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生門下雪的季節(jié),來了兩個對于金陵城很重要的人物,不過對于長生門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鳶兒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她也換上了師父父給變出來的新衣服,毛茸茸的毛領(lǐng)是有淡淡的粉色,她小臉紅撲撲的,像是一個紅果子一樣。
太子點(diǎn)頭,他看起來溫柔中還有一絲嚴(yán)厲。
“起來吧,樂兒經(jīng)常掛念,這次拜見掌門,就帶她過來了?!碧雍蛪豇S說完和陶樂說,“樂兒,去玩吧,不是在東宮很是憋悶嗎?”
估計(jì)太子和太子妃的關(guān)系真的很好,所以他和陶樂說話的語氣和夢鳶說話的語氣就完全不同。
和陶樂說話的語氣就是很溫柔還帶著笑容的那種。
她眼睛亮亮的,但是在強(qiáng)忍著。
“殿下真是說笑了,臣妾只是于鳶兒多日未見想念的緊,樂兒謝殿下掛念,這就同鳶兒去交談幾句?!?br/> 她很官方的說完這句話,然后美滋滋的牽著夢鳶的手就出去了,一直到了夢鳶的房間,她才開心了起來。
“鳶兒,你這件衣衫是不是你夫君給買的?。磕氵@房間好像很素凈的裝扮,是不是你夫君對你不好???我記得,你幼時最喜歡衣服來著,怎么就這兩件衣衫啊。”
自幼夢鳶就是被陶樂護(hù)著的,可以說沒有陶樂她也就活不到這個年齡,她被拋尸荒野也是因?yàn)槟菚r陶樂實(shí)在無心其他,所以才讓她險些沒命。
也是當(dāng)時的夜楠無聊想出來檢點(diǎn)藥材,順路找來一些野果子,就晃悠到了亂葬崗。
當(dāng)時的夢鳶是傷痕累累的,還剩下半口氣吊著,其實(shí)再晚一會就算是夜楠也救不活。
而不像是現(xiàn)在,軟乎乎的一小只還會撒嬌。
她笑瞇瞇的,坐在軟榻上攤手就出來一個小荷包。不過荷包不是裝銀子的,是裝亂七八糟東西的,自然包括本應(yīng)該在房間里堆著的那堆衣服和亂七八糟的物件。
“都是師父父練出來的,師父父對鳶兒可好了。”
就看著跟走馬燈一樣,這些衣服和首飾逐漸從半個手掌大的荷包里出來,一個不注意眼睛就花了。
“鳶兒,真是太好了,你會這么開心?!碧諛返难蹨I控制不住了,她眼淚巴巴的忍不住哭的可兇狠了。
就撲在夢鳶的懷里,她明明更大一點(diǎn),現(xiàn)在卻像是一個小哭包一樣。
這可給夢鳶心疼的啊,她抱著陶樂一起哭,兩個女孩子哭傻了都。
自然,先給夜楠招來了,哪怕他本應(yīng)該在和太子在掌門的房中說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怎么了?”他像是一個溫柔而且貼心的大哥哥一樣,一點(diǎn)沒有原來的風(fēng)格。
估計(jì)是裝出來的,為了別人看起來他像是一個合適的夫君。一個最溫柔,最合適和夢鳶在一起的男人。
他這么做的,自然,他也這么做到了。
“師父父,樂姐姐哭了,鳶兒也不知道為什么啊?!眽豇S哭啼啼的,她一下?lián)溥M(jìn)夜楠的懷抱里,然后就哭的更加兇狠了。
簡直就是控制不住的那種。
他稍微給陶樂下來一個靜心訣,然后一邊哄著夢鳶輕拍她的背,他一邊問陶樂:“娘娘又是為何啊?”
“無事,就是見到鳶兒生活的不錯,深感欣慰罷了?!崩潇o下來的陶樂看似十分正常,甚至還有幾分帝王一般的架勢。
給太子殿下平日在朝堂的模樣學(xué)了個十成十。
夜楠懷里的夢鳶還在抽抽搭搭的,這與包子酷似的小臉還掛著淚痕,她沒有什么傾世容顏,只有傻乎乎的性格和這充沛卻又不好掌控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