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那個,你能不能借我?guī)装賶K錢?”張楚擦擦頭上的汗水,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目光懇切的看著端坐在辦公椅上的一個漂亮姑娘,這姑娘二十三四歲年紀(jì),五官秀美彎彎細細的眉毛,漆黑而明澈的雙眸,屬于那種一見就不能忘懷的美女。從她那冷峻而且目空一切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這是個相當(dāng)驕傲的女孩。
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yè)套裝,俊美的臉上薄施粉黛,裝扮的并不嫵媚,相反的將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展現(xiàn)出來,那頭烏黑順直的長發(fā)已經(jīng)扎了起來,使得秦思雨看上去干勁十足,更為她增加了幾分魅力。
秦思雨把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粗约旱慕惴驈埑?,張楚個頭不高,能有一米七五就不錯了,身形瘦弱,五官倒是還算端正,只是臉色慘白沒一點血色,總是給人一種病入膏肓的感覺,秦思雨哼了聲,性感的小嘴里面吐出來的話卻是不怎么好聽:“張楚,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今天是你姐的生日,我想給她買個生日禮物?!睆埑忉屃艘幌?,他還強調(diào)一句:“這錢我過幾天就會加倍還給你。”
秦思雨笑了:“加倍給我?”她上下打量張楚一眼,目光中滿是不屑:“就憑你這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恐怕這輩子都還不了我吧?!?br/> 張楚被秦思雨說的臉色有些發(fā)紅:“思雨,我是你姐夫?!?br/> “怎么?想讓我對你說話客氣一點?”秦思雨拍了下桌子:“你一個入贅到我家的女婿,還想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擺姐夫的架子?你如果真的有能力,我叫你一聲姐夫也不過分。但你這個比繡花枕頭還繡花枕頭的廢物,夠格讓我叫你姐夫么?”
“你入贅我們家已經(jīng)快兩年了,干不了一點工作,一直是吃我們家的喝我們家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夠,我就奇怪了,姐姐當(dāng)初怎么看中了你這么一個飯桶!”秦思雨越想越生氣,透過那落地窗戶,見有不少人正往這邊看。
秦思雨嘆了口氣,自己也是傻,跟這么一個廢物置什么氣。不耐煩的對張楚擺擺手:“走走走,我看到你就煩!”隨即她將注意力就放在了面前的文件上,小聲嘟囔一句:“沒能力還想玩浪漫,裝什么裝!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種沒能力吃軟飯的人!”
張楚拳頭微微攥起,看看秦思雨,一句話也沒說,慢慢轉(zhuǎn)身。
看著張楚離開,秦思雨輕啐一聲:“什么玩意!看張楚這小子茍延殘喘的樣子真是惡心,姐姐這朵鮮花可不能插在張楚這堆牛糞上?!?br/> 秦思雨的姐姐秦思彤,可是附近有名的美人,追求秦思彤的多數(shù)都是上層人士,原本就算是入贅,也落不到張楚的頭上。
但兩年前,秦思彤突然患了一種怪病,中西醫(yī)看了個遍,都沒有效果,最后來了一個算命先生,說秦思彤這不是病,是中邪,需要找一個八字硬的人入贅過來沖喜,將邪氣轉(zhuǎn)移到對方身上。
對這算命先生的話,秦家本來是不相信的,但眼看著秦思彤就要不行了,只能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所以張楚就中標(biāo)了。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張楚入贅之后,秦思彤立刻就變的精神奕奕了,而張楚就弱的好像個病秧子似的,在秦家人看來是邪氣轉(zhuǎn)移到張楚身上了。
剛開始秦家人對張楚的態(tài)度很好,但時間一長,他們就覺得有些厭煩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讓張楚消失。
走出秦思雨的辦公室,沒走幾步,張楚就要停下來喘喘氣。
路過酒店的大廳里面的服務(wù)員見張楚這個樣子,都小聲的討論著。
“這人誰啊,不會是在追求秦總吧?!?br/> “你是新來的吧,連他都不認識,他是秦思彤的老公?!?br/> “不會吧?這家伙廢成這樣,秦思彤怎么會看中他?!?br/> 張楚在這酒店里面可是十分有名,是出了名的廢物,早些時候過來酒店幫忙,連個小小的盤子都端不了,動一動就冒虛汗,簡直是弱到了一種程度,距離生活不能自理只剩下了一步之遙。
加之張楚又是上門女婿,自己又沒有能力,所以酒店里面上上下下的人對張楚都不待見,迎賓小姐見張楚從門口出去,連句話也沒說,自顧自的和旁邊的同伴聊天。
打了個出租車,司機見張楚這腳步虛浮,甚至連關(guān)門都費勁的樣子,微微搖頭,以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勸了張楚一句:“年輕人,節(jié)制一點,別把身體搞垮了,多吃點六味地黃丸?!?br/> “謝謝?!睆埑α诵Γo司機師傅說了個地址,就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這個司機不是第一個推薦自己吃六味地黃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