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山派等待拜劍大會召開的日子里,徐長卿也抽空傳授了景天、雪見、龍葵一些對應(yīng)的蜀山派常用法術(shù)。
景天修習(xí)《蓬萊水境》,徐長卿便教給他幾招蜀山水系法術(shù),有冰咒、雨潤、雨恨云愁;冰咒乃是發(fā)出幾根冰棱攻敵,雨潤能短時間恢復(fù)少許靈力,雨恨云愁則是較高級的水靈冰系法術(shù),能給單個敵人造成較大的冰雪傷害。
雪見修習(xí)《古夢雷覺》,徐長卿便教她幾招蜀山雷系法術(shù),如雷咒、驚雷閃、雷動九天,基本都是攻擊法術(shù);龍葵修習(xí)《云界風(fēng)源》,徐長卿便教她風(fēng)咒、暖霧、風(fēng)卷塵生,其中暖霧也能幫人短時間恢復(fù)少許靈力。
這些蜀山五靈法術(shù),并不高級,反而是見識淵博的紫萱教授給的穹雪媧靈斬、鏡花水月盾、澄水回春術(shù)、紫霄神雷舞,以及雪見機緣巧合下學(xué)得的綠波紅露斬,才是寶貴的五靈絕技。不過,畢竟出自蜀山,這些五靈法術(shù)如果運用巧妙,威力也是不凡。
徐長卿反復(fù)叮囑幾人,這法術(shù)修煉一途,最重要的還是那五靈八階境界。靈術(shù)修養(yǎng)和境界到了一定地步,拈葉飛花皆可傷人,何況這些本來就是殺人的法術(shù)。五靈境界和具體法術(shù)的關(guān)系,有點類似江湖中內(nèi)力和招法的關(guān)系。外在的法術(shù)易尋,像景天幾人得到的《蓬萊水境》、《古夢雷覺》、《云界風(fēng)源》、《東華土隱》仙術(shù)書,雖然也有具體法術(shù)的記載,但主要還是提升五靈境界的秘籍。在修仙界里,這種秘籍十分難得。
現(xiàn)在來說,只有花楹還沒有學(xué)習(xí)這樣的仙術(shù)書;景天出自市井,自幼艱難求食,對花楹的異類身份倒沒太多真正的成見。于是,這一天上午,他便把花楹叫到蜀山派前山東南邊的一處桃花林旁,準備將手頭那本閑置的《東華土隱》傳授給她。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這蜀山派的桃花林更有甚之。高處不勝寒,雖然現(xiàn)在人間已是盛夏,這蜀山桃花林卻正值盛開,遠望去有如絢麗的云霞。桃花林地處幽僻,旁邊有僻靜小亭,亭名“樂道”,有楹聯(lián)曰:
“一觴一詠相從樂,一陰一陽道乃和。”
景天引花楹至亭中,本來準備讓她立即開始學(xué)習(xí)《東華土隱》。誰知道小丫頭一看到那絢爛如云的桃花林,頓時歡呼一聲,掙脫景天的掌握,奔向桃花林蔭中嘻笑玩鬧?;ㄩ航袢沾┑氖且患埸S裙衫,在粉紅色的桃花林中雀躍嬉鬧時,裙衫飄舞,景天遠遠看去,倒好像有一只亮黃色的蛺蝶在翩躚嬉鬧。
“真頑皮!”看了一陣子,景天搖頭晃腦感慨道,“想當年我念不起書,寧可在私塾門外的墻角站一整天,也要把先生的課聽完,唉,現(xiàn)在的小孩子,真是不知向?qū)W進取??!”
自己也不過是半大少年的景天,這時候搖頭晃腦,模仿著記憶中老夫子們的形象,一副痛心的模樣。
待景天好不容易將貪玩的靈獸小妹妹,從桃花林逮回來,翻開了書冊,卻又遇到了一個沒想到的嚴峻問題:
花楹竟不識字!
這下景天更加郁悶,埋怨道:“花楹小妹妹,不是哥哥說你,你也自稱一百多歲了,這么多年就沒去讀個書什么的!”
“嗚……”聽得景天埋怨,小花楹也不分辯,只是眼淚汪汪地仰望著他,“小天哥哥,花楹是不是很笨?”
“也不算笨。就是比哥哥差一點。”景天大言不慚;撓頭想了一想,他說道:“這樣吧,我先來看書,然后教你!”
“好喔!謝謝哥哥!嘻嘻~”
于是,景天便坐在樂道亭的圍欄木凳上,仔細地翻閱《東華土隱》;小花楹雙膝并攏,蹲在了地上,眼巴巴地仰望著他。這時蜀山的清風(fēng)徐徐吹來,少年專心致志,少女滿眼期待,這個情景倒真是應(yīng)了樂道亭楹聯(lián)的意境:相從乃樂,陰陽道和。
景天手中這本《東華土隱》,果如紫萱所說,可能還真?zhèn)髯院M庀缮椒街T山,乃是東華帝君一系之物。在正文之前,《東華土隱》序言中多有敘述東華帝君之事。粗略看過序言,景天便開始研究正文中的法術(shù)。仔細研讀了一會兒,景天忽然抬起頭,開始仔細打量花楹來?;ㄩ翰恢湟?,被少年看得有點緊張,又不敢問,也不敢動。
景天打量了一會兒,便沖不知所措的小女娃點了點頭:“不錯,花楹果然來自山野,照書中所述,你是能修煉土系法術(shù)的?!?br/>
“噢!”小花楹長舒了一口氣,拍拍小胸脯,心有余悸地道,“還以為要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