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面頓時各種人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清洗地板的清洗地板,整理桌椅的整理桌椅,還有人端來清水給應(yīng)暉漱口,當(dāng)然也少不了一杯熱水,讓應(yīng)暉能夠緩解嘔吐之后被胃酸刺痛的喉嚨。
雖然畫面不太好看,不過這次嘔吐之后應(yīng)暉確實清醒了不少,那些來自鐵血自釀黑啤中的雜醇油開始發(fā)揮作用,酒精的后勁折磨著應(yīng)暉的大腦,讓他感覺昏昏沉沉的,輕輕一動就腦袋一陣刺痛,剛剛話也多、動作也多的狀態(tài)一去不復(fù)返,現(xiàn)在只能坐在位置上,被歐根一下一下地喂著熱水。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也不一定算是什么壞事,本來因為應(yīng)暉酒后流淚而有些凝重的氛圍,一下子又活躍了起來。
“指揮官真遜?!币妆币桓蔽谋砬檎f道,“就喝了十幾杯啤酒就醉成這副樣子,還差點吐到提爾比茨身上,還好沒有親上去,不然……哈哈哈哈……”
格奈森瑙趕緊把易北往一邊拉過去,小聲說道:“不會說話可以不說,今天可是提爾比茨成為婚艦的大日子,你想俾斯麥大姐頭生氣嗎?”
易北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俾斯麥,不知是不是巧合,這位鐵血一絲不茍的領(lǐng)袖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易北立馬就唯唯諾諾了。
“額,肚子不舒服……我先走了?!?br/> 易北選擇直接開溜,尿遁屎遁永遠(yuǎn)是最好用借口之一。
俾斯麥走到站在應(yīng)暉身后的提爾比茨面前,說道:“提爾比茨,指揮官現(xiàn)在不舒服,你把他帶到你房間里面休息一下?!?br/> “好?!?br/> 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鐵血沒有人比提爾比茨更適合照顧指揮官了,得到了誓約之戒,成為了婚艦,就是得到了真正的認(rèn)可,那么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是合適的。
提爾比茨彎下腰,湊到應(yīng)暉耳邊說道:“指揮官,現(xiàn)在要休息嗎?”
“好。”應(yīng)暉晃了晃腦袋,哼了一聲說道,“頭有點痛?!?br/> “那能動嗎?我來扶你?!?br/> “不用,我還沒那么嬌氣,你帶路好了,我跟著你走?!?br/> 提爾比茨伸出手,遲疑了一下,還是摟住了應(yīng)暉的胳膊,半攙扶著他走出用來臨時當(dāng)餐廳的會議大廳。
俾斯麥看著妹妹有些別扭的步伐,畢竟提爾比茨性格冷淡,為人處世滴水不漏、無懈可擊,就算她其實很關(guān)心鐵血與港區(qū)的同伴,但也正是因為這份冷淡的完美,反而成為了她的保護色,讓人難以親近,更很少有這樣照顧人的機會。俾斯麥自認(rèn)還是沒有辦法走入自己這位妹妹的內(nèi)心,但看到她成為了婚艦,俾斯麥心里的開心難以言表,能融化提爾比茨的堅冰,認(rèn)識到她真正的美麗并讓她折服,指揮官果然是比自己強大得多的人啊,絕對沒有看錯,這就是連自己——鐵血旗艦俾斯麥都認(rèn)定的男人。
“這是提爾比茨的一小步,卻是我們鐵血的一大步?!辟滤果溨苯佣ㄐ粤?,只要妹妹提爾比茨不在場,她還是可以說出心中的溢美之詞的,但若是提爾比茨在場,不知為何,這位鐵血的旗艦就會一反常態(tài)地緊張了。
“以后我們鐵血也有婚艦了,今天的目的簡直超額完成……不對,準(zhǔn)確地說,這本來就是提爾比茨的功勞,無愧于她的才能與美麗?!彪杼亓掖蟮圻呑弑阏f道,“我先回去洗個澡,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腓特烈大帝感受著胸前的涼意,明明應(yīng)該是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卻讓這位“黑暗圣母”心頭火熱:“那樣子理性到殘酷的指揮官,也有這么會撒嬌的一面呢,真可愛。”
會議室里面的俾斯麥,她掃視了一圈還在場的諸位,說道:“今天中午的事情,希望大家不要刻意宣揚,當(dāng)然也并不是要藏著,我們鐵血并不怕事。但是至少在今天,不要讓這樣的消息擴散得太快,給提爾比茨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