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空玄所言,白淵當即回道:“援手之事不必多言,晚輩本就沒幫得上什么?至于前輩所說央我相助,晚輩修為淺薄,不知何事需要晚輩出力?”空玄道:“無論如何,總要謝你相助。至于求你所辦之事,卻是與法源相干?!?br/> 白淵遲疑了一下道:“這....法源道友如今不是好好的嗎?”空明道:“此事眼下倒是尚未發(fā)生,但日后恐是別有波折?!甭牭酱颂?,白淵愈發(fā)迷惑,只好再次問道:“不知前輩所言到底是什么事情?只要晚輩能出的上力,自是不會推辭。”
誰知空玄并未直接回答白淵的問題,話鋒一轉(zhuǎn)卻是問道:“方才法源已將我與小雅,也就是涂山道友之事給你說明白了吧?”聞言白淵臉上紅了一下,慚愧道:“是晚輩失禮了,還請前輩見諒?!笨招α艘幌碌溃骸盁o妨,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雖是佛門修士,但到底還未到佛陀的境界,心中有七情六欲也是難免之事。若是當初未曾出了那檔子事,現(xiàn)如今我恐怕早已是青丘狐族的入贅之婿了?!闭f到這空玄卻是呵呵一笑,自我調(diào)侃了一番。
而后繼續(xù)道:“當年之事早已過去,我如今心中也只有些許遺憾。但當時著實是痛徹心扉,我卻是不忍法源步了我的后塵?!卑诇Y卻是問道:“這與法源道友又有什么干系?”空玄道:“今日我觀之,那青丘的小狐妖與法源早已生了因果,眼下還不明顯。但時日一久,必生波折?!卑诇Y卻是寬慰道:“法源道友佛法精湛,且與那狐妖不過只這一次交集,兩人之間還諸多不愉快。前輩是否擔心的有些過了?”空玄卻是搖了搖頭嘆道:“你不明白,情之一字,最是難測。老衲讓法源去閉關,一是如今他功行圓滿,也到了突破之時,二者也是想讓他避世一段時間,看能否斷了這段因果。只是世事難料,誰知會有何變故,若是日后再生事端,還望小友看在今日之事的份上,能幫法源一把?!?br/> 白淵當即道:“此事晚輩自是責無旁貸,只是不知前輩希望晚輩如何相助法源道友?”空玄道:“此事卻是不需強求什么,只要法源順他心意便可。這孩子也是老衲看著長起來的,終究還是希望他不會如老衲當年一般,徒留諸多遺憾?!卑诇Y點點頭道:“晚輩明白了。法源若是知道前輩對他如此用心良苦,相必一定會十分感動?!?br/> 空玄擺了擺手道:“即為師長,自當照顧晚輩,這事就不多說了。你且隨我來。”說罷當即起身向外走去,白淵不知空玄是何意思,只好跟了上去。
在空玄的帶領下,兩人來到禪院后山的一處山洞前。站在洞口,白淵就察覺道一股極強的熱力從洞中逸散出來,卻是不明白空玄帶自己來這是準備做什么。
只見空玄望著洞口對白淵道:“老衲說過要酬謝小友對法源的援手之情,這里便是一處?!卑诇Y沒有說什么,只是安靜的看著空玄,空玄繼續(xù)道:“我觀小友雖是天仙修為,但根基卻有幾分虛浮,想來當初修行是也是用了些手段。這洞里有當年藥師琉璃光王佛賜下的一簇光明琉璃凈火,我光明禪院的琉璃凈火亦是從中衍生而來的神通術法。此火除了殺敵護身之外,亦有錘煉法力,打磨肉身之效,想來當能助小友解決自身弊病?!?br/> 空玄所說之事,白淵自身也要有感覺。畢竟當初在三星洞中,菩提老祖曾賜下諸多丹藥來幫助白淵修行,雖說是進境迅速,但也難免有法力虛浮的問題。白淵自離山之后,也一直在苦心打磨法力,以求精進,只是此事到底是水磨功夫,見效緩慢。如今聽得空玄介紹,白淵雖然歡喜,但還是心有疑慮的道:“這無功不受祿,晚輩說到底也沒幫上什么,實在是不好接受前輩的好意?!彼剖敲靼装诇Y心中所想,空玄道:“你無需多想,說到底日后也有事勞煩于你。在這也算是你我之間結(jié)下的善緣,老衲粗通天機觀測之法,但卻難以看透小友,想來小友日后也是有大成就之人,也算是給我光明禪院的一份福報?!?br/> 聽到空玄這樣說,白淵也不好推辭了,只好行禮道:“既然如此,晚輩便愧領了?!笨招χc點頭,而后一揮手,便將洞口的禁制接觸,白淵在空玄的示意下走了進去。一進洞,洞口的禁制又重新恢復,但在白淵的感應下自己也隨時都能出去,這才放下心來仔細觀察這個山洞。
山洞不大,也極為簡陋,只在最深處有一盞油燈,其上有一簇燈火,相比便是空玄所說的光明琉璃凈火,從洞口到油燈之間不過百步的距離。
在白淵的感知中,絲絲縷縷的熱力從燈火中散發(fā)出來,遍布整個山洞之中,這熱力會緩緩的融入己身,不斷的灼燒著肉身與法力中的雜質(zhì),就連紫府元神也愈發(fā)凝練了幾分,白淵便明白空玄所言非虛,這光明琉璃凈火的確很適合當下的自己。
隨后就邁步朝著油燈所在之處走去,隨著一步步靠近,彌漫在空中的熱力也愈發(fā)強盛,白淵不過走了十二步,便感覺隱隱到了極限,白淵也沒有作死的想法,就直接在這個距離盤膝坐下,運轉(zhuǎn)玄功,借助這光明琉璃凈火之力開始打磨法力錘煉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