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身份】超級眼線阿姨李
　　
　　雖然用餐的兩位客人看起來心情并不是很愉悅，但小提琴手還是來到桌邊，面帶微笑盡職盡責地為他們演奏了一首樂曲，浪漫得要死要活。
　　白曦開始由衷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有留在公司里，陪劉春春一起吃美味又廉價的咖喱豬排飯。
　　
　　“開心一點，”韓卓體貼地幫他倒水，“至少食物的味道還不錯，是不是？”
　　“沒覺得?！卑钻胤畔虏筒?，“這頓不算，四舍五入，你還是欠我一頓飯?！?br/>　　“當然沒問題?！表n卓欣然答應(yīng)，又看了看他的餐盤，“不過你今天沒吃多少東西，不然我們換一家店？”
　　“算了，回公司吧。”白曦叫來服務(wù)生，讓對面的韓先生買單，“比起吃飯，我現(xiàn)在更想知道畫廊那邊的進展。”
　　韓卓點點頭，在車上就把電話撥給了王遠辰。
　　
　　“一切順利?！甭犕怖飩鱽淼穆曇艉車虖?，“合同已經(jīng)簽了，畫展時間定在一個月后，五百萬會在一周內(nèi)到賬，現(xiàn)在唯一需要那位張春春先生做的，就是準備好五十幅畫，以及給他自己起一個聽起來不那么蠢的名字?！?br/>　　韓卓笑著提醒：“你的雇主姓劉?！?br/>　　“沒區(qū)別。”王遠辰不屑地回答，“我要去酒吧喝一杯，五點的時候，我會來接他回家?！?br/>　　
　　“沒想到。”白曦嘖嘖，“這位王先生辦事還挺靠譜?！?br/>　　“這下放心了？我早就說過，這件事完全不會有問題?！表n卓道，“現(xiàn)在你可以和春春商量，要用哪個名字出道了。”
　　
　　小大千當然是不行的，小白石聽上去也很欠揍，而就在劉春春猶豫糾結(jié)的時候，他的銀行賬戶已經(jīng)“叮”一聲多了五百萬余額，看著那條入賬短信，劉春春顫抖著聲音對王先生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王遠辰摁滅手里的香煙，裹著亮閃閃的浴袍，眼神慵懶沖他勾勾手指。
　　劉春春趕緊屁顛屁顛把腦袋湊過去。
　　
　　“啪！”
　　清脆而又響亮的一個巴掌。
　　
　　痛得要死。
　　不是做夢。
　　劉春春喜極而泣。
　　
　　俞炯和王小森終于如愿吃到了人均1888的龍蝦套餐，當然還有白曦和跟來蹭飯的韓先生，并且在酒足飯飽后，大家強行一致通過了劉春春出道的新名字——215，也是四個人的大學宿舍編號。至于215聽起來不像人名這個問題，反正藝術(shù)圈里多的是特立獨行，所以完全沒關(guān)系。
　　“行！”劉春春傻樂，“我就叫215！”
　　
　　半個月后，新銳畫家215先生即將舉辦畫展的消息，就鋪天蓋地登上了各大媒體頭條。拋開背后陰謀不談，摩西畫廊在專業(yè)領(lǐng)域的影響力還是堪稱一流，王遠辰的手機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震動，全部都是想要預(yù)約采訪的媒體，當然，誰也沒有打通過。一來是因為韓卓說過越神秘越好，二來也是因為王先生懶得接。
　　
　　劉春春暫時停止了求職，轉(zhuǎn)而忙著準備新畫。晚上十點，王遠辰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充滿顏料氣味的客廳里，臉色非常，非常，難看。
　　“……我我我去陽臺畫。”劉春春心虛扛起畫架。
　　“你明知道在某種意義上，這場畫展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王遠辰晃了晃杯子里猩紅的液體，漫不經(jīng)心道，“哪怕你交五十張白紙，摩西畫廊也不會有異議。”
　　“但還是會有真正的觀眾來看畫展，”劉春春收拾顏料盤，“為了看我的作品，自愿來的，不是白哥花錢請的那種?！?br/>　　王遠辰嗤笑：“原來你也知道。”他踱步上前，用指尖挑起一幅畫，“這是什么？”
　　劉春春看了一眼：“《炸油條的小販》，我還沒畫完?！?br/>　　王遠辰皺眉：“不準畫！”
　　劉春春莫名其妙：“為啥？”
　　王遠辰回答：“因為我不喜歡吃油條?！?br/>　　劉春春：“……”
　　
　　“你的畫真是無聊，怪不得不出名?！蓖踹h辰放下酒杯，隨手抽開浴袍腰帶，“但是我今天心情好，所以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藝術(shù)?！?br/>　　
　　五分鐘后，劉春春躲在洗手間里給白曦打電話，聲音顫抖虛弱，有個變態(tài)色|情狂非要讓自己畫他的裸|體，神經(jīng)病一樣的，拉都拉不住。
　　白曦很沒同情心，他說：“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劉春春萬念俱灰。
　　
　　“什么事，這么高興？”韓卓敲門進來。
　　“是春春。”白曦掛斷電話，“對了，我剛好有事找你?！?br/>　　“嗯?！表n卓坐在他對面。
　　“剛剛在陽臺上，在給誰打電話？”白曦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閑閑轉(zhuǎn)筆。
　　韓卓失笑：“這個……好像是我的隱私？”
　　
　　“分明就和我有關(guān)系?！卑钻厍们米雷樱霸谶@件事情上，我拒絕允許你有隱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