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來的時候,許空把袁柔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許沫沫一直氣沖沖地想去毒死袁柔和黃少,半路上突然轉(zhuǎn)了性子又開始問許空親那個長腿小姐姐的感覺怎么樣?是長腿小姐姐好看還是霸道唐總裁好看等等問題,似乎哥哥一個小時沒有女朋友她都不樂意,可勁兒做起了紅娘。
許空直接把許沫沫的小腦袋按了回去。這時候,唐秋婉說了聲:“許空,你跟我出來一下。”
許沫沫似乎和江月很合得來,沒兩句話就搭在了一起,而唐秋婉把許空叫到了花園里,對他說:“學校門口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秦秘書查下來,應該是葛俊派的幾個亡命之徒。”
“葛俊是誰?”何賜問。
“我們那邊在酒吧遇到的幾個,就是葛俊的人。他是西城云海集團的少爺,他們家的能量比我們唐家差點兒,但在西城還是夠看的。這個人心狠手辣,我會盯著他,你也務必當心?!碧魄锿褚Я艘伦齑?,她覺得這事兒因她而起,有些不好意思。
許空只是嗯了聲,然后抬頭問:“作為助理,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們唐家有三支,我父親一支,二叔三叔各自一支?,F(xiàn)在我父親的病情危重,已經(jīng)在醫(yī)院躺了將近半年,二房三房想要奪權(quán),集團里不少人支持他們。在我看來,銷售部被滲透得并不嚴重,所以我需要你先去銷售部,穩(wěn)住那邊的陣腳,把二房三房安插進去的人拔出來?!碧魄锿窨粗S空的眼睛問,“有困難么?”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許空回答。
一個晚上,許空細細地閱讀了唐秋婉提供給他的關(guān)于漢唐集團的所有人事資料,特別是銷售部。這個部門女性居多,許空將會去那里做一個銷售顧問,第一件事是要站穩(wěn)腳跟,直到一個電話叨擾了他。
看著手機上的名字,他才一拍腦袋,記起來今天他應該去s99酒吧值班。但隨即他一皺眉,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打電話的人是部門經(jīng)理汪一平,但是自己沒去上班,不應該是領(lǐng)班打電話給自己么?
童年的追逃生涯帶給了他極大的警惕性,他猶豫了片刻,接起了電話,聽到了汪一平低沉的聲音。
“許空,你人呢?今天怎么沒來上班?聽說昨天后半夜你也不在?”
許空瞇了瞇眼,他對人情世故未必有多了解,但是醫(yī)道一途可謂是浸入骨髓,汪一平一句話許空就聽得出來,這位經(jīng)理受傷了。
他原本傻乎乎地以為葛俊的人沒有找到自己就會放棄,但是結(jié)合今天下午他對許沫沫動手,許空猜測汪一平也是葛俊指示著來打了這個電話。汪經(jīng)理肯定也因為昨晚的事受到了牽連。
“快點過來,你女朋友來看你,你自己倒是沒來上班,現(xiàn)在正在被一群富二代拉著要灌她酒呢!我們不好勸,你便裝過來,把人帶走再換衣服上班,快點!”汪一平催促。
許空心中一冷,重復了一句:“女朋友?”
“對啊,袁柔不是你女朋友么?你小子睡過頭睡傻了?”汪一平一邊急促地喊著,一邊回頭看了看,葛俊少爺正在身后摟著一個兔女郎上下其手,捏得女人身上紅一塊,紫一塊,含著淚陪著笑,那個穿中山裝的中年人在不遠處站著,目不斜視。
那邊沉默了半秒,許空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好意思,我起晚了,馬上到?!?br/>
葛俊滿意地點點頭,忽然手中用力,把那個妖媚的兔女郎往邊上一推,女郎尖叫一聲撞在墻上暈了過去。葛俊扯過一張紙巾擦擦手,自言自語:“庸脂俗粉,連打發(fā)時間都配不上呢,讓我們的人準備一下,今天要把這小子擰斷全身骨頭給唐總送去。”
許空跟妹妹說了句就出了門,正在一邊看視頻一邊寫作業(yè)的許沫沫抬頭問:“袁柔這么對你,你還去?”
“本來是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為而死,還是我的罪過。”許空嘆口氣,抓了抓胸口的長命鎖,打開一個抽底,拿出一份近乎透明的手套。
許沫沫看見那副手套,一向嬉皮笑臉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哥,實在有危險,判官堂的秘術(shù)也是可以動用的,判官堂又沒有人間行走的人,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許空搖頭,說:“我憎惡現(xiàn)在的判官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