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田蓉蓉和齊明濤聽到風(fēng)聲急忙趕來,見鄭秋風(fēng)正準備要摘牌子,田蓉蓉遂大喊道:“鄭秋風(fēng)!你發(fā)啥神經(jīng)!你給我下來!”
鄭秋風(fēng)一看是老支書和田蓉蓉,就從梯子上下來說:“我爸我媽他們給這農(nóng)家樂起的啥名么,村里人都說哩,我把它摘下來,明天重新起名,重做牌子?!?br/>
劉英一把拉住齊明濤的手訴苦說:“老書記,你管管我家這個敗家子吧,他這是和我們兩口子有仇哩!氣了他爸不說,這會兒又來氣我了呀!”
齊明濤輕輕拍了拍劉英的胳膊,安慰道:“沒事,這楞小子有我哩,我替你們教訓(xùn)他。”
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門邊上的一把掃帚就朝著鄭秋風(fēng)打了過來,“啪啪啪”幾下,打的鄭秋風(fēng)一蹦三尺高:“老支書!你咋打人哩!”
齊明濤怒道:“我看你這娃確實是少管教啊,啥都敢做哩,這張都還沒開,你就摘招牌,你想干啥?!”
鄭秋風(fēng)用手揉著屁股,委屈地說:“我家這個農(nóng)家樂起名叫老村長,村里人都背后議論哩!我摘下來也是為我爸我媽好!有啥不對的。”
“好個屁!你看看你把家里都禍禍成啥樣了?你干啥事都是由著自己性子來是吧?叫老村長咋了?我看就挺好!”
田蓉蓉在邊上也說:“我支持老鄭叔開這個農(nóng)家樂,我也支持叫老村長這個名,多好??!人家還有個酒就叫老村長酒,喝的人可多了,老鄭叔咋不能叫老村長??!鄭秋風(fēng)你就是沒腦子,村里有人說,你就來摘牌子,那要是有人來鬧,你還要干啥!”
說完,田蓉蓉轉(zhuǎn)身拉住劉英的手安慰道:“嬸子,你消消氣,秋風(fēng)他也是為大家考慮,也是害怕你們被人背后說閑話才這么做的,你不要理他,只管做你們的,我和老支書都支持你和老鄭叔。”
劉英點了點頭,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說:“唉!讓你們大家見笑了,這孩子打小就是個猴脾氣,干啥事都急,還有他爹,……你說好好的,這碗碟都沒了,還開啥張啊?!?br/>
說完,心酸地看了眼院子里蹲著的鄭孝誠道:“一對犟驢么,你說,你踹啥碗碟么,這還沒開張呢,就成了這樣,這往后生意能好?”
鄭孝誠悶悶地回了一句:“開啥張!晦氣!氣都氣飽了?!?br/>
田蓉蓉一聽笑著安慰說:“嬸子,老主任,你們沒聽人說嗎?歲歲平安!你們就當今天提前放鞭炮了,聽個脆聲兒多好?。≮s明兒開業(yè),生意一準紅火!”
劉英一聽田蓉蓉這話,也笑了:“唉!還是你這孩子會說話,怨不得是大博士哩。那就借你這吉言吧,今兒謝謝你啊蓉蓉?!?br/>
田蓉蓉搖搖頭說:“謝啥,應(yīng)該的嬸子?!?br/>
這時,齊明濤走進院里,也蹲下來,從口袋里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鄭孝誠道:“消消氣,你跟兒子置啥氣么,這小子我看就是個愣頭青么,不值當?shù)模斝臍鈮牧松碜??!?br/>
鄭孝誠接過煙點上,深吸了一口道:“唉!家門不幸?。〗心銈兛葱υ捔?。”
說著站了起來,坐在了躺椅上,一臉疲憊地對齊明濤說:“都回吧,謝謝你明濤,我想歇會兒。”
齊明濤見狀點了點頭說:“也好,你放輕松些,別往心里去,那我們就回去了?!?br/>
說著,走出院子,對站在門外的圍觀村民說道:“今后誰要是再瞎胡咧咧,當心我收拾他!老村長這個名誰都不許再胡說了,都散了吧!看熱鬧不要錢是吧?!”
村民們一見齊明濤發(fā)火了,這才都散了。
齊明濤走到鄭秋風(fēng)面前,看著鄭秋風(fēng)道:“做事不動腦子,愣頭青,一點就著火的脾氣要改改了,多大的人了?哼!幸虧沒做村主任,要是做了,就你?!”說完,背著手走了,把鄭秋風(fēng)晾在了那里。
鄭秋風(fēng)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看著老支書的背影,不服氣地說:“那能是一回事么?!?br/>
剛說完,田蓉蓉也走到了他面前,盯著他一臉的不滿,鼻子里“哼”
了一聲,也走了。
鄭秋風(fēng)看著田蓉蓉的背影苦笑一下:“哼啥哼。”
然后走進來,看著老爸老媽道:“今天這事兒是我不對,爸媽我錯了,你們別再生氣了,其實我也是為咱家好,我怕他們背后說你們么?!?br/>
劉英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沒說話。
鄭孝誠則眼不見心不煩地閉著眼道:“滾蛋!老子見到你就心煩!”
“媽,明天我重新去買碗碟。”鄭秋風(fēng)一見爹媽這樣,說完之后,趕緊灰溜溜地回自己屋了。
第二天,田蓉蓉開著車載著鄭秋風(fēng)專門去了一趟市里,把開業(yè)用的碗碟統(tǒng)統(tǒng)買了回來,又幫著鄭秋風(fēng)把碗碟抬進門。
“嬸子,你快來看看,我和秋風(fēng)買的碗碟,你中意不?”
劉英和柳盼盼正在布置里屋,柳盼盼一聽是田蓉蓉的聲音,拿著一串紅紅的中國結(jié)就跑出來了,一見兩人,一臉不高興地說:“這碗碟咋看著這么素凈,一點都不喜慶啊?!?br/>
鄭秋風(fēng)說:“你懂啥?這是特色!這是我和蓉蓉一起專門去市里買的,可貴了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