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房間里面一陣一陣沙沙的作響,古辰便從睡夢中醒來,不露聲色的裝睡觀察著蘇曼彤的動作。
只見蘇曼彤穿好鞋子,伸了一個懶腰,一臉壞笑的走到了古辰面前說道:公子,醒了就起來吧,古辰睜開眼睛,表現(xiàn)出一臉的茫然,裝作迷迷糊糊剛睡醒的樣子。
蘇曼彤滿臉憂愁的說道: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世。
古辰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沒有,我這個人,沒有什么好奇心,其實內(nèi)心早已猶如萬蟻噬心。
蘇曼彤在房間走來走去慢吞吞的說道:既然小女已是公子的人了,也沒有什么可以隱瞞了,隨后講起了自己的身世,我本蘇國陽都人士,芳齡二十有一,家父家母經(jīng)營一家不大不小的當(dāng)鋪,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家中還有一舍弟,蘇國連年征戰(zhàn),國庫早已入不敷出,稅務(wù)是日日高,月月高,家父不堪重稅,聯(lián)名其他當(dāng)鋪東家上書官府,可誰知道官府竟下令緝拿家父,說家父是謀反、謀叛之人,說到此處,蘇曼彤咬牙切齒。
謀反罪:本人不分首從皆斬;其父親和十六歲以上的兒子皆絞;妻妾和十五歲以下的兒子以及母親、女兒、兒子的妻妾、孫子、祖父、兄弟姐妹全部入官為婢;家中的部曲、奴婢、資財、田宅也全部沒官;伯叔父、侄子無論是否同居,皆流三千里。
家父被打入天牢,現(xiàn)如今生死未卜,小女是在入宮的道路上,趁衙役進(jìn)食期間,跑了出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便餓昏過去,再醒來時,就來到了這秦京,如果不是這些歹人為了賣個好價錢,小女或許被就被糟蹋凌辱了。
說完這些,蘇曼彤眼中充滿血絲,滿臉淚水,嘴唇都咬破了。
古辰心生憐憫,可是又不好意思將蘇曼彤?dāng)埲霊阎?,便起身說道,我古辰定要他們對蘇姑娘的事情血債血償。
蘇曼彤突然破涕為笑,(一個秦京人士要去蘇國為她報仇,內(nèi)心有一絲感動,勇氣可嘉,但著實可笑,因為她并不知曉古辰的鎮(zhèn)南王世子身份)公子的心意,小女心領(lǐng)了。
眼看時間不早了,要準(zhǔn)備上路了,古辰便叫蘇曼彤去大堂吃飯,“小二”來倆份湯面,快一點。
隨即看見古朗與曹晏海從二樓走下來,父子二人對視許久,古朗與曹晏海在旁邊的桌子入座,“小二兩份大碗湯面”。
“小二”,對著古辰說道:客官您兩位的湯面來咯,慢用,轉(zhuǎn)身又對古朗說道,客官,您二位的大碗湯面來咯,慢用。
四人兩桌,看似都在低頭吃面,可誰知道古朗和古辰內(nèi)心都在小嘀咕。
古朗心中所想,這個小兔崽子,一夜未見就給老子整個異域姑娘回來,有老子當(dāng)年風(fēng)范,不禁感嘆自己年邁了。
古辰心中所想,我該怎樣和父王解釋蘇曼彤呢?啊啊啊啊,好煩!
吃完湯面,車夫早已在客棧門口恭候古朗等人多時。
本來三人一輛的馬車,現(xiàn)在變成了四人一輛的馬車,空間到算不上擁擠,只是古辰“做賊心虛”,古朗依舊在閉目養(yǎng)神,曹晏海坐在古朗身邊,時刻警惕外面的風(fēng)吹草動,蘇曼彤也看出來這尷尬的氣氛,便低頭不語。
好家伙,古朗和曹晏海就像沒看見蘇曼彤一般,果然別人不尷尬,尷尬的就是自己。
古辰想去前室同車夫坐在一起,透透氣,可是又不能扔下蘇曼彤一人在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