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秦聽了有一會兒,真不怪人皇帝發(fā)飆。
換作是他,早把那大理寺卿的狗頭給剁了。
半個月前,本該運往北疆的三十萬擔軍糧,連同兩百名押運官,在走虎山一帶一并離奇失蹤。
頓時朝野震動,人心驚惶。
旂秦帝令大理寺十日之內(nèi),將此驚天大案查個水落石出。
今日便是最后期限,至今兩百押運官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三十萬擔軍糧更是了無音訊。
大理寺卿曹志宏,竟以匪寇為由企圖糊弄過去。
“陛下,曹大人所言非虛?!?br/>
一著紅領(lǐng)官衣,身材消瘦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旂秦帝皺眉:“王權(quán)治!朕在問大理寺,與你兵部有何干系!”
王權(quán)治!蕭秦立馬打起了精神。
王屹的老子,兵部侍郎王權(quán)治么?
“回陛下,曹大人追繳走湖山匪寇時的人手,正是從我兵部二處借調(diào)?!?br/>
“匪寇狡猾無比,定是提前做了周密的部署?!?br/>
“我等追過去時,對方只剩下一個五當家正在燒毀軍糧,試圖銷毀罪證。”
“我等拼命救火,也只救回不足七萬。”
王權(quán)治噗通一跪。
“陛下,臣無能,請陛下……”
旂秦帝掃視了堂下幾圈:“兵部尚書何在?”
錢公公答:“回陛下,老尚書身體不適,已告假?!?br/>
旂秦帝更是不悅,盯著王權(quán)治:“王卿所說,可有佐證?”
“陛下,臣,不敢欺君!”
隨即,兵部接連站出幾位官員,異口同聲的在為王權(quán)治擔保。
事已至此,人證物證俱全,旂秦帝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整個朝堂頓時靜的像一潭死水。
忽然有一聲非常輕的輕笑聲,所有目光瞬間轉(zhuǎn)了過去。
蕭秦實在不想笑,可忍不住啊。
他算是聽明白了,旂秦帝看似威嚴無比,實際屁都不是。
被一幫奸臣當猴一樣耍來耍去。
“蕭卿,你可有話要講?”旂秦帝臉色難看。
“對不住啊,各位?!?br/>
蕭秦尷尬的撓了撓頭。
“在下剛才身上忽然很癢,忍不住撓了一下,這一撓就忍不住想笑?!?br/>
“實在對不住啊,你們繼續(xù),當我不存在?!?br/>
“豈有此理!”王權(quán)治怒視道:“朝堂何等威嚴,學(xué)士怎可兒戲!”
“如此藐視庭法之徒,應(yīng)立即仗打出去!”
“什么狀元,根本就是一不學(xué)無術(shù)的市井污穢小人,怎可與我等同伍!”
一時間,滿堂竟是斥責(zé)蕭秦的言論。
七嘴八舌,義憤填膺的樣子,都把蕭秦給看呆了。
蕭秦氣極反笑,本來他壓根沒想冒頭,誰知這幫孫子竟然不識好歹。
商量好似的,集體把矛頭轉(zhuǎn)嫁到了他身上。
氣氛烘托的,就好像他蕭秦才是罪魁禍首似的。
“肅靜!肅靜!”
旂秦帝一拍案,叫罵聲這才陸續(xù)停了下來。
“蕭卿有話但說無妨,朕聽著?!?br/>
蕭秦點頭,就算皇帝不成給他撐腰,他也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