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的生活不易,他不想賭,網(wǎng)絡把有錢人奢靡的世界暴露再整個世界面前,人們向往金錢,物欲橫流的世道下,袁柔的選擇在道義上或許是錯的,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會讓她的人生更加精彩一些。
他腦子一片亂哄哄地,只想趕快逃離這個尷尬的現(xiàn)場,雖然他什么都沒做錯,但還是感覺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人,是自己。
他往前走,然后嘭地一聲,撞到了一個人。
對方“哎呦”了一聲,往后退了兩步,一邊查看自己的西裝有沒有沾染上什么,一邊瞪著許空,喊了聲:“許空,你走路長不長眼睛!”
許空這才反應過來,看向那個男人,心中一顫,居然是他們的老板,黃大磊。
這家伙人送綽號“黃扒皮”,遲到一分鐘就能扣你一個月的獎金,辦公桌面上不干凈就能扣你兩百塊錢,現(xiàn)在撞到了他,不知道日后會被怎么穿小鞋。
更尷尬的是,他這聲“許空”喊得太大聲,那邊兩個都快把自己抱禿嚕皮的男女怎么可能聽不到?
頓時,遠遠的兩道眼光盯了過來,一時間,三個人都瞪著許空,許空左手三根手指不停地顫動,他甚至想用秘術讓這三人忘了眼前的一切。
“小柔,這不是你那窩囊廢前男友么?”囂張的笑聲灌進了許空的耳朵,“被你甩了還恬不知恥地在公司呆著呢!”
許空微微皺眉,剛才看著這人的側面就覺得眼熟,原來是黃誠誠,是黃大磊的侄子,典型的皇親國戚。剛來公司的時候,帶他熟悉公司和簡單度過實習期的人正是許空自己。
而且,黃誠誠說自己是袁柔的前男友,難道袁柔跟他說的是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分手了?可想想袁柔昨天晚上還在和他親昵地發(fā)著微信。
于是許空扭過頭,看向袁柔。這個女人似乎有些慌神,她還沒有想好她和許空之間的愛情有沒有未來。前幾天黃誠誠調(diào)戲般地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黃誠誠也算許空的半個徒弟,怎么會不知道袁柔和許空的關系呢?只是沒想到,在這座城市的老城區(qū)底層生活了半輩子的袁柔,居然直接說自己已經(jīng)和許空分手了,這幾天甚至還偶爾暗示黃誠誠可以和她交往。
一個謊言開始之后就再也無法停止,坐進白色保時捷副駕駛的每一天都讓袁柔感覺如夢如幻。她開始享受這一切,各種網(wǎng)紅餐廳和時興的禮物時不時地出現(xiàn)在黃誠誠的安排里。袁柔開始發(fā)朋友圈屏蔽許空,開始敷衍地回復許空的微信。
現(xiàn)在,三個人面對面的時候,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她沒有下定決心斷個干凈,她不確定自己和許空有么有未來,也不能確定自己和黃少有沒有未來。她享受現(xiàn)在的同時給自己留了后路,許空就是那個所謂的備胎。
袁柔的眼神很慌張,她和許空對視的時候,許空甚至能夠看見她眼神中的乞求,就是沒有看見一絲絲的愧疚。
許空這個時候很想各自打這兩人一巴掌,狠狠地把自己受到的屈辱發(fā)泄出去。可是他仔細想了想,這個時候告訴黃少爺,他們并沒有分手,袁柔還是自己的女朋友。
又能怎么樣呢?告訴全世界你被人戴了頂韭菜顏色的帽子?綠油油的,閃光奪目?就算袁柔被黃少爺嫌棄了,那對你有什么好處呢?
許空心底里嘆了口氣,開口:“和平分手而已,沒有誰甩了誰。黃少,說話沒必要帶刺?!?br/>
一輛銀黑相間邁巴赫s600緩緩駛過街角,后座上,一個穿著一身dior職業(yè)套裙的短發(fā)女人用一個平板電腦不斷地向身邊老板座上的冰山美人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