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貴為天師府的人,竟然跟鼠須是一路貨?不,更重要的是,他們弄我干什么?我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難道要倒賣我的腎?媽的一個個一表人才的,怎么比斧頭幫還黑。
還有古玩店老板,好歹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一沒刨他家墳二沒踹他家門,竟然這么坑我。
這時那個女的蹲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像是沒拿我當(dāng)人,而是當(dāng)什么個物品在觀察——好像是在給我相面。
這一下,她跟我靠的很近,我聞到了一股子木料的香氣,帶著點清冷帶著點神秘,跟她特別相配。
不得不承認(rèn),雖然我知道她不是好人,但顏值即正義,她長得是真好看。
但就在這個念頭浮起來的一瞬間,我的右手食指跟同時被一萬根針刺了一樣,炸了似的疼,前頭是疼過幾次,但全沒有這次這么厲害,我沒忍住就慘叫了一聲。
那個女的挑起了眉毛看摁我的人,那幾個人立馬慌了,趕緊自證清白:“不是我弄的不是我弄的?!?br/> 我一尋思,索性來了個就坡下驢,戲精附體哀嚎了起來——我已經(jīng)看好,門的位置就在那女的背后,只要這些大漢一松手,我有信心能找機(jī)會竄出去。
小時候老頭兒揍我,我都能從他的鐵掌下滑出去,這幫仗著人多欺負(fù)人少的東西算個屁。
果然,那女的開了口:“松開。”
這個聲音……簡直讓人心尖發(fā)顫,真好聽!
食指上的疼本來退下去了,但是隨著我這個想法,比特么剛才更疼了一倍,硬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指尖被插進(jìn)了轉(zhuǎn)筆刀里削一樣!
我暴了一腦殼的汗,后槽牙快咬碎了,不過我覺出來,摁著我的手全縮了回去了。
等的就是這一刻,我用最快的速度從地上翻起來,貼著那女的左邊,就往門外躥了過去——我反應(yīng)一直比普通人快,更何況練過田徑,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我。
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女的非常輕盈的轉(zhuǎn)身,用幾乎跟我一樣快的速度攀上了我的胳膊,纖纖細(xì)指重重往后一拉,我就看見天花板在我眼前飛過,接著聽到腦勺后一聲脆響,劇痛才蔓延開來,一股子濕意在我頭發(fā)下擴(kuò)散,媽的,流血了。
周圍噤若寒蟬,我以仰面八叉的全新姿態(tài),重新躺在了地上,看著頭頂?shù)暮廊A吊燈,終于明白那些人為什么這么怕這個女的了。
那個女的跟沒事兒人一樣,居高臨下,冷冷的說道:“怎么不喊了?”
張無忌他媽說過一句話,原句記不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長得好看的女人都不是好鳥,果然沒錯。
那女的蹲下,我看到自己一張臉倒映在了她寒潭似得鳳眼里,她接著說:“我親自問你,那珠子哪里來的?”
“我說是鳥窩里掏出來的,你信嗎?”
她還沒說話,剛才那個審問我的老頭兒冷冷的說道:“胡說八道!蛟珠還能自己飛到鳥窩里?”
蛟珠?真的假的?
三舅姥爺給我講過,蛇成氣候為蛟,蛟成氣候為龍,會修行的動物都有內(nèi)丹,蛟龍就是靠著修蛟珠化龍的,傳說中這東西吃下去要成仙的!
難不成,夢里的女人給我這個,是對我好?
這時一個一臉精悍的年輕男人冷著臉插嘴:“杜先生,我看這小子嫌疑很重,不如把他帶回去慢慢審。”
我在腦震蕩的余韻里慢慢清醒過來道:“你們瘋了,你們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那個年輕男人眼神還是很冷:“那種法管不了我們的事?!?br/> 你娘!這時,我看到這個年輕男人臉上的氣,忍不住說道:“你撩不到喜歡的妹子心火旺,正沒地方發(fā)泄呢是不是?我告訴你,人家瞧不上你就是因為你心胸狹窄,疑心重,沒事不能找找自己原因,少坑害無辜?”
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全愣了,不可思議的望著那個精悍男人。
那男的表情也變了:“你說什么?”
這男的奸門失火,一片大赤,顯然是求而不得,心焦氣躁想表現(xiàn),無奈何眉間發(fā)烏,我看就是因為這個,人家才不會正眼看他。
那男的頓時很尷尬,周圍的人顯然也心知肚明,都像是忍著笑。
那個被稱為杜先生的女的看著我,忽然說道:“你會望氣?”
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黄饨新暎€有東西翻倒的聲音,我想起外面是珠寶行,心說難道來劫匪了?
不對……還有一個聲音——窸窸窣窣,物體滑行的聲音!
我一錯眼,從門縫里看見了古玩店里出現(xiàn)過的淡青色,立馬忍著頭痛爬了起來:“有東西進(jìn)來了!”
話音未落,門咣的一下被沖開,我一瞅,一身雞皮疙瘩全炸起來了。
外面是數(shù)不清的蛇!
那些蛇,跟古玩店老板門面里的一樣,顏色各異,數(shù)量驚人,上次是蛇地毯,這是是蛇洪水!
而且,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外面響了起來:“你們誰偷了我的東西,還給我!”
門廊外面站著一個細(xì)瘦女人的身影,身上帶著淡淡的青氣——三角臉!
雖然情況來的很急,但這些人竟然都能訓(xùn)練有素的應(yīng)對,果然是精英,我反應(yīng)很快,發(fā)現(xiàn)窗戶挺大,決定從窗戶外面翻出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從玻璃的反光上,看到那個姓杜的女人有點不對勁兒。
其他的人都在對付蛇,唯獨她臉色蒼白一動不動,雖然像是在努力克制,但是兩只手微微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