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說的這是什么傻話?”奶娘焦急,心疼的撫摸著蕭浣玉。
“那你怎會允許他們來我屋子里翻箱倒柜,更是不問便拿走我的寶貝!”蕭浣玉紅著眼,全然沒先前那般氣焰,楚楚可憐的模樣。
奶娘聞言環(huán)顧四周,看著那被翻過的痕跡,和蘇氏手上的盒子登時氣急怒道:“好哇,你們娘倆,當真欺負到我家姑娘頭上了,你們說要來看姑娘,竟是這種看法?”
蘇氏正欲解釋,那蕭浣玉直接截斷說道:“原來伯母竟也不問過奶娘,當真當這偌大的侯府都是你們家的了?!?br/>
這一頂大帽子直接扣在蘇氏頭上,壓得蘇氏心驚極了。
“我娘自幼教導我,不問自取是偷,而你們這種不經(jīng)允許私自搜屋的做法,那可是賊才會這么做的!”
那蕭婉竹一聽這話登時漲紅臉喊道:“你別胡說!”
“我胡說?”蕭浣玉輕笑,眸光微抬落在那發(fā)髻之上的簪子道:“那妹妹發(fā)髻上的這一支簪子作何解釋?”
蕭婉竹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熱,硬著頭皮辯解:“這是我買的!”
“笑話!”奶娘冷笑,“這是秦大人特意請人定制的玉簪子,這天底下獨一件,你如何又買來了?”
蕭婉竹登時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蘇氏咬牙切齒,攥緊了手中的帕子,緊跟著突然嚎啕大哭道:“這么多年了,沒想到小玉還不把大伯母當自己人看,你娘死得早,大伯母被托付著打理兩家事務,待你的心思可比對阿蘭和阿竹還要更多。如今小玉大人便嫌伯母了,便將伯母看成外人了!”
說罷竟裝哭了起來,蕭浣玉眸光幽深:“你也配提我娘?若我娘在世,連我院子的門都不會讓你進!”
這冷聲嚇得蘇氏一哆嗦,她恍惚間有些不認得面前這個小女孩。
曾經(jīng)的蕭浣玉是吃軟不吃硬,雖也是嬌貴任性的大小姐,但只要賣慘裝哭,她必然是會心軟的。
今日怎會如此鐵石心腸!
蕭浣玉眸光再看向那木盒道:“那木盒你說是妖物,可那是前幾年我外公前去大佛跟前祈福得來的紫檀木,本是用來庇佑我平安的?!?br/>
“如今你竟說這是妖物,你叫我如何再把你看!”
奶娘直接上前一把按住那蕭婉竹將發(fā)髻上的簪子拔下,生生從蘇氏手中把木盒奪了回來,冷著臉對著兩人道:“大夫人,三姑娘,還請回吧!我家姑娘要歇息了,莫要鬧到侯爺回來,自己找難堪!”
蘇氏面色極其難看的帶著蕭婉竹憤然離開了。
見兩人離開蕭浣玉頓時放松下來,整個人虛弱的癱坐在了床上,微微喘著氣叮囑道:“這隔壁府的人這幾日一概不見!”
奶娘點頭應道,看著一醒來便動怒的蕭浣玉越發(fā)心疼,擦著淚道:“姑娘受苦了。”
“無妨,只是今日這么鬧一通,那蘇氏必然會有下策。我思來想去這該把這管家權(quán)收回來,否則那蘇氏當真無法無天了。”蕭浣玉道。
奶娘登時又驚又喜,她不止一次提過,可蕭浣玉與那蘇氏和蘇氏兩個女兒關(guān)系交好,不忍把事情做絕,故此總是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