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武看了正頭靠著頭打盹的兩個人一樣,焦急的扒住灰狼的胳膊喊了一嗓子:“李小姐救命?!?br/> 李秋月聞聲睜開眼,吳初元也醒了。
兩個人同時起身,跟兩塊黏在一起橡皮糖似的,費了好的力氣才撕開。
既然人都醒了,灰狼便也不攔著了,松開手,把夏武放進院子。
夏武急速穿過院子,來到桌邊坐下。
“我大哥出事兒了?!?br/> 李秋月喝了口剛剛溫熱的茶水:“怎么了?”
人剛醒,嗓子有點兒啞,慵懶低沉。
“大臣們正在勤政殿里跪著,逼我大哥去圣地請教宗宗主出面,幫忙平息民憤?!?br/> 這是在逼宮?
以李秋月對春武的了解,他吃軟不吃硬,這招兒估計適得其反了。
“你哥現(xiàn)在在哪兒?”
“他一直關(guān)著門,在勤政殿的辦公室里生悶氣?!?br/> 他才剛從祭壇上下來三天,這就事兒趕事兒的全都來了。
李秋月抬手扶額,如果春武堅持不去,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她更不可能去勸春武低頭,這是國事,春武自有他的考慮。
“你需要我?guī)兔ψ鍪裁???br/> “麻煩李小姐去勸勸我哥,勞煩他再去一趟圣地,請宗主出面平息民憤?!?br/> 夏武是真的不懂事,他和春武是兄弟,這時候怎么能毫不猶豫的就逼春武做他不想做的事兒呢?以春武的判斷力,他既然不想做,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她來那萊不過幾天,都能咂摸出這個教宗宗主有問題,夏武這是被洗腦了,好歹不分了?
李秋月抬頭,冷冷的問:“為什么?”
“這不明顯嗎,這件事兒只有教宗出面才能平息,不然那萊會失控的?!?br/> “你哥怎么說?”
“他不同意?!?br/> “為什么?”
“他說宗主心術(shù)不正,不能合作?!?br/> 李秋月?lián)噶藫甘种讣卓p里的泥,還是春武看的明白。
“我尊重你哥的意見?!?br/> 夏武一聽急了:“你們對宗主有成見!”
李秋月無所謂的擺擺手,還是那句:“我是你哥的朋友,不是宗主的,如果你哥堅持不去找宗主,我相信你哥有他的苦衷,你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你哥的弟弟,不是宗主的。”
夏武被李秋月說的臉上一陣紅,他當然是站自己哥哥的,但現(xiàn)在那萊民憤未平,大皇宮都被民眾圍住了,抗議的民眾就像滔天洪水一樣隨時準備沖開宮門把大皇宮掀翻,他也怕。
吳初元一邊聽夏武和李秋月商量著事情,一邊已經(jīng)靜悄悄的掏出手機,發(fā)給消息給農(nóng)場的特里莎,讓他管住員工,少摻和政治,誰敢上街開除誰。
正在農(nóng)場帶著員工向gali女神祝禱的特里莎收到短信后,先回了一句:“收到?!?br/> 而后覺得還是得有必要再問一句:“我們不上街鬧事兒,但是大家都擔心李總和您的安全,我們帶著家伙去大皇宮護衛(wèi)您和李總也不行嗎?”
吳初元無奈的發(fā)了一個stop的表情包:“靜觀其變?!?br/> 發(fā)完消息,吳初元想了想,又覺得哪兒不對,民眾都敢沖撞大皇宮了,為什么李氏的農(nóng)場還風平浪靜?這事兒按說李氏不可能幸免啊?
吳初元悄悄退到書房,給特里莎打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特里莎先問好:“吳總好。”
吳初元看了一眼還在院子里爭執(zhí)不下的夏武和李秋月,問特里莎:“農(nóng)場那邊情況怎么樣?”
特里莎穩(wěn)如泰山:“一切正?!?br/> 這就完全不對了,李氏作為風暴中心,怎么可能一切正常,按照20年前那場風波的經(jīng)驗,李氏的農(nóng)場這會兒應該也跟大皇宮一樣被扛著鐵棍長刀的農(nóng)民團團圍住,管委會一籌莫展,連夜請求外交部干預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