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臉女人尖叫:“灰家的,你要是敢動慧慧,我小金花死了也不會放過你,我去找東岳大帝告狀!”
黑衣青年露出個很凜冽的笑容來:“告狀老子也不怕,因果循環(huán),這都是她自找的!我說小金花,你干嘛為了一個區(qū)區(qū)人類跟我作對?你是修仙修膩,想死了?”
說著,那黑衣青年蹲在了三角臉身邊,一下把手插在了三角臉的傷口里,跟剛才程星河一樣攪動了起來:“別說,這一陣子老跟那個吃不飽的小騷貨顛鸞倒鳳,吃你個蛇膽補補也挺好?!?br/> 我聽了這話,恨不得跳起來揍他!
三角臉痛的抽搐氣的發(fā)抖,可做慣好人,罵的也只是一些“混蛋”之類無傷大雅的話,根本沒啥攻擊性。
黑衣青年一邊摸蛇膽,一邊喃喃說道:“人就沒一個好玩意兒,貪嗔癡妄愛欲恨,五毒俱全,還不如我們做畜生的講情義……你也是豬油蒙心了,就跟那個賤女人一樣,自己送上門,老子不要白不要?!?br/> 這時慧慧又是一聲慘叫,我余光甚至掃到她肚皮上出現(xiàn)了血……那些妖胎要鉆出來了!
黑衣青年又發(fā)出了“嘻嘻嘻”的笑:“使勁兒,自己鉆出來,吃你娘的肉,喝你娘的血!”
我再也熬不住了,一下就想起來,有一年元宵節(jié),下了很大的雪,晚上慧慧捧著個蓋碗一瘸一拐的進了門臉,說是給我們爺倆的湯圓,紅糖的,趁熱吃,接著就急急忙忙要回去。
我叫住她問她怎么了,原來路上在雪里摔了一下,為了護著湯圓,把腿和手全摔了,手上有血,棉褲也摔破了。
我說你咋這么傻,湯圓重要還是人重要?她來了一句,這是我自己包的,撒了就沒了,就讓哥嘗嘗我手藝,不行???
說完她一瘸一拐的走了,我要送也不讓,非讓我先吃,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消失在雪里,我眼窩一下特別酸。
事兒不大,但除了老頭兒,從來沒人對我這么好,她在我心里,就是我親妹妹,無論如何,我不能讓她就這么被折磨死。
我得救她,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得救她!
這時,瀟湘的聲音倏然在我耳邊響起來:“為了救她,你真的什么都能做?”
我立刻在心里答應(yīng),對,只要能讓她活下來,我干什么都行!
她的聲音似乎很愉悅:“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guī)湍恪!?br/> 這個時候,別說一個條件,十個條件都沒問題!
這個想法剛浮現(xiàn)到了腦海里,影子上那個小黑點忽然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捏碎了,“啪”的一下爆裂了開來,炸了一地黑血,原來是個小老鼠,而那小老鼠一死,我瞬間就能動了。
“臥槽……”
我看見程星河直勾勾的盯著我,像是不敢相信我有這個本事。
也不用你相信,這不是我的本事!
與此同時,慧慧的肚子一下就平復(fù)了下來,妖胎再也沒有亂動。
三角臉翻滾起來,也難以置信的盯著我,黑衣青年更別提了,盯著慧慧的肚子,死死的望著我:“難道你是……”
話還沒說完,灰百倉的身體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提到了半空之中,接著就暴出了一聲慘叫,只聽“咔噠”一聲,灰百倉的四肢被反扭的翻轉(zhuǎn)了過去,關(guān)節(jié)的骨頭一定全碎了!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瀟湘不用動手,就能把三角臉都打不過的灰百倉整治成這樣?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滴滴答答……”隨著灰百倉的尖叫,他耳朵,鼻孔,嘴角,眼睛,都開始往外冒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打濕了一片地面!
耳邊響起了瀟湘的笑聲,她看到了血,似乎心情很愉悅,那個笑聲真的很美,可是……也邪氣的讓人害怕!
“我知道你是誰了……”灰百倉受了這個折磨,像是恍然大悟,接著破口大罵起來:“你憑什么管老子的事兒?真以為你還是以前的身份?你是逃出來的,隨時會被抓回去,我告訴你,現(xiàn)在坐你那個位子的是……”
什么身份?我剛想問,可我眼看著灰百倉的舌頭被拉出了一截子,一陣寒光閃過去,那舌頭就掉在了地上,濺了我一臉黑血!
我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四肢百骸全冷了下來。
灰百倉又是一聲哀嚎,像是再也堅持不住了,大著舌頭,哆哆嗦嗦的喊道:“搖命……窩,窩黑百倉也是怕不得已……”
對了,人跟精怪之間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里面肯定涉及因果,既然是這樣,弄明白他跟慧慧什么仇什么怨也好,我就壯著膽子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