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蔽野咽种械哪景暹f還給了服務(wù)員,他非常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智障,我回想了一下剛才我的舉動的確在外人看來是非常的怪異,只能尷尬的撓了撓頭趕緊回了房間。
等我回去之后,李冬雷已經(jīng)在房間里等著我,他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道:“你在干什么?”
“地下室,暗道,冬雷,你看這個。”我把那個已經(jīng)晾干了的圖紙遞給了李冬雷道。
李冬雷拿過圖紙看了幾眼,抬頭問我道:“這是你從天津的那個招待所里拿到的?”
“對,從建筑的外形上來看,天津的那個招待所跟咱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幾乎是一模一樣,可是剛才我出去看了,咱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完全沒有地下室暗道之類的東西。”我道。
“你想說明什么?”李冬雷看著我道。
“那個招待所是特制的。可能就是為了藏什么東西而特制的。”我道。此時我腦子里很亂,我總覺得我發(fā)覺了什么,可是卻無法抓住其中的精髓。
李冬雷沒有接話,他放下了圖紙點了一根煙愣愣的看著我,煙霧繚繞之中李冬雷那邪魅的臉讓我覺得有些恍然,我看著他道:“東雷,你怎么了?”
“八千,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他看著我問道。
“什么?”我道。
“不說你跟我姐的事,我覺得我們倆應(yīng)該是朋友,起碼我個人是拿你當(dāng)朋友兄弟看的,但是我覺得你并沒有拿我當(dāng)回事兒?!崩疃椎?。
“你為什么忽然說這個?”我道。
“不是忽然,而是我一直都這么覺得,在南京的時候就是這樣,劉知遠那個老頭故意的讓我跟趙開山離開,然后你們在外面談了一夜,還有劉青山怎么就忽然變成劉家的老二了?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劉青云給你的那封信里到底寫了什么?八千,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自己的隱私,所以雖然我很好奇我卻不好問你什么,也正是因為好奇,你可以理解我吃飽了撐著沒事閑的跟著你過來,跟你一起去天津,我他娘的差點死在那些小蛇堆里,然后呢?你讓我趴在那爬山虎堆里等了你三個半小時!之后更是被那群當(dāng)兵的拿槍頂著腦袋,再然后呢,你回來之后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直接就開始睡覺,睡醒了之后拿我一身衣服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然后你現(xiàn)在跟我說這些我壓根兒聽不懂的話?!崩疃渍f道。
李冬雷的話讓我非常的愧疚,的確,在跟李冬雷認識之后他對我各方面的都非常夠意思,我們也算是一路共患難過來的,我也的確是隱瞞了他很多東西。
"冬雷,我要是說有些東西我不想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你信嗎?”我道。
“我最煩的就是這樣的話,從小到大我聽的太多了,每個人都在告訴我該怎么做,要做什么,不管我喜不喜歡,然后告訴我這么做都是為了我好。去
tm的為我好!”李冬雷似乎有些慍怒的道。
說完,他又點了一根煙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可能從小到大我走哪里都是主角,現(xiàn)在反而跟在你的屁股后面當(dāng)了小弟有點不爽,有些事你要是覺得合適說,可以找我商量,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建議,你要是覺得不能說就別說,這兩天我就回方城?!?br/> “你真想知道啊?”我看著他道。
他瞪了我一眼,之后笑罵道:“你這不廢話嗎?老這么吊著你你能舒服嗎?”
“給我點時間,讓我把這些東西梳理清楚,然后我會好好跟你聊聊,聊聊所有的事情?!蔽业?。
“行?!崩疃走@時候也恢復(fù)了冷靜,點了點頭道,說完他道:“就你剛才說的這個問題,其實每個年代都有自己的建筑風(fēng)格,比如說以前的農(nóng)村流行瓦房,到處就都是瓦房,后來流行平房,也就都是平房,就咱們這個招待所的格式,也是那個年代招待所的通用格式,那時候的人特別是對這方面都沒有什么講究,所以建造出來的東西都大差不差,方城的招待所大概也是這個路子。但是招待所里蓋暗道,暗道還有地下室之類的那不可能,我也沒聽說過?!?br/> “所以你也認為那個招待所的結(jié)構(gòu)建造有問題?”我問道。
“肯定有問題,朝向也有問題,虧你還是個陰陽先生,連這個問題你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李冬雷道。
“什么問題?暗道?”我道。
李冬雷拿出了圖紙道:“你看這個圖紙,你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面墻上沒有窗戶嗎,那天晚上我們?yōu)榱死@開那探照燈故意找了一個背光的死角,這才從那爬山虎叢里找到了窗戶,你還記得那個探照燈之后只照著那個門嗎,因為他知道在正對我們的這一面,壓根兒就一個窗戶都沒有!”
我拿過了圖紙一看,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兒!
“如果這一面沒有一個窗戶的話,按照那個招待所的走向這個招待所里面整日都沒有陽光進入,這是活人住的地方?我爺爺平日里也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古時候的義莊不也是這么建造的嗎?而且你再看,這一面要是沒有窗戶的話,這整個招待所從遠處看,不就他娘的是一具棺材嗎?!”李冬雷道。
這一點,如果不是李冬雷告訴我我還真的沒有注意,主要是我們?nèi)サ臅r候是晚上,而且整個過程十分的緊張匆忙,讓我忽略了這最顯而易見的細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