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范西斯喝完那杯茶,吳初元伸手把李秋月的茶杯從范西斯那兒移走,干脆給他們倆都換個新的。
吳初元酸溜溜的提醒范西斯:“范先生以后來這兒喝茶還是要用自己的杯子,我們小姐沒打狂犬疫苗?!?br/> 范西斯原本就心虛,只能任由吳初元把沾著李秋月唇印的茶杯拿走。
他心里不痛快,嘴上就得馬上找回來,于是不客氣的看著正在泡茶的吳初元。
“吳先生怎么看如今范李兩家的關(guān)系?”
吳初元不屑的笑了一聲,從剛才他們倆在哪兒正誰贏誰輸時,他就想覺得跑題了,天下人的生死天下人自己定,哪里輪得到范李倆家來指點?
范西斯看吳初元嘴角掛著一絲不屑,便問道:“吳先生是有不同意見?”
吳初元謙虛的笑著擺擺手:“你們聊你們的,我只管泡茶。”
范西斯按住茶壺,非得讓他說出個一二三來。
“你也是李氏的一份子,有什么不敢說的?”
吳初元打太極:“我才疏學淺,見識淺薄,不敢妄議天下大事?!?br/> “那你的意思,剛才我和李秋月的那番話是在不自量力了?”
吳初元看了一眼李秋月,這種純斗口水的場合,他向來是不喜歡參與的,但今天范西斯逼到眼前了,不說點兒什么怕是過不去。
李秋月更坦然,更巴不得吳初元在每一個場合出盡風頭,她自己寶貝的東西從不想藏著掖著,吳初元越優(yōu)秀,才跟她越般配。
李秋月笑瞇瞇的握著小拳頭鼓勵吳初元:“嗯,你說什么都是對的?!?br/> 吳初元無奈的點了一下李秋月的額頭:“別鬧?!?br/> 他放下茶壺,抽了一張紙巾擦掉手上的茶水,抬頭,眼睛里壓著狂風巨浪:“大華有句古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君王的權(quán)利再大,也得順應民意,范李兩家不過是飄在時代巨浪里的兩艘船,你們兩位之所以能在這兒談笑風生的論輸贏,是因為范李兩家一個有糧食一個有武器,能解決很多貧困國家的溫飽和人權(quán)問題,等將來范李兩家提供的糧食和武器對那些國家和地區(qū)沒用了,你看看還有誰買你們老大老二的面子?”
范西斯對吳初元的話嗤之以鼻,但既然已經(jīng)讓他開口講了,也不能冒然打斷,只能強忍著反感,讓他繼續(xù)往下說,李秋月則完全沒卡到吳初元的點兒,滿頭滿腦都是自家小哥哥心懷天下的偉岸模樣
“任何人,都不能因為自己占據(jù)著資源優(yōu)勢,就隨便拿捏別人的不幸,做人做事,就算不能感同身受,也得學會起碼的異地而處,這才是一個負責人的大國集團該有的態(tài)度?!?br/> 吳初元繼續(xù)說道:“有些人一口一個這個生那個死,隨隨便便指點江山,全世界當救世主的樣子,挺無恥的?!?br/> 李秋月跟小迷妹似的,覺得哥哥說的真好,真對,哥哥就是最棒的。
范西斯已經(jīng)要憋不住了,伸手摸了摸喉結(jié):“切,好一套完美的圣母理論,你不當聯(lián)合國主席真是浪費了自己長袖善舞的天賦?!?br/> 吳初元見范西斯一開口就嗆人,回敬道:“范先生剛才不是還說可以暢所欲言的嗎?”
“早知道你說的是這些陳詞濫調(diào),我就該收回那句暢所欲言的狗屁話?!?br/> 李秋月一聽范西斯對吳初元冷嘲熱諷,不等吳初元開口,立馬挺胸抬頭的站出來護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