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她這傻乎乎的樣子,一定還沒有來得及去查。
可無論什么原因,眼前這個被他蓋過印象的女人竟然拿著匕首想要殺了他,就讓他心里很不爽。
倒不是自己的小命差點交代在這,而是他不想看到這個女人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對他。
雖說他來這里也不是出于什么好意。
想到南老頭跟自己交代的任務(wù),南肇偷偷盯著穆靈裳懷里的十世鏡,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xiàn)在肯定不止他一個人是沖著這神器來接近她的吧。
不知道那個司襄有沒有這個想法。
想想好像所有人都開始不懷好意的關(guān)注這個女人了,以后他要是離開了她身邊,她能不能保護好自己還不能確定。
南肇承認自己是被騙了,被這個腦袋有時候不太好使的女人騙走了心,他不能否認自己現(xiàn)在每一刻的想法都是在想要幫助她,想要保護她的安全。
“行了,外面太冷,你先回去吧?!?br/> 南肇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與剛才調(diào)戲的模樣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巨大的落差讓穆靈裳本來氣憤的心居然有一絲失落。
她在失落什么呢?
本來他們就該是這樣說話,何況他還是她的敵人,更不能好臉相待。
她都這么想人家了,還有什么資格讓別人好好的跟她說話呢?
南肇心里焦急的很,沒有注意到穆靈裳極速轉(zhuǎn)變的情緒,他的關(guān)注點還在那個泥巴上面。
是的,他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妖怪,估計目標是他吧,不惜大半夜的鉆門。
不過,能驅(qū)使怪物的一定與那個黑暗面有關(guān),那可是個可怕的力量,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
待穆靈裳回去后,南肇蹲在地上戳了戳那被踩扁的泥,“喂,別裝了。”
它怎么可能死。
這種以實體注入黑暗能量而發(fā)生變異的怪物,被他們家族稱之為異變怪,與普通物體相比,他們多了自己的意識,不過肯定是有什么牽制掌握在將它們黑化的人手里。
它們也是可憐,即使不想聽從主人的命令去做壞事,也可能下一秒就被所謂的主人又轉(zhuǎn)換為普通的物體,再也無法擁有自己的意識。
“我咬死你!”
臭臭突然張大嘴巴,啊嗚一下吞了南肇的手指,就在它以為那手指很快就會被它融化的時候,卻感受到口中如灌了萬千火苗一般的熾熱。
“?。。。?!”
火焰瞬間點燃了它的嘴巴,燙的它含著淚把南肇的手指吐了出來。
怎么可能會這樣,它一邊痛苦的嚎叫,一邊不可置信的盯著南肇的手指。
“記住,不該吃的別吃,不然會鬧壞肚子哦。”
南肇晃了晃手指,得意的起了身,看著泥巴怪倉皇而逃,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幸好他提前在手上涂了灼灼粉,他可以得意的說,他們南家別的不行,制毒練藥可是一絕,那灼灼粉不僅能在觸碰到水的一剎那瞬間散發(fā)出幾千度的高溫,而且還不會傷害使用者的皮膚。
可謂是叢林旅行生火做飯必備佳品??!
嘿嘿,在那臭泥巴離開的時候,他還給了它和它幕后主使一個驚喜大禮包呢。
...
臭臭一路上張著大嘴,咕嚕咕嚕的吸著空氣,來借此減少舌腔里的滾燙,好家伙,主人喂它吃火雞面的時候,都沒有這種上頭的難受。
葡萄粒大小的淚珠順著它狹小的眼睛嘩啦啦的被風吹著往后面流,滴在地上,楞是留下了長長一條濕潤的痕跡。
“主人??!嗚嗚嗚主人我被欺負了...”
臭臭一路爬到司襄的門口,嗖的一下就從門縫鉆了進去,下一秒,它傻了。
它通過夜視眼看到。
潔白色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的身影在夜幕的遮掩下來回翻滾著,細細碎碎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
床上的玫瑰花瓣被扇起又落下的被子蕩在了地上,零落飄散在四周。
在它出聲的那刻,忽然床上的身影停了下來。
柳煙煙雙手環(huán)在司襄修長的脖頸上,往黑暗處臭臭的方向看了看,透過床頭幾點微弱的燭光,她只看見一個鼓囊囊的東西在地上。
“襄,剛才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她緊張的問出口,因為驚嚇,聲音都小了許多。
司襄急促的喘息還未平復,就又被她這一問勾的更加局促。
不能讓這個女人發(fā)現(xiàn)臭臭的存在。
不然他們柳家再攪和進爭奪十世鏡的斗爭之中,他就等于無形之中又多了個敵人。
別看現(xiàn)在柳煙煙現(xiàn)在對他如此傾慕,一旦牽扯到巨大的利益,她保準翻臉。
“你聽錯了吧,寶貝?!?br/> 他故意在柳煙煙的耳邊吹著熱氣,很快她就癱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