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原野這時坐在出租車上,也是有些頭皮發(fā)炸,上面的東西太過恐怖,一個小小的物流公司老總,竟然掌控著那么多重要的交易內(nèi)幕,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更別說還涉及了西南省城的重要領(lǐng)導(dǎo),還有大型集團老總,讓陳原野冷汗直冒,里面的東西太驚悚,嚇得他現(xiàn)在心臟在劇烈的蹦跶著。
在省城大學(xué)下了車,陳原野直接丟下一百塊錢,摟著兜里的東西,朝著自己老是的公寓樓跑去。
跑到公寓樓的時候,陳原野才發(fā)現(xiàn),樓下的幾輛商務(wù)車中,有著不少穿著黑色西裝,腰間鼓囊囊的漢子們機警而謹慎的看著四周,在陳原野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眼睛便鎖定了他。
隨后,他們耳麥里傳出的聲音讓他們放棄了對陳原野的戒備,讓陳原野直接沖上了樓。
敲門,是秦老的女兒開的門,這是個文雅的婦人,今年已經(jīng)有著五十歲,也在省城大學(xué)教書,氣質(zhì)端莊,朝著陳原野溫柔的一笑,就像看著自己的兒子。
“沈老師,這么晚了還來打擾,真不好意思。”陳原野有些抱歉的說道,這家伙一頭的汗水,看起來有些狼狽。
“先喝點水吧,你這家伙,一離開學(xué)校就沒了音信,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呢。”沈老師有些責(zé)備的點了點陳原野的腦袋,給他拿了一瓶兒礦泉水。
“嘿嘿,怎么會呢?”這家伙傻笑。
“好了,蕓兒,讓那小子上來!”樓上傳來秦老的聲音。
陳原野朝著沈老師靦腆的一笑,朝著樓上跑去,當(dāng)他見到坐在沙發(fā)上那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時,不禁眼眶一紅,有些哽咽道:“老師?!?br/> “好了,這位就是周組長,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得到的這些,但是從現(xiàn)在起,這些你都沒有見到過?!鼻乩蠣斪映谅曊f道。
“是的,老師?!标愒鞍筒坏脤⑦@燙手的山芋甩出去,直接從懷里掏出了那賬本,文件,還有優(yōu)盤,遞到了周組長的手里。
然后,這家伙虛脫了一般坐了下來,苦笑道:“這是從紅杉物流秦十翼家里得到的,那里有著和我一起前來省城的利州市警察守著?!?br/> “嗯,這事兒我來辦就行,沒想到都快要走了,你還給我送了這么一份大禮?!敝芙M長淡淡的說道,打開筆記本電腦,插上優(yōu)盤,只看了兩眼,冷汗便開始滴落下來。
接著,他雷厲風(fēng)行的撥出電話,看了看陳原野。
秦老開口道:“原野,走,陪我下去!”
陳原野點點頭,一言不發(fā)的攙扶著自己老師,下樓走到客廳里,然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說給我聽聽。”秦老嚴肅的看著陳原野。
苦笑著,陳原野喝了一口水,整理了一下思路,從父親被打傷說起,將這兩個月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自己的老師,當(dāng)然了,自然之心這事兒卻是不能張揚的。
沈老師在一旁捂著嘴,聽著陳原野的敘述,已經(jīng)驚呆了,她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根本無法接觸到另外一個世界。
“我想法很簡單,就是把那盜獵組織的手斬斷,沒想到里面牽扯的東西那么多?!标愒案袊@著說道。
“這事兒你沒做錯,那些人就該得到教訓(xùn)?!鼻乩厦嫔幊恋恼f道,暗自生氣,如果不是自己學(xué)生有點自保之力,恐怕被打死了他都還不知道。
“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事情周組長會安排好的,還有,你給我說清楚,為什么不留校執(zhí)教?”老爺子氣呼呼的看著自己這個得意學(xué)生。
“老師,能夠考上省城大學(xué),他們的命運已經(jīng)改變,學(xué)校里多一個我和少一個我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在我家鄉(xiāng),還有許多讀不起書的孩子,我只希望,能夠讓他們也有和其他孩子一樣同等的機會。”
“我不能去改變大的環(huán)境,但是我想讓自己身邊的人,盡可能生活的好一些!”陳原野笑著說道,他能夠確定,以后的大荒村會越來越好。
看著自己這學(xué)生臉上那堅定而充滿信心的模樣,老人家笑著拍了怕陳原野的肩膀,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沈蕓給陳原野安排好房間后,讓陳原野好好休息,接著,陳原野就見到周組長和秦老還有沈老師告別,急匆匆的離開。
躺在房間里的床上,陳原野拿出電話給凌志達,對方接通后,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出,那家伙絕對又在酒吧里。
“師父,又什么事兒要吩咐么?”對方已經(jīng)走出了包廂里,極為恭敬的問道。
“給你父親提醒一聲,要變天了。”
“什么?”凌志達還在疑惑間,陳原野就掛斷了電話。
在凌志達心里,認下這個師父簡直是他賺了大便宜,要知道,這可是省城大學(xué)最為傳奇的人物,唯一一個三十歲前獲得副教授職稱的老師,嗯,還沒有講一天的課。
而且,師父的老師是國家法學(xué)界的元老級人物,秦柄智,是國家司法改革的發(fā)起人,更是國家智囊團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