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最討厭大男人玩兒這種欲言又止的深沉了……
都分了還粘乎個什么勁兒???這會兒知道惺惺作態(tài)了?早干嘛去了……
我皺著眉頭等電梯,心里os一句接著一句。
好容易電梯門開了,我前腳進去,翟知今后腳就跟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問:“下班了?”
“嗯。約在哪兒吃飯?我開車送你吧。這個時間段搭什么都不方便。”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丫不會是想去破壞我約會吧?但轉(zhuǎn)念又一想,現(xiàn)在下班高峰,確實公交車擠,的士難等,花園酒店又沒有地鐵(亞運快點兒開吧地鐵快點兒通吧),如果不讓他送,怕是真要遲到了。
于是我笑道:“那就多謝啦,又麻煩你了。在花園酒店?!狈凑▓@酒店大得很,里面館子起碼十幾家,他送我到門口我就下車,他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哪家吃。哼哼……
我跟他直落到了地下車庫,鉆進了那輛熟悉的藍鳥。
在路上,我又忍不住打開他送我的項鏈盒子看了幾眼。真是漂亮。
“多少錢?”我問他。
翟知今笑了:“哪兒有這么問的……從沒收過禮物啊你?”
我還真沒怎么從男人那兒收過禮物。剛跟介祖濤在一起的時候,大學(xué)一二年級,按理說是最浪漫的階段,可此人天生木訥,求愛的方式是趁著期末邀請我一塊兒去圖書館上自習,表白的方式是在大冬天抓起我長長的羽絨服袖子悉悉索索地翻半天,找出我的手牽起來。跟他在一起,不要說禮物,花都只收過一次。那是某年月日跟他鬧別扭,他買花來跟我賠罪,我一看,是一朵紅玫瑰和一朵白玫瑰。我還以為他看過張愛玲的小說,正驚訝,結(jié)果他告訴我地攤上只有這兩種顏色,不知道我喜歡哪種,一樣買了一朵……
“想到什么了?一個人傻笑?!钡灾駟栁?。
“沒什么。想到些以前的事兒?!?br/>
“你這個師兄,你跟他很熟嗎?”
“也不是特別熟,畢業(yè)了之后這是第一次見到。你問這個干嘛?”
“我在想你為什么會覺得他是適合你的人?!?br/>
我扭頭看著窗外,蹦給他兩個字:“感覺?!?br/>
翟知今笑道:“真抽象……”
“你呢?最近有新女朋友了嗎?”
“我?沒你這么好的運氣啊?!?br/>
“怎么了?這季度小明星減產(chǎn)???”
翟知今笑了半天。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地道:“最近吧,我覺得……我現(xiàn)在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這樣混下去了,我打算認真地談戀愛,結(jié)婚?!?br/>
“哈?”我大笑一聲,“我沒聽錯吧?你才26誒,就想放棄弱水三千?會不會早了點兒?”
“大姐,有你這么誨淫誨盜的嗎?要導(dǎo)人向善才對?!钡灾窨跉獗梢?,頓了頓,又輕聲地說:“你還嫌早,我是覺得晚了?!?br/>
我的心猛地一跳。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拜托,翟知今我拜托你,千萬不要說出什么話來影響我今晚約會的心情……
他也真的并沒有再說什么。
到了花園酒店,上到頂樓旋轉(zhuǎn)餐廳,蘇一彥已經(jīng)端坐著在等我。
人與人真的是不一樣。蘇一彥一看就是個誠實可靠的人,讓人信賴。而翟知今身上那種油滑的味道,隔八丈遠都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