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呱...........
第四天的黃昏,祭壇廣場上烏鴉在叫,祭壇上血跡斑斑,腥臭味兒弄得讓人作嘔。
這是血滴子的最后一天,春武和秋武的手腕腳腕上各有一道血口,血沿著四肢漫到祭壇上,染紅了壇邊正在打坐祝禱的教徒們的白袍。
“得gali女神護佑,那萊人民定能永世平安............”
最后一句主禱詞唱完,滿場的血滴子獻祭儀式結(jié)束。
春武和秋武像兩根軟綿綿的白肉條似的,被教徒從十字架上解開,抬下來扶到擔(dān)架上。
醫(yī)生們早就嚴(yán)陣以待,爭分奪秒的在和死神賽跑。
與此同時,觀禮的4個人正在罪魂寺的茶廳里等消息。
雖然都急于知道結(jié)果,但4個人立場不用,所求也自然不一樣。
夏武希望自己的大哥二哥都能活著回來,范西斯則希望春武死秋武活,李秋月............?她原本是希望秋武死春武活的,可如今秋武有了改邪歸正的意思,她倒覺得沒必要一定得讓秋武死了。
吳初元看得出來李秋月在糾結(jié),勾了勾她的小手指:“秋武得死,不然范西斯一定會拿他做文章?!?br/> 李秋月不太樂意,有些糾結(jié):“他應(yīng)該能迷途知返吧?”
吳初元果斷搖頭:“范西斯不會給他機會的,他黑料那么多,范西斯隨便扯一條出來,他就得立馬跪下,俯首稱臣,所以不能對他抱有幻想?!?br/> “唉......”
李秋月嘆了口氣,沒再說話,雖然吳初元說的有道理,但她到底還是狠不下心。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摘下口罩走進來。
“國主已經(jīng)暫時脫離了危險,親王的情況不太好,如果明天早上能醒過來,那就沒什么大問題,如果醒不過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范西斯一聽說秋武可能會有危險,不滿意的放下茶杯:“你們是不是存心想搞死秋武?”
醫(yī)生看向范西斯:“醫(yī)者仁心,范先生想多了?!?br/> “你們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讓自己人上?!?br/> 醫(yī)生也是一身傲骨,不把范西斯的威脅當(dāng)盤菜:“那萊人那萊救,謝謝范先生的好意?!?br/> “你們自己來也行,那讓我的人跟你們一起做診斷方案?!?br/> “您帶來的專家是做個生物學(xué)家,幫不了我們什么忙。”
醫(yī)生多少給他留了點兒面子,范西斯身邊的那個醫(yī)生是個細菌戰(zhàn)專家,讓他參與到秋武和春武的搶救中,萬一他渾水摸魚,做出對國主不利的事情,他怎么對得起那萊3000萬民眾的信任?
范西斯見醫(yī)生不松口,又說到:“抓緊點兒,否則我讓你們給秋武陪葬。”
說完,他扶著腰站起來,一歪一扭的要走。
“坐了一天,累死我了,我先回去休息,明天有消息你們著人通知我?!?br/> 等范西斯走了,醫(yī)生也頷首告辭,繼續(xù)回去救人。
李秋月安靜的看著范西斯演完戲,伸著懶腰退出茶水廳,在看一眼板板正正坐在那兒喝茶的夏武,這精神小伙兒太單純了,哪兒當(dāng)?shù)牧艘粐?,范西斯都走了,他竟然還有閑情在這兒喝茶。
“咳咳........”
李秋月看向夏武。
“親王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
夏武放下茶杯,自從知道李秋月是圣女后,他的gali女神濾鏡又回來了,看李秋月跟看仙女似的,三分仰慕四分崇敬,就差把她捧在手里虔誠的焚香了。
“嗯,我一會兒去看一下大哥和二哥,今天晚上熬個夜陪著二哥,希望他能挺過來?!?br/> 沒有一句話是答到點子上的。
李秋月看著夏武,就像在看自己的弟弟。
她仰頭吐了口氣,算了,看在春武的面子上,自己勉為其難教一教這個傻白甜。
“親王覺得范西斯為什么突然走了?”
夏武迷惑的放下茶杯。
“他不是回去休息了嗎?”
嗯.......李秋月大喘一口氣:不生氣,不生氣,我叫不生氣。
“還有呢?”
夏武想了一會兒,兩眼忽的冒出小星星:“他暈血覺得丟人所以想早點回去休息,前兩天吳先生還幫他捏虎口,呵呵,這就是惡人自有惡神磨,他活該?!?br/> 李秋月的臉已經(jīng)快耷拉到地上了,這年頭傻白甜的質(zhì)量這么高的嗎?一點兒水分都不摻啊。
“還有嗎?”
夏武看著李秋月越來越嚴(yán)肅的臉色,隱約覺得她可能對自己的答案不太滿意,他再次端起茶杯,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而后說到:
“嗯...........我知道了!”
夏武一拍桌子,“這兩天我倒是聽說他在背報菜名。難道是回去背書去了?這人自尊心太強了吧,你還記得嗎?他前兩天在行館吃早飯時,不會選華氏早餐,估計是心里不服氣,想扳回一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