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天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等來到書院上學(xué),卓文雅已經(jīng)調(diào)了位置,坐到了龔世新旁邊。
秦小天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座位上,同學(xué)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有憐憫的,也有鄙視的,更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的,老師上課也不再照顧他了。
在這個世界,如果十歲脈門依舊未開,那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他就沒資格在書院上課,校長要不是看在秦風(fēng)的面子,早就把秦小天趕出書院了。
秦小天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天,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父母急著為自己開脈的良苦用心。
平時放學(xué),秦小天都想拖一點時間再走,回家那無窮無盡的練習(xí)和枯燥的典籍記憶讓他喘不過氣來,今天放學(xué)秦小天卻一刻不想停留,他就想回到母親的懷抱大哭一場。
書院門口,一個小男孩看見秦小天走了出來,大喜,上前一把抓住秦小天的手,連拉帶拖道,“秦小天,你成紅人了,連門外要飯的老頭都想認識你。”
秦小天一時莫名其妙,被小男孩拖到一個衣衫破舊不堪的老頭面前,小男孩伸出手,“老頭,他就是秦小天,給錢?!?br/> 老頭呲著一口大黑牙,問道,“你就是秦小天?”
秦小天一愣,“我是秦小天,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br/> 老頭隨手從懷里抓出一把銅錢放男孩手上,小男孩歡天喜地地跑開。
老頭呵呵一笑,“我看小兄弟骨骼精奇,是百年不遇的奇才,要不跟我走吧,老夫收你為徒,可傳你絕世神功?!?br/> 秦小天心想,多半是龔世新之流還嫌自己不夠丟人,找個要飯的老頭戲耍自己,嘟囔道,“我已經(jīng)夠煩了,可沒功夫陪你玩?!?br/> 秦小天沒理老頭,掉頭就走,還沒走出幾步,秦小天突然就聽一聲唿哨聲,一輛馬車從巷道竄出,那個老頭聲音響起,“那可由不得你?!?br/> 聲音剛落,老頭已經(jīng)到了秦小天身后,秦小天就覺被老頭一抓,身體一麻竟然動彈不得,隨即已經(jīng)被老頭摔進了那輛馬車車廂里,老頭一躍也進了車廂,喝道,“老伙計走吧?!?br/> 就在此時,龔世新一幫人帶著一個華服少年走到書院門口。
龔世新抓住一個學(xué)生問道,“秦小天呢,這小子還出來了嗎?”
那個學(xué)生有點緊張,“新哥,新哥好,秦小天,剛才還在書院門口,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奇了怪了?!?br/> 龔世新轉(zhuǎn)身對華服少年道,“熊哥,沒事,這潛淵城可是我的地盤,你放心了,我掘地三尺,也幫你把這個廢物找出來,到時候你可著勁的玩他。”
那個叫熊哥的少年笑道,“我會欺負一個廢物嗎,我就是看看所謂的忘川峰后人有多窩囊,聽說前幾天這個廢物被你們一個叫胖虎的人打的滿地找牙?!?br/> 一幫人哈哈大笑。
秦小天就感覺這匹老馬四蹄翻飛,耳邊呼呼聲響,秦小天就知道這馬腳力驚人,甚是神駿。
秦小天急道,“老人家,你不要開玩笑了,你快放我下去,不然我可要喊了?!?br/> “你看像在開玩笑嗎,小子,我是在綁架,你給我老實點,再叫我就撕票了你信不信。”老頭惡狠狠的看著秦小天。
秦小天并未從老頭的臉上嗅出危險的味道,道,“老人家,我知道您不是在綁架,到底怎么回事,還請老人家明示。”
老頭目露兇光,拔出一把片刀在秦小天臉上一擱,道“我哪點不是在綁架?”
冰涼的刀貼在臉上,秦小天也是一驚,試探著說。
“其一,哪有綁匪事先不踩點的,你都不知道我長什么樣就來綁架,也太業(yè)余了吧?!?br/> 秦小天上下打量著老頭。
“其二,你破衣爛衫,氣質(zhì)使然,而馬車里面卻極盡豪華,鋪著錦繡被褥,熏著精致香爐,顯然跟你的風(fēng)格迥異,明顯破綻百出,要說你請我去做客我還相信。”
老頭低頭看了看自己,心中啞然,不過依舊面沉似水。
“三就是哪有綁匪不蒙面的,你既然知道我叫秦小天,肯定知道我爹叫秦風(fēng),現(xiàn)在學(xué)校門口所有人都認識你,你不怕我爹,難道不怕忘川峰?”
秦小天特意強調(diào)下忘川峰,要是老頭真是龔世新找來的,必須嚇嚇?biāo)?br/> 老頭心中暗暗稱奇,到底是秦風(fēng)的兒子,有點意思。
秦小天想到了什么,突然哭道,“我爹娘是不是有什么危險?我聞得出來,這熏香是我娘常點那種,這被褥我也熟悉,是我爹娘讓您老人家?guī)易?,是也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