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香煎蝸牛、魚子醬煎鵝肝、法式白酒田螺……
應暉不是瞎的,記性也很好,這不就是昨天他在法餐廳點了卻沒有的菜么?黎塞留與圣女貞德確實是用了心思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吃起來沒有它們名字中的食材和價格那么驚艷。
黎塞留非常優(yōu)雅地用叉子叉起鵝肝,放在唇中,然后拿起酒杯微微一抿,讓紅酒的果香與馥郁中和鵝肝的那一小點點膩,剩下的便是果凍般美妙的口感,就算有剛才的不愉快,黎塞留現(xiàn)在也感覺非常滿足,可口的美食,美妙的夜色,更好的是有重要的人陪在身邊,最愛的指揮官,最愛的妹妹,還有重要的同伴也在不遠處,艦生如此,就已經(jīng)可以很滿足了吧。
“怎么樣指揮官?”黎塞留說道,“這些菜都是圣女貞德與加斯科涅做的,敦刻爾克是甜品師,應該還合你的口味吧?”
“不錯。”應暉點頭夸贊,“昨晚其實是我第一次吃法餐,以前好多好奇的東西現(xiàn)在也吃到了,確實挺好吃的?!?br/> 雖然不如想象中那般驚艷,但是不得不說比中午的德國菜好吃多了,德國菜和英國菜真的是歐洲的臥龍鳳雛,誰也別笑話誰。
黎塞留看了看在扒拉著盤中牛排的讓巴爾,說道:“讓巴爾,你喜歡的法式魚卷應該還在做,今天多吃一些,你在白鷹那邊肯定是吃不到的。”
讓巴爾卻對這樣的關心不太領情:“是,白鷹那邊確實做不出這種繁復的食物,可勝在自由,沒有這么多餐具和菜色的限制,所以我早就覺得漢堡比魚卷好吃多了。”
“這是我們鳶尾的傳統(tǒng)菜,是底蘊。”
“一樣是我們的枷鎖?!?br/> 黎塞留有些委屈,她怕再說下去姐妹倆又會吵起來,于是黎塞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應暉,可惡,哪個男人能拒絕黎姐這樣的眼神,強勢的樞機主教現(xiàn)在卻是我見猶憐,這種反差萌有些超模了。
說實話應暉覺得姐妹倆都有問題,姐姐是標準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叛逆的孩子最希望得到的是對自己理念的認可,而不是片面的否定,所以才會叛逆。妹妹也一樣,火氣太大,不會好好說話,如果應暉有個這樣的弟弟妹妹,要不然送去給楊教授電一電,要不讓她去接受一下社會的毒打。不過可惜對艦娘來說這兩個方法都不行,要不然把讓巴爾送到鐵血那邊,感受一下德語的壓迫?畢竟二戰(zhàn)中讓巴爾原本屬于維系法國,別的不行,投降還蠻快的。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不過應暉心里有主意了。
“話說讓巴爾的名字,我記得好像是來源于一個海盜?”
黎塞留眨了眨眼睛,她想讓指揮官幫忙調(diào)和氣氛,不是為了揭短啊,于是說道:“其實是一位受人敬仰的私掠船船長。”
讓巴爾卻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哼,什么私掠船,就是打著國家大義名號,公然搶劫的海盜罷了?!?br/> “沒錯,海盜就是海盜。”應暉咽下口中的田螺,說道,“說得再好聽,再怎么宣傳什么搏擊風浪的自由,海盜做的就是搶劫的勾當,絕對不是什么受人敬仰的好職業(yè)?!?br/> 讓巴爾微微坐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點頭道:“對,海盜就是海盜,不需要洗白,本來就是盜匪的一種,非要說他們怎么偉大,真的是笑話?!?br/> “不過也不能完全算是洗白。”應暉話鋒一轉(zhuǎn),“海盜這個職業(yè)的一些行為,也確實符合人追求的一種浪漫。想想馳騁在大洋之上,揚著風帆,不受任何人統(tǒng)領與約束,過著生死置之度外的生活,大塊吃肉,大口喝著朗姆酒,只是想一想就感覺那是真正超脫了束縛的生活?!?br/> 讓巴爾大口地喝了一杯紅酒,完全沒有黎塞留那樣的優(yōu)雅,卻有另一種豪放的美感,她沒有反駁,而是說道:“真正的海盜可不完全像是人想象的那樣美好,他們臟兮兮的,殘疾才是大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