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風穿過連綿的屋舍,穿過不知名的樹木和青綠的草地,帶去了令人更加灼熱的消息。
天一小和尚再回七星學院,似打算再次沖擊內院七星!
此次,天一帶回一位天才少女,以摧枯拉朽之勢大敗外院頂級高手楚瀾!水準似乎猶在天一之上!
隨行兩位少年,嗯,沒啥印象,好像,有一個還挺好看的…
七星棋院分內外兩院,每年各地都有學子慕名而來,通過考核便可進入外院求學。
而內院,只有七名學子,稱內院七星,封北斗之名。分別為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子。其中,前四名天樞、天璇、天璣、天權又謂之為魁,后三名玉衡、開陽、瑤光稱之為杓。
每年外院大比的前五名將獲得沖擊內院玉衡、開陽、瑤光之位的資格,勝,則取而代之。只是,近十年來,除了末位天權變動過兩次,其余六星不可撼動!
兩年前,天一曾和楚瀾等外院翹楚一并向內院發(fā)起過沖擊,慘敗而歸。
彼時,天一看到了內外院的巨大差距之后,再次踏上了游歷大陸的征程,期望尋求可以攻玉的他山之石。
夕陽漸西,橙紅的晚霞下,天一駐足,回頭望向被暈染上一層薄紗的七星學院,幽幽一嘆。
“嗨!小和尚,放心!有九兒幫你,內院不是問題!”
“嗯,不是問題!”
天一回頭瞅瞅鐵牛,滿心無語,獨孤九兒說說也就罷了,您憑啥這么自信?
“行與不行總要一試的,沒有信心與勇氣,那不如趁早放棄。”陸平安輕笑開口。
“我自然是…”
看到陸平安眸中笑意,天一心中一暖,雙手合十欲要行禮。
陸平安卻是搶上一步,和鐵牛一左一右勾搭上了天一的肩背,“干他丫的!”
“干…干他丫的!”
獨孤九兒跟著叫囂,俏臉通紅。
亢奮的。
一行四人嘻嘻哈哈的往回走,身后是四道勾肩搭背的影子遠遠延伸開去,少年放肆的笑聲隨風而上,撞碎了一輪殘陽和漫天飛霞。
路上一處雀攤圍滿了人,不時一陣驚呼。
“看看去!”
獨孤九兒小手一揮,帶著3個跟班擠了進去。
只見
“九萬!杠!”
“和了?!豹毠戮艃簤魢乙话爿p聲開口。
“一萬!和!清一色,碰碰胡,三暗刻,大吊車,杠開!通吃!哈哈哈!”
兩個棋客愿賭服輸,罵罵咧咧的扔下錢袋,詛咒乞丐樣的漢子出門踩狗屎、喝水塞牙縫之類。雀攤老板卻是臉色煞白,他這一天的盈利就這一把輸光了。此刻咬咬牙,掙扎道:
“你出千!”
兩個原本扔下了錢袋的漢子,聞言停住腳步,轉身看了回來。
乞丐樣的漢子嗤笑一聲,聳肩攤手:
“老板,你可考慮清楚了?輸了雀局不過就是一天的利錢,輸了雀品你這門營生可就做不成了。光天化日這么多人看著,容得了我出千么?老板,您說呢?”
老板煞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一串串往下吊,嘴唇顫抖:
“對不住,我開個玩笑。您見諒。”
乞丐漢子笑笑:
“開玩笑我是無所謂,我就怕您以后被別人開玩笑。這門營生在暴雪城你恐怕是做不下去了,早做打算吧。”
“你這個人,贏了就贏了,干嘛還要斷了人家營生?”
路見不平獨孤九兒跳出拔刀相助。
陸平安三人趕緊站到她身后,不管占不占理,不能被欺負了去。
“哦?愿賭服輸,犯了錯就要承擔代價,此事天經(jīng)地義?!?br/> “可是!可是...我不管,你就是不能斷了人家營生!”
“小友,你們這就未免有點欺負乞丐我了?!?br/> “那我們和你賭,贏了你就把錢還給人家?!?br/> “呵呵,你們輸了呢?”
“輸了...”
獨孤九兒從身后三個少年身上一個個看過去,天一和尚一臉茫然的看著陸平安和韓鐵牛把身上衣服抖得嘩嘩響,然后一臉諂媚的跑過去一邊一個給她捏肩。
“輸了小和尚當給你半個月!”
什么情況?小僧堂堂天嵐寺傳人,這就被賣了?
“不行!”
天一小和尚氣得佛號都忘了念了,一口佛血直欲噴吐而出。
“罷了,幾位也算有緣。我們打一圈,不亂輸贏,今天我放他一馬。”
東九西丐,南天北安。
第一局,獨孤九兒和,杠上開花。
第二局,乞丐漢子和,杠上開花。
第三局,流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