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灰狼去請夏武的功夫,吳初元給李秋月解開手鏈,但腳鏈還在,但因為膝蓋上有毛毯,從外面也看不出什么來。
夏武一進(jìn)書房,就見李秋月筆直的坐在沙發(fā)上,衣服還是先前的那套,不像是要外出的樣子。
果然剛才吳初元的話不可信,滿嘴的一會兒就來,實際上就是不想聽他嘮叨,閉門謝客而已。
宗主的話沒錯,沒有人關(guān)心那萊,除了那萊人自己
“李小姐,請你一定出面勸勸我大哥?!?br/> 李秋月看了一眼吳初元,她也想看看吳初元的推斷對不對,于是淡定的兩手交握,沖夏武為難的笑了:“我尊重你哥的立場,如果他不想向宗主低頭,我也不會去勸他的?!?br/> “可是那萊的民眾怎么辦?”
吳初元插了一句:“如果宗主真的心疼民眾,不用你哥出面,他應(yīng)該有這個覺悟自己站出來,而不是和你哥置氣,非得讓你哥低頭去求他?!?br/> “宗主他不是不想來,是怕我哥多心,所以在我哥沒有點頭前,他不敢出面的?!?br/> “是嗎?宗主跟你說的?”
“我猜的。”
夏武不敢點頭,如果他承認(rèn)了這話是宗主講的,就是坐實了自己又私自聯(lián)絡(luò)宗主了,這在春武眼里是可是大忌諱。
“宗主都能聯(lián)系你了,為什么不派人給你哥送個信兒,非得讓你和群臣在中間摻和?”
話都說這么明白了,夏武要是再不懂宗主的狼子野心,吳初元也沒轍了。
“總之,宗主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那萊,無論他做什么,我都理解的?!?br/> 又是這番狗屁不通的借口。
李秋月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祖母綠手鏈:“我還是那句話,求我沒用,我不會按頭你哥做他不想做的事兒?!?br/> 夏武見李秋月死活不肯出面,退而求其次:“如果李小姐不想逼我哥,能不能麻煩您去一趟教宗,請宗主出面?您是gali女神之女,除了您和我哥,沒人有資格去圣地?!?br/> “放肆!”吳初元當(dāng)即大怒,因為早就料到夏武回來這一出,吳初元倒也真沒氣到哪里去,所以十分的怒氣里有八分都是演的。
“李氏的大小姐是金枝玉葉,怎么能屈尊去圣地請教宗宗主,你們那萊的國事什么時候輪到李氏來決斷了?”
“吳先生不要生氣,我并沒有貶低李小姐,她是gali女神之女,是全那萊最尊貴的人,就算是宗主也要向李小姐行鞠手禮的,所以這次去圣地,是李小姐看得起宗主,她的話宗主自然不敢不聽?!?br/> “李氏是無神論者,我們尊重宗教自由,但李氏的當(dāng)家總裁不可能接受gali女神之女這個身份?!?br/> “李小姐要真的去圣地,也不需要接受gali女神之女這個身份,只要您去了,宗主他自然就懂得?!?br/> 事情和吳初元預(yù)料的一模一樣,李秋月都懶得開口理他了。
吳初元再次強(qiáng)調(diào)李氏的立場:“這事兒我們一開始就表明了立場,李氏不會派任何人去勸國主,更不會越過國主,去圣地請教宗宗主,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自己解決,李氏愛莫能助?!?br/> 夏武眼看李秋月和吳初元完全沒有松口的余地,一臉憤憤不平的指著李秋月手上那條祖母綠寶石的鏈子:“這條手鏈上的綠寶石,取自皇后的后冠,我哥為了李小姐,連皇后的后冠都拆了,難道這樣的誠意還換不來李小姐的一眼垂憐嗎?我能理解我哥不想向宗主低頭的無奈,但是李小姐好歹是我哥的知己,您以為他真的不想快點平息民憤?哪有一國之主不想國泰民安的?您身為他的朋友,在他為難的時候不幫他,還要冷眼旁觀,您就不配戴這條手鏈?!?br/> 李秋月一聽這條手鏈的來歷,手腕處產(chǎn)生一股灼燒感,仿佛她戴著的不是手鏈,是燒紅的手銬。
吳初元現(xiàn)下也明白了上午大臣們在看見春武把手鏈送給李秋月時,惶恐不安的眼神兒,原來大家都知道這條手鏈的意義非凡,合著這是變相向李秋月表白呢?