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不,簫爺,我錯了。”
“您大人有大量,求你給我王家一條生路吧……”
簫秦微微一怔,這才看清楚面前跪磕之人。
沒想到居然會是公子王屹。
仔細(xì)想想?yún)s也不奇怪。
三位兵部侍郎同時被下獄,此等大事只怕早已傳的滿城風(fēng)雨。
朝堂中還有不少王權(quán)治的黨羽,王屹一打聽自然能知曉前因后果。
“看來你都知道了?!?br/>
對待王屹這種人,簫秦可沒什么好臉色。
有其父必有其子,王屹甚至比他老子更可惡。
仗著他爹是三品重臣,皇城著名的四大紈绔,王屹便占據(jù)一席。
什么欺行霸市,強(qiáng)搶民女那都是小兒科,光是犯在他手里的人命,就不知道有多少。
可每次他都能安然無恙。
別的不說,自己的前身,也就是狀元郎究竟是怎么死的,沒有人比王屹更清楚。
“行吧,別跪著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膈應(yīng),進(jìn)屋說話。”
簫秦輕笑著轉(zhuǎn)身。
本來明天他才去王府宣讀王權(quán)治的罪名和判決,來了也好,有些事情可以私下問個明白。
進(jìn)了正屋,簫秦坐上主座,而王屹卻還是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
“蕭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之前得罪了您,您開口,小的一定滿足,只要您……”
“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收買我?”
簫秦說著湊到面前,擠了擠眼:“快說說看,你王家有多少家產(chǎn)?”
“我有錢,我家有的是你,蕭爺只要您肯給圣上求情放過我父,我給你五千兩,不,一萬兩!”
簫秦一聽樂了,真是缺啥來啥。
自己正瞅著,不不知道去哪兒搞錢還展素素的債,這不,現(xiàn)成的肥羊送上門了。
看來這小子只知道王權(quán)治被下獄,并不知道更狠的還在后面。
也對,旂秦帝那道圣旨,目前并沒有公開。
要是讓這小子知道,他爹明天就要被賜毒酒一杯。
然后整個王府都要被抄家,該問斬的問斬,該流放的流放。
王屹這小子還能挺得住么?
估計來求他之前,王屹已經(jīng)去求過不少其他大人,應(yīng)該是沒少吃閉門羹。
現(xiàn)在朝堂局勢皈依,人人自顧不暇,哪里還顧得上他公子王屹。
想來是實(shí)在沒辦法,最后才求到自己門上。
簫秦定了定神,盯著王屹忽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要趕在王家被抄家之前,好好的敲上一筆。
“一萬兩嘛,是不是有點(diǎn)少?。俊焙嵡仄擦似沧?。
“誰不知道兵部是個肥差,何況你爹又是二把手,這些年沒少到處搞錢吧?!?br/>
“那啥,你別緊張,我可不是在套你的話,就是你爹這事吧,說嚴(yán)重其實(shí)也就那回事?!?br/>
“你懂的,對吧?”
“我懂,我都懂?!蓖跻龠B連點(diǎn)頭,緊接著從長袖里掏出一沓銀票。
一咬牙全部塞到了簫秦手里。
帶著哭腔:“蕭爺,這可是我今年全部的供子錢了,全給你了!”
供子錢,也就是零花錢。
簫秦接過銀票,稍微點(diǎn)了點(diǎn),嘴都快笑歪了。
一沓銀票最小面額都是五百兩起,最大的兩千兩。
這么一沓,少說得有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