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婳漫無目的的朝著路口走去,寒風(fēng)如一把凌厲的刀,穿刺在自己的身上,痛楚非常。
思緒翻飛間,一輛紅色的極其騷包的法拉利倏的停在了云以婳的面前。
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大概是來的太過匆忙,衣服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外面套著一件超大的羽絨服,里面的睡衣都露了出來,而且是那種超萌的卡通圖案。
“以婳姐,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嚇得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我這形象可不要被有心的記者給拍下來了?!?br/> 男人一面說著一面掀起厚重的羽絨服擋住臉,鬼鬼祟祟的樣子。
“我說沈言,我是來讓你接我的,不是來和你偷偷約會的,你這架勢沒事都被人傳的有事了。”
被云以婳喚作沈言的男人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是是是,以婳姐說什么都是對的?!?br/> “你還說我,你就穿成這樣出門了,這大晚上的壞人那么多,你可得小心點?!?br/> 沈言瞬間化身成了一個嘮叨的管家婆一般,隨手脫下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就披在了云以婳單薄的身上。
帶著體溫的羽絨服套在身上的那一刻,云以婳的眼眶頓時有些不爭氣的濕潤了,鼻尖發(fā)酸。
這一世,除了自己的母親和江爺爺,以及現(xiàn)在冒著嚴寒隨叫隨到的沈言,怕是沒有第四個人對自己這么好了。
即便自己再堅強再隱忍,也不過是個失去母親,失去至親的無依無靠的女人。
云以婳從不允許自己脆弱,也不允許自己對那些欺負自己的人示弱,但這一刻心臟的某一處的的確確柔軟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