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我手中所拿的這個赤鱬的頭骨以及此時凌亂堆放在地面上的那幾顆赤鱬頭骨,原本都應該是鑲嵌在那些孔洞中的,當孔洞中有微風吹過的時候,頭骨末端的那截頸骨上一個略微凸起的孔洞便會隨著空氣的流動形成特殊的氣流,再通過赤鱬顱腔特殊的造型形成共振。
通過這個方式所形成的聲音與赤鱬的叫聲極為的相似,也正是利用這樣的一種設(shè)計讓人陷入到幻覺當中,用現(xiàn)在的的話來說,簡直就是運用了仿生學的技術(shù)布置下了一個人造的幻覺迷宮。
我不知道是誰設(shè)計出了這樣一個幻覺的迷宮,但是肯定比現(xiàn)在那些所謂的心理醫(yī)生、催眠大師牛叉了許多。
而且按照錢山的描述,更為牛x的存在是,設(shè)計這個幻覺迷宮的人似乎明顯意識到了赤鱬頭骨所產(chǎn)生的共鳴相對活著的赤鱬來說,要弱了許多,也就是說,達到的效果并不足以讓人進入到那種幻覺的狀態(tài)。
因此,創(chuàng)造性的采用了另外一種方式來強化這個幻覺迷宮,而這一切的關(guān)鍵,就是們門口彌漫的那些看似人畜無害的霧氣,那些霧氣應該就是某種催化劑,當我們的身體接觸到那些霧氣或者吸入那些霧氣之后,便會形成幻覺的放大性效果,讓進入到這幻覺迷宮的人們一步步的陷入到他提前設(shè)計好的陷阱中。
由此可見,設(shè)計這個幻覺迷宮的人心機到達了怎樣的地步,他不但對于赤鱬這樣的生物有著極為深入的認知和研究,在布局方面更是直達人心。
從整體的構(gòu)件上,這個幻覺迷宮簡直比我們之間走過的那個“鬼當?shù)馈备鼮榈目膳?,越是接近我們要找的那個答案,越感覺到布局之人的深邃,一時間只感覺一股寒意自尾椎直達后背。
“誒,對了,俊哥,那你怎么會沒事兒呢!”,按照錢山的講述,我們?nèi)齻€都中道了,全靠著馬俊才能夠脫險,我完全想象不到,如此精密的布局,馬俊又是如何破解的。
聽到我的疑問,沈久兒也不禁大嘆僥幸:“唉,七哥,也許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吧,你不知道,俊哥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曾經(jīng)在一次任務(wù)中遭遇了意外,那次事件導致了俊哥的聽力受到了一些損傷。”
“雖然對于正常的生活上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但是對于一些頻率稍高或者頻率稍低的聲音是無法聽到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對我們來說無孔不入的聲音對于俊哥來說卻有著天然的免疫力”。
聽到沈久兒的解釋我才豁然明白了這其中的原有,同時心中也不由暗叫一聲慶幸,還好我們這里還有一個馬俊的存在,不然恐怕此時我們幾個都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其實我也是之前感覺到有些恍惚,只不過一直沒有出現(xiàn)幻覺,直到察覺到了你們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才讓我意識到有可能你們幾個都中了招?!?br/> “不過我們還算是幸運的,設(shè)局之人只是在這里部下了一個幻覺迷宮,讓我們在幻境中自相殘殺,并沒有用最直接的方式摧毀我們,這才給了我們破局的緩沖時間,否則的話,只要把門口的那些白霧換做某種致命的氣體,恐怕此刻,我們幾個都得交代到這里了?!?br/> 雖然馬俊的這番話說起來感覺極為的輕松,但是我依舊能夠從他的目光中感覺到當時情況的緊急,畢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造成幻覺的根源并不容易,也正是出于這樣的原因,馬俊才不得不先將我們幾個打暈,然后再尋找讓我陷入到幻覺之中的根源。
這也讓我認知到了馬俊的另外一面,沒有想到在他那粗狂外表之下,竟然有著如此敏銳和細膩的洞察力,看來劉鐵毅這一次安排馬俊與我們同行,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望著身前那依舊彌漫于石門附近的濃重霧氣,我也不由得一陣后怕,一切確實如同馬俊所說,如果這些霧氣不是致幻類的氣體,而是致命性的氣體,那么我們幾個恐怕早已命送當場。
想來這布局之人應該是極為聰明也極為高傲的存在,他所布置的這一切,并沒有什么強弓勁孥或者箭坑巨石之類的機關(guān),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并不滿足于這種相對簡單粗暴的方式,更為享受的是如何去掌控人心。
想到這里,我卻忽然間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趕忙快步向著石門的方向走去。
“誒,老七,你這是要做什么?”,錢山顯然不知道我此時心中所想,對我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