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雪月特意起了個大早,帶著自己的寶器長刀便直奔金劍幫府邸之外。
卻不曾想,已經(jīng)有一撥人比她更快了一步,堵在了金劍幫駐地府邸前。
黃埔雪月瞇著眼睛打量這群青年,幾乎個個都是傲氣凌人。
“姑娘,你也是來尋言月羋那廝的?”一個形象斯文的青年見到了容貌氣質(zhì)皆為上佳的黃埔雪月,眼睛一亮,又瞥見她的斷臂,眼中閃過惋惜,但還是上前搭話道。
黃埔雪月看了眼這斯文青年,沒有回答他的話,“你們從哪來,我似乎未在郡城見過你們,為何要尋李......言月羋?!?br/> 斯文青年一怔,暗道這風(fēng)華絕代卻可惜斷了臂的女子原來是德郡本地人。
“唔,我們是從州府來的,我是下流一百零八派鐘天派的弟子李斯,他們也基本都是出自名門大派,你看那家伙,叫雷澤,他出自江州內(nèi)五個中流三十六門之一的天雷門,原本在江州雛龍榜排第第十,因為言月羋突然空降,他便被擠出了前十?!?br/> “不知你可曾聽聞,這未曾出過德郡范圍的言月羋前些日子竟被天機門的人排到了江州雛龍榜第一的名次,我等身為江州年輕武者中的佼佼者,竟未見過雛龍之首?豈不滑天下之大稽?”
盡管李斯說的很委婉,黃埔雪月還是從李斯的話語中聽出了其對德郡這一隅之地的輕視與偏見,甚至不相信天機門的榜單,不相信言月羋真的配得上雛龍榜第一。
不過黃埔雪月并不生氣,比起李牧,這些青年的確差了不止一籌。
就讓李牧去代表德郡教訓(xùn)他們吧。
看著這些青年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黃埔雪月忍不住輕笑出聲。
她這一笑,如同在銳利刀鋒上綻放出的冰冷花朵被點綴上了溫度,另四周的青年不由紛紛側(cè)目過來。
“咳咳,我支持你們,言月羋那家伙不過徒有其名。”黃埔雪月收起笑容,一本正經(jīng)道。
經(jīng)歷了斷臂之殤,又歷經(jīng)了恐怖的刀鋒地獄,黃埔雪月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堅如磐石,這世間除了刀之一道,以及斬去她手臂卻將其引上刀道一途的李牧,已經(jīng)沒有太多事情能夠引起她的注意。
這些年輕人的表現(xiàn),在她看來尤為幼稚。
有了黃埔雪月這個本地的絕代女子的‘支持’,李斯、雷澤等人歡呼更甚了。
門口的金劍幫守門幫眾們滿頭大汗,早就有守門幫眾去長老院通報了,卻被鄧睿以長老還在休息為由趕了出來,也不知曉言月長老何時才會出來。
眼前這個青年俊才一個個的都是出自大宗派,得罪不起,便是幫主金易隆也極為頭疼的選擇躲在后堂不出。
否則,一個不小心,金易隆被這些后輩青年落了面子,以后還怎么統(tǒng)領(lǐng)金劍幫?
幫主如此,長老護法們更加不愿露面了。
這些州府趕來的青年武者們,幾乎個個都是真元境,在德郡真元境算是頂級強者,但在大宗派,在江州州府城內(nèi),真元境,只不過是精英弟子跨入江湖入世的起步。
這一群來自大宗派的熱血青年,只能也只有凝聚了劍意的言月羋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