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diǎn)。
裴廷川帶著淡淡倦色回到裴家。
裴以宸半個月前去橫店拍戲了,裴夫人又帶著裴驕陽出國參加鋼琴比賽了,所以整個裴家除了仆人,就只剩他跟池憂歡。
裴廷川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將外套遞給女仆,邊往里走邊問:“池憂歡呢?”
“池小姐已經(jīng)睡了。”
裴廷川眉頭一皺:“睡了?”
這才九點(diǎn)多,她作為一個高三學(xué)生,還有兩個月不到就高考,居然這么早就睡了?
將公文包扔到書房,他直接闊步朝著她的臥室走過來。
敲了敲門,無人應(yīng)答。
裴廷川揚(yáng)聲叫了一句:“池憂歡?”
仍舊沒有回應(yīng)。
裴廷川眸光微沉,這怕不是睡了,是睡死了吧?
他直接轉(zhuǎn)頭對身后的仆人道:“去拿鑰匙過來?!毖韵轮?,是要硬闖了。
話音剛落,房門嘩啦一下從里面拉開。
裴廷川剛要說話,卻在看清面前的女孩兒時,喉嚨倏地一緊。
只見池憂歡穿著白色睡裙,頭發(fā)濕漉漉披散在身后。
發(fā)梢的水珠滴落在肩頭,將原本就單薄的睡衣浸得半濕,雪白纖細(xì)的鎖骨在睡衣下若隱若現(xiàn),令人心神蕩漾。
明明勾了人,偏還一臉清純無辜,眨巴著澄澈水靈的大眼睛望著他。
“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裴廷川突然有點(diǎn)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瞎了眼。
這哪里是什么小透明?
小妖精還差不多!
見他不說話,池憂歡腦袋一歪,想了想又道:“昨晚的事情,大哥調(diào)查清楚了嗎?”
裴廷川黑眸凝視著她,喉嚨滾了滾,好半天才吐出一個字:“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