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七荒開口說到。
“嗯?!苯芑亓艘宦?,又回頭看了一眼,卻再也找不到鯤鵬界的蹤影了。
抬眼望四周,四野茫茫,漫無邊際,一時間兩人也不知該往何處走。
七荒將神力流向雙瞳,掃視四周,卻同樣望不穿,鯤鵬界外實在是太過浩瀚。
遙想當初進入仙靈世界的時候,那可是鯤鵬以靈淵渡為載體,進行空間跳躍,整整一天一夜,才趕到鯤鵬界。
這時候靈淵渡傳來一道意識,告訴七荒前進的方向。
有靈淵渡指路,二人自然深信不疑,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如今兩人再也不是一身勁爆野人裝了,從奪來的寶貝里,挑選了幾件得體衣衫,套在身上,舒適無比,看起來倒也清秀。
七荒一身黑衣,長發(fā)披肩,腳踏流云靴,率先出發(fā),江杰一身白衣,發(fā)束月靈冠,緊隨其后。
兩人在鯤鵬界里修煉了整整三個月,從一個渺小的凡人,踏上修行之路,從血脈覺醒,開辟識海,再到體質覺醒,兩人可謂經(jīng)歷了艱苦磨難,甚至幾度生死!開辟識海差點讓兩人精神崩潰,化爐果猛烈的淬煉,差點將兩人焚為灰燼!還有艱苦卓絕的訓練,樁樁件件歷歷在目。
兩人其實很感謝靈淵渡,若不是它傳法,在前頭做引路人,兩人不可能進步如此神速。
江杰如今也是達到了命源境九重天巔峰,雖然比七荒慢了半個月,但也已經(jīng)足夠快了。
兩人并不著急,一路交談,回憶著在地球的往昔,從小時候一直到大學,足足幾天幾夜。
四野茫茫,渺無人煙,不要說什么見到什么人類,連活物都見不到。
其實兩人不知,鯤鵬界開啟一個月,界內氣息外泄,神獸鯤鵬一族的威壓,遍布周圍幾百里,使原本就稀少的活物,更加難尋,四周動物聞到鯤鵬的氣息,早已逃之夭夭,哪敢停留?
仙靈世界沒有川流不息的馬路,沒有飛馳的列車,也沒有趕著上下班,擁擠的人潮,這里只有原生態(tài)的美,原始的氣息!
七荒和江杰兩人都很喜歡這個世界,又都是孤兒,所以對于地球沒有太大牽掛,只有七荒常常惦記著失蹤的爺爺。
走了差不多半個月,兩人才看到些少許活物,吃了半個月的野果,兩個人早已渴望著能打點野味,加加餐,現(xiàn)在終于能得償所愿了!
夜晚,兩人坐在篝火堆旁,火苗哧哧升騰,兩人盤膝而坐,修煉者自己的功法。
兩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可以感覺到靈淵傳授的功法,恐怕來歷極其不簡單,見過各族天才的手段,兩人都覺得自己修煉的功法比他們更強。
但是再強大的功法也得需要人去勤修苦練!
七荒和江杰兩人從小到,大受盡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嘗遍了社會里的酸甜苦辣,所以兩人知道,要想成功,就得努力,比努力的人更加努力!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不再悠哉悠哉,而是拿出自己的武器。
七荒的是一柄石錘,而江杰的則是一根狼牙棒,都是由靈淵渡親自打磨而成,具有壓制神力的作用,二人持著它們修行,可以有效開發(fā)出屬于自己的戰(zhàn)斗力。
兩件武器被靈淵渡施加了法力,顯得格外的沉重,但是二人卻毫無半句怨言,若不是靈淵渡教導,兩人怎么了可能打得過天族的兩位長老,雖說他們被壓制了修為,同為命源境,但是理論上說,他們在面對著年輕一輩面前,基本上都是無敵的存在。
只可惜理論不代表實際,天族兩位長老遇到了七荒和江杰,這兩個來自古路另一端的兩個異類,一個被慘烈擊殺,一個被打成廢人,可謂悲慘無比。
兩人整整走了一個多月,七荒才看到遠方出現(xiàn)了城鎮(zhèn)的輪廓。
兩人找了條河,將自己梳洗干凈,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反復檢查,生怕別人再把他們當成野人。確定沒什么問題了,才向著城鎮(zhèn)走去!
“平安鎮(zhèn)”
城墻上刻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七荒盯著三個字看了半天!
“有什么不對嗎?”江杰好奇問到!
“這字體竟有道法流轉,令人捉摸不透,想必是個劍道高手所留?!逼呋拈_口說到!
“是嗎?”江杰狐疑的抬頭看了看,卻并沒有看出什么門道來。
城墻上有士兵把守,各自腋下夾著一把長矛,身體倚在城墻上,昏昏欲睡。
“這大清早的,一個個跟沒睡醒似的,哪有半分守城的樣子?”江杰低聲對七荒說到。
七荒點了點頭說:“還是叫他們開開門吧?!?br/> “上面的兄弟,麻煩你們給開個門!”江杰并沒有動用神力,大聲喊到。
城墻上的人并沒有反應,依舊是一副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只有一個年輕的士兵,睜開眼,身體往前探了探,也沒搭理二人,又將頭縮了回去,繼續(xù)打起瞌睡來。
江杰又連續(xù)喊了好幾遍,依舊沒人回復,更別說有哪個人下來開門了。
本來江杰手里捏了幾株藥草,雖然不是很珍貴,但對于這些修為不高的人來說,卻也是有益修行的寶藥。
索性江杰把藥草收了起來,運起幾分神力,對著城頭一聲大吼。
這混沌天功一發(fā)威,江杰的聲音似晴空起驚雷,將城頭的人全部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