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浩浩蕩蕩的馬隊正從那里經(jīng)過,中間那輛特別豪華的馬車顯示了這個車隊豪華的地位。獨孤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靜靜的看著窗外,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泛出了一片金黃的光芒。
此時的他靜謐柔和,竟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他的眸子里泛著一種誰都看不懂的情致。
回頭看了看那個正在榻上熟睡的女孩,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個女孩,真讓人看不懂。
根據(jù)韓風的說法,她應該是活潑開朗,還有點小無賴的。
而且那次自己看到她,也覺得她應該沒這么脆弱才是。
卻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剛烈,那一個小小的侮辱也能讓她氣昏了去。
這樣的性子,到宮中了可要怎么辦。
自己在大殿上的那番話本是說給別人聽的。
想給那個鄰國的王一個下馬威。
他也做到了。
那黎斐氣的渾身顫抖,這讓他對自己的計劃愈發(fā)有信心了。
可沒想到,竟然無意間傷了這丫頭。
暈過去了這么久,到現(xiàn)在還沒醒。
這梁子,似乎結(jié)的有點大啊。
他望著她,就這樣愣了片刻。
那邊的月然突然叮嚀了一聲。
倒是嚇了他一跳,召來太醫(yī)一詢問,原來是要醒了。
心中莫名就有了失落感。
這幾天,與她共在一輛馬車中。
她的睡顏,平和安靜,讓人望著,莫名的就覺得溫馨。
這種感覺,似乎自打他登上皇位后就沒有感覺到了吧。
所以當侍從提出把她帶到另一輛馬車上時,他還拒絕了,引得侍從的臉色一陣怪異,不懂為什么從來不愿意與別人共乘一輛馬車的主子會突然轉(zhuǎn)了性子。
望著她惺忪的睡顏,心中突然就柔軟了幾分,蹭到她身邊,替她揩了揩錦被。
手指蹭上她的臉。
她的臉軟軟的,皮膚極好,摸上去光滑一片。
獨孤羽不由得就想起了宮中的嬪妃,那些妃子臉上總是涂滿了胭脂,雖然望上去更艷麗了一些,但是卻給人一種斧鑿的痕跡,雖然有時撩撥了他的欲望,但是根本無法得到他的真正欣賞。
陽光傾瀉到兩人的身上,竟有一種莫名的和諧,就像當世名家筆下的畫卷。
獨孤羽突然就不想放開了,只想永遠這樣,不顧世間的一切,兩個人呆在一起,優(yōu)雅的看著世間的滄桑變化。
但是卻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漸凝固起來。
他叫來了隨行的嬤嬤,命她將月然帶到嬪妃的馬車上。
靜靜地靠在車窗邊,嘴中呢喃出聲。
“小丫頭,希望你以后不要恨我才好?!?br/> 月然望著紅磚綠瓦的城墻,一時就呆愣住了沒有說話。
這一次昏迷的時間還真夠長的,連怎么到的皇城都不知道。
月然無奈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
伸手撩開轎簾,準備向隨轎的丫鬟打聽打聽情況。
卻不料那丫鬟卻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還直哆嗦的懇求她千萬不要生氣,別氣壞了身子云云。
直說的月然滿頭霧水,真想立即拿個鏡子照照,看自己是不是長了一副母老虎的樣。
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她卻不知道,獨孤羽待她的樣子早就進了這些奴婢們的眼,在圣上眼里如此不同的一人,她們又怎敢輕易得罪?
轎子一路上晃呀晃的,偌大的車隊在這路面上,踏出了響亮的聲音。
沒想到皇城居然這般大,轎子大約行進了四五個小時,月然才聽到有人唱了一聲諾,隨即便有個嬤嬤來請月然下轎。
看到月然,懶懶的行了個萬福,便說皇上政務繁忙,可能沒辦法與她一起進宮,所以讓她先回宮,過幾天再去看她。
邊說邊望著月然,眸子中一副算計的眼神,似乎正在等著月然發(fā)飆。
月然看到她的樣子直覺好笑,可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便讓吩咐她帶路到自己的宮中去。
不能與獨孤羽一起進宮,月然覺得沒什么,反而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