀,感覺情況不妙的匪頭轉(zhuǎn)頭要跑,可一個瞬閃,江梨直接飛到他身后,用掌心按住了他的腦袋,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有什么遺言么?”
匪頭顫抖著手掌,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煙花放響:“一發(fā)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嗖!嗖!嗖!
三道絢麗的彩花炸響在天上,“殺殺殺!”藏遍滿山的盜匪,全數(shù)朝著長山村奔涌而來,壞笑的江梨扭了扭脖子,心里想著終于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了。
可還沒等盜匪們跑下山,一道藍(lán)色劍光,就從一個身著道袍的紅眼道士劍中劃出。
砰!劍光落下,山體被劍光染成蔚藍(lán),一聲接著一聲地連環(huán)炸響,大山裂成了兩半。
轟隆!轟隆!
山體崩塌,巖石滾落,當(dāng)村民們捂著腦袋準(zhǔn)備逃跑時,紅眼道士打了一個響指,震動和滾石竟然同時停了下來。
撲通一聲,懸在高處的道士,一屁股摔在地上,他手里還拿著白色的酒壺,像是喝醉了。
江梨本想去詢問這位道長的姓名,可還沒等挪動步子,長山村的村民就把他抬起,丟向空中。
“英雄!英雄!”
看著紅眼道士在喧囂中離去,江梨的眼神中,莫名流露了幾分落寞。
人歡馬叫,震耳欲聾,村民們在吼叫了三十遍英雄后,疲憊地把江梨放了下來。
可愛的孩子們抱緊了他的大腿,美麗的姑娘都爭相說要嫁給他,一瞬間,江梨竟然有點害羞了。
“你們……誰知道風(fēng)不羈的家,住在哪里啊?!?br/> “我!”
流著鼻涕的小男孩舉手高呼,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江梨揮手告別了村民。
激動的小男孩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江梨也很樂意和他聊,小男孩叫風(fēng)小南,是風(fēng)不羈的兒子,早年喪母,家里還有兩個妹妹。
在風(fēng)小南的描述中,能聽出他很討厭父親,摳搜、無用秀才、常常打他,逼他讀書,這一聲聲的控訴,也讓江梨對風(fēng)不羈的人品有了些了解。
不知走多久,小男孩突然指向前面的草屋,告訴江梨那里是自己的家。
稻草的香氣隨著微風(fēng)飄蕩,再一細(xì)聞,微風(fēng)里貌似還有夾雜著一股豆香,剛一進院,兩個可愛的小女孩就抱住了風(fēng)小南喊叫哥哥,能看出他們兄妹的關(guān)系很好。
與此同時,手里握著大勺的風(fēng)不羈,也從伙房里走了出來。
“小南準(zhǔn)備吃飯了,這位是……”
聽到了父親的詢問,風(fēng)小南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連忙和懷里的妹妹們,吹噓江梨打敗匪頭的風(fēng)采。
“風(fēng)大哥,你好,我叫江梨?!?br/> 恭敬地拱手禮對向風(fēng)不羈,見到這一幕,落寞了多年的才子,很是激動。
“莫道秋江離別難,舟船明日是長安,好一個江離郎,快進屋,一同吃飯吧?!?br/> 熱乎的飯菜端上桌,風(fēng)不羈很熱情地端上好酒,要敬他這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