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柳春生家的柳大妹怎么會跟阿緒來了?”
“柳大妹今年有十三了吧,看這樣子,真是造了孽嘍!”
人們的話題,聊著聊著就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你沒聽說嗎?柳孫氏那個老虔婆要把柳大妹嫁給鎮(zhèn)上的司老爺做第八房小妾呢!”
“什么嫁,那是賣,十五兩銀子,我有個親戚就在柳樹村?!?br/> “你們這消息都慢了,我可是剛從柳樹村回來,柳大妹今天早上跳河了,阿緒剛好路過,把人給救下來了。這一救還救出事了!”
那人拍手,臉上寫著諷刺和不滿,像是在為阿緒鳴不平。
“出什么事了?”有人接話。
那人興致勃勃地開始說了起來。
“柳孫氏那個死老太婆,非說阿緒糟踐了他們家孫女,孫女嫁不出去了,讓阿緒把貨籃抵在那,把這丫頭給帶了回來?!?br/> “什么,這個老虔婆?那可是我們村最好的青年。”有人氣紅了眼。
“那可不是,這阿緒就是人好,才被人欺負?!?br/> “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瘦不拉幾的,買回來又不能干活,能值幾個錢,阿緒的貨籃那個值不老少銀子咧?!?br/> “就是,就是……”
人群越說越興奮。
“那就是說這個小丫頭只是阿緒買回來的小丫頭,不是小媳婦了?”
一個肥頭大耳,滿身油光,一身肥膘的中年男人擠了進來。
“老金豬,你家的閨女,就別指著阿緒了,就那身肥膘,阿緒看不上的。”
“去去去,我家秋兒好著咧,那是富態(tài),富態(tài)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